贝知南找了个借口去府中庭园四处转悠,格局恢宏,果然不能和自己家的将军府比,虽比皇宫稍逊,可也是重重把手,看样子从哪个死角逃走都是插翅难逃!
况且自己太不熟悉这里的地理位置了,根本找不到逃跑的出口!
“姑娘,不必白费力气寻找出口了!”贝知南正在心里大小算盘,突然背后传来一声响亮的叫声。
她转过身去,有点心虚,“我只是四处看看,你多虑了。”
“在下是朔国护国路将军的次子,路守任,太子命我等在此护卫姑娘周全,还望姑娘体谅。”路守任抱拳恭敬道。
“呃...,我又不是什么犯人,用得着这样重兵把守么?!”贝知南心里“咯噔”一下,这司徒睿辰是下了功夫了,居然派朔国的御林军守卫在他太子府上,这下真是与世隔绝了。
只能祈祷亚慎元早点发现,和师兄一起来搭救自己了!贝知南在心里叫苦不迭。
“我在这府上闷死了,何时能出府去透透气!”贝知南不耐烦道。
“姑娘先在这太子府转一转吧,我太子府占地千亩,您还不熟悉吧,景色园林甚好,您先欣赏,待太子处理完事务,会亲自来陪姑娘。”路守任字腔正圆,微微笑道,“姑娘是太子心尖上的人,属下一定会护姑娘周全的。”
“哼!”贝知南听他这么说,浑身不自在,冷哼一声。
她莫名地有点想亚慎元了,亚慎元在的时候,对自己呼来喝去,各种无理要求和捉弄,现在突然好想他赶紧出现来救自己!
贝知南无聊地在园林中踱来躲去,根本甩不掉紧跟其后的侍卫,更何况是满院的侍卫!
“将军这么跟着不累么?”
“自然是没有姑娘累的。”路守任微笑,紧追不舍。
“将军有没有想过,自己可以上战场报效祖国,可以入朝堂议事,却被一个荒诞的太子支使,来围困看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不觉得遗憾和寒心么?!一番作为却被来看守一个女人!”贝知南想动摇他的心。
“姑娘放心,这是属下的职责所在,况且太子并不是荒诞之人,姑娘可能是误会太子了。”
“你是被他迷惑了吧,自古昏庸的君王大多荒诞好酒肉,把忠臣之士大材小用,将军难道就这样甘心么?!”贝知南一番言辞说得极为诚恳。
“说得好!!!”司徒睿辰一声爽朗的笑声,从她身后走来,“贝姑娘说得甚好,本殿下十分赞成!”
路守任见太子过来,悄悄退下了。
贝知南转身看到司徒睿辰,着实为自己捏了一把汗,这人不会要对自己做什么吧?!
忽然她觉得太子旁边一个女人怎么那么眼熟呢
哦,对!想起来了,“你是,你是烟雨公主?”贝知南看着一身朔国服饰的烟雨,她气质一直很好,衬得整个人纤尘不染。
“姑娘,我的名字叫新月。”秦烟雨颔首微笑道。
“好名字,一轮新月,重换新生,重头开始。”贝知南对她客气点点头。
可是当她看到司徒睿辰的时候,就收敛起自己的客气,“司徒睿辰,你居然掳走盛国七王爷的门客,你不怕引起两国战争么?!”
“亚慎元的门客?现在不管是盛国还是朔国,都只有一个女人只住在我太子府中,”司徒睿辰的微微笑这看她,如沐春风般暖心,“对了,你是叫知南?南风知我意?好名字!”
贝知南抱臂冷冷看着他自说自话。也不理他。
“姑娘自己重新换个新的身份吧,安心留在我朔国太子府中,殿下不会亏待你的。”
贝知南看着陪伴司徒睿辰左右的秦烟雨,她出口为他说话,好像已经被司徒睿辰收买了。
“容我想想。”贝知南心很乱,“我想去休息了。”
说罢,自己朝一个方向走去,也不理会身后二人。
“贝姑娘,你的房间在这边。”司徒睿辰在后面喊着,语气中带着笑意。
“要你管!我自己想走哪走哪!”贝知南不屑的,头也不回的说道。
后面的丫鬟适时的跟上去,方便给贝知南指路。
回到刚才的房间,贝知南躺在床上,心里酸酸涩涩的,眼睛也是酸涩的。
不知道长公主怎么样了?亚慎元呢?前脚说喜欢自己,自己好不容易也悄悄袒露对他的心意,突然就被掳走了。还有师父、师兄和羽然,会不会担心自己,来找自己?能不能找的到呢?
一定会的,亚慎元那么聪明,他一定能想得到办法的。
记得他之前说,等时机成熟,就让她换个身份陪伴他左右,还许给他正妃之位。
要吃好喝好,蓄精养锐,才能有力气逃跑或者,有人营救自己时逃跑。
“来人!”贝知南忽然起床,“我要用膳!”
丫鬟遵命,不一会儿膳房便做了好饭菜拿过来。
贝知南大快朵颐,吃完要好好睡觉,这样才能有力气和司徒睿辰对抗。
司徒睿辰在东宫住着,听府中来人报,说贝知南姑娘十分待见府中的丫鬟仆人,对府中的吃穿用度皆是赞不绝口。
他听了,嘴角忍不住上扬,他司徒睿辰一定要抓住她,不会让她逃跑了。
新月常伴司徒睿辰身侧,自那次被他搭救且北逃,就一直心怀感激,他仪表堂堂,又贵为太子,就算自己钟意他,也是配不上他的,何况自己已经没了公主的身份。
她的神色有些黯然,温声对司徒睿辰说道,“看得出来太子对知南小女且很是爱慕。”说着,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研着墨。
“是啊。”司徒睿辰一口承认,“若是能得她的芳心,我便请父皇封他为太子妃。”他说着,轻笑一声,好像贝知南已经是太子妃了。
“新月会帮助太子得到知南姑娘的。”新月强撑起一个微笑,声音温柔依旧。
“听闻明珠公主在盛国不太受宠。”司徒睿辰不经意间提起。
新月已经释然看,淡淡道,“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选择。”
“那你的选择是什么呢?”司徒睿辰仔细在在奏折上批着,有时候还会询问新月意见。
“新月不能免俗,选择就是一世一双人。”她看着司徒睿辰的英俊的侧脸郑重地答道。
司徒睿辰似故意躲开她的视线,重新翻了一本新的奏折,淡淡的说了句,“嗯。”不知道是在赞叹大臣的良策,还是在回答新月的话。
盛国王府内,亚慎元在书房内抚额,旁边站着贝知南的父亲贝守宗。
“贝将军不必太过忧虑,本王已命边塞的将士注意了那帮人的动向。”亚慎元面上淡淡的,心里被揉作一团,她只是个弱女子啊,武功还那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