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一下,第一次都有的,过会儿就好了。”
“嗯……”
她攀紧他的肩,低低声应道。
这一声刚落,他便直入进来。
她再也压抑不住,发出低泣般的一声呻.吟,双手死死攥紧他的臂膀。
他微微躬身,亲吻她颈项。她尽量让自己忘记身下的胀痛,侧头去寻找他的嘴唇。
他热切地吻她,待她没那么紧张之后,濡湿的吻继续往下。而体内的手指亦跟着缓缓搅动起来。
她禁不住整个人都缩了起来。
起初仍是胀痛的,但渐渐有了不同。
他不断地尝试,终找到了能取悦她的方式,动作也变得越来越快。
深深浅浅辗转进出,曲转勾回。
快感一点一滴叠加累积,涓流汇成巨浪,她的呼吸变得迷乱起来,终究在一波波无可抵抗的潮涌中获得了释放。
她喘息着,芮云常俯身抱紧她,在她耳边哑声低语:“伺候得还满意吗?”
莫晓在他肩头半真半假地咬了一口以作回答。
他低声地笑,轻抚她汗湿的额头。
莫晓浑身乏力地依偎在他怀里,再也挨不住困乏,沉沉睡过去。
-
她再醒过来时,睁开眼,天色已经全黑,屋里没有点灯,幽暗如洞。
身边是空的,她撑坐起来,还有点恍然似梦的感觉。
拉开床帐,他不在屋里。
她在床上寻找衣物,一低头看到床单上的痕迹,不禁脸热,这条床单是不能要了!
房门被轻轻推开,随之外间的灯光透进屋里。
莫晓一把拉过被子,把床单上的痕迹盖住,自己也觉得是欲盖弥彰。
“醒了?”
“嗯……”
芮云常等莫晓穿好衣袍,才点起桌上的灯。
莫晓有些不自在,想了想往外走:“我去洗个澡。”
他放下火折,转过身来,眼里有笑意:“等水放好也要有些时候,你且坐着吧。我去吩咐下人。”
莫晓脸微红:“你当我是豆腐做得啊一碰就碎?”
芮云常瞥了眼床的方向,嘴角微弯:“还是最嫩的豆腐,一压出水的那种。”
“……!”莫晓顿时满脸通红,转身再也不看他,胡噜一把把床单卷起来,真是要不得了!
芮云常不再取笑她,出去吩咐人准备热水。
等莫晓洗完澡回来时,饭菜也送来了。
粽子是主食,配着凉菜与炒菜心,还有个豆腐鱼汤。喝汤时芮云常一直在笑,莫晓埋头吃饭不理他。
芮云常放下碗,拿起长柄勺替她盛了碗鱼汤:“喝吧,没捞豆腐。”
莫晓忍无可忍:“能不能别再提豆腐了!”
他只低声笑。
-
第二日清晨芮云常到了东厂,听取各班管事汇报后,看看时辰差不多就去了乾清宫。
值守内侍入内禀报,朱祈赞正批复奏折,一旁候着司礼监掌印太监滕祥。朱祈赞朝滕祥挥了挥手,滕祥便告退出来,正逢芮云常迈步入殿,两人打了个照面。
滕祥朝里面一努嘴,小声道:“今日气不太顺呢,你可小心些哪!”
芮云常弯了弯嘴角,朝他点了一下头表示领情,便从他身边过去了。
临近寿圣节却出了昨日那样的大事,总不像是个好兆头,圣上气不顺是早可预料的。滕祥这是不费力气地卖了个好,但好歹也算是示好吧。
进入东暖阁,朱祈赞还在看奏折,芮云常便候在一旁。
朱祈赞把手头的奏折看完,朱笔一勾,合起来放在左边那一叠奏折上,看向芮云常,果然问起了昨日龙舟赛上的事。
芮云常把事情过程详述一遍,从头到尾没提莫晓,只说有多名附近医馆大夫到场帮忙,最后道:“昨日臣恰巧也在,目睹意外发生,但这么多人落水,又遭龙舟横扫,竟然没有一个伤重而亡者,也是万幸了。”
朱祈赞点点头,只是神情并不显轻松。
芮云常便又道:“微臣愚见,当此事际,可适当抚恤受害民众,安抚京中百姓同时昭显皇恩浩荡。”
朱祈赞道:“朕也是这么想的,另外昨日之事能逢凶化吉,也有那些大夫及时相救伤者之功,除了抚恤受害民众,有功的大夫也应封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