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你就知道了。”易玹还卖了个关子。
一切准备就绪,易玹捏着针走近凌相若,先给她揉肩膀。
“要不还是算了吧……”凌相若莫名怂了。
“我特意练了一下午,不痛的。”易玹诱哄道。
凌相若哭唧唧道:“你现在的表情好像容嬷嬷。”
易玹一脸懵逼:“容嬷嬷?”
他琢磨了一下,心中估计又是凌相若老家那边的梗吧,于是就没怎么放在心上。
当务之急是给凌相若纹他想要的图案。
玹嬷嬷辣手摧花,毫不留情,一针扎了下去。
凌相若条件反射般抖了一下,抖完才发现肩膀早被易玹揉麻了,压根没感觉。然后就慢慢放松了。
易玹专心致志地纹完了图案,满意地看了一会自己的杰作,随即拿来一只铜镜让凌相若也看看。
凌相若在镜中看到了一朵桃花图案,完全盖住了肩膀上的牙痕。
“噫,你好骚啊。”凌相若嫌弃道。
没想到易玹这种浓眉大眼的纹个身竟然这么艳气。
易玹将工具收好,又打了热水给凌相若肩膀上残留的血痕清洗干净。
凌相若发现之前的图案竟然消失了。
易玹见她惊讶,解释道:“鸽子血纹出来的图案一般情况下是看不出来的,只有身体发热才能显现。”
凌相若:“……”
作为一个老司机,能想到的身体发热的情况还能是什么?
那必须是做那个啥的时候啊!
她不急着拉好衣服了,反而还往下捋了一点,摸着肩膀道:“你好像在暗示点什么。”
“没有暗示。”易玹上前将她剥光,“是明示,试试看?”
凌相若却一反常态,伸手撑在他胸膛上把他推开一些:“等等。”
易玹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我也给你纹一个。”凌相若要求道,说完一怔,“诶!诶!不对啊,你拿谁练的手?”
易玹眼神飘忽。
“说。”凌相若眼睛一眯,隐隐透着杀气道。
易玹只得如实招供:“就小甲和小乙。”
凌相若:“……”这俩倒霉蛋不是忙着搞郭山人后援会么?这还能被抓壮丁?那是够倒霉的。
一听是自己人,凌相若戒心少了几分,但还没完全放松警惕:“纹哪了?”
“那还能纹哪啊,就胳膊上呗。”易玹莫名其妙道。
他总不能把暗卫扒光了纹吧?没那爱好……
“那还行。”凌相若放下心来,不过心中还是惦记着回头让暗卫甲和暗卫乙过来给她瞅瞅纹成啥样了。
然后她就起身把易玹按在了床边,俩人换了个位置。理好衣服后,凌相若学着易玹的动作拿起工具。
易玹心中一紧:“你没学过,别乱来。”
“一回生二回熟。”凌相若不顾阻拦,捏着针就走向易玹。
易玹吞了吞口水,感觉药丸。
凌相若给针消完毒,然后就扒开易玹扒了,露出了结实的胸膛:“纹在这里看的清楚。”
易玹下意识地拢了拢衣领:“要不你先拿我胳膊练练手?”
“用不着那么麻烦。”凌相若挥开他的双手,对着胸膛扎了下去。
易玹:“……”
凌相若反应过来:“哎呀,忘给你弄麻了。”
易玹面皮抽抽:“叫你练练手你不肯。”
凌相若有些心虚,连忙伸手给他好一顿搓,然后继续下针。
易玹不忍直视,索性闭上了眼,任她宰割。
“你别这个表情嘛,搞得我在杀猪一样。”凌相若不乐意道,“你刚才的步骤我都记着呢,不会纹坏的。”
易玹心说我信你个邪,第一步就没记住。
反正就是不睁眼,任凌相若怎么说都没用。
凌相若还跟他卯上了,非纹得比他好不可。
半晌,凌相若收工。
易玹等了等,感觉她没继续下针了,于是试探着睁开一只眼,又睁开另一只眼。
凌相若得意道:“看看。”
易玹接过铜镜对着胸膛照了照,只见一根铁杵似的东西出现在了镜中。
“这是什么意思?”易玹不解。
“你给我纹的什么?”凌相若提示道。
“桃花啊。”易玹随口答道,然后一顿,反应了过来,表情那叫一个精彩。
诗云:金针刺破桃花蕊,痛不高声暗簇眉。
当然,易玹这里得是金杵。
凌相若这波操作才叫一个骚。
给易玹也洗干净后,凌相若扑倒他:“好了,现在可以尽情一试了。”
房内不断“升温”,原先消失了的图案果然又渐渐显现出来,红艳欲滴。
易玹虽然顾忌着凌相若的身体,但还是比之前激动了许多,导致凌相若后期昏了过去,第二天也睡的晚了许多才醒。
“醒了?”易玹竟然没去办公,而是一直守在凌相若身边。
“你今天休沐?”凌相若迷糊地问道。
“没有,我把公务交给县丞和主簿了。”易玹解释道,“他们都是老官吏了,出不了差错。”
虽然同时也是老油条了,但有易玹在上头压着,他俩也不敢有小动作,还不是乖乖按规章制度办事?
这也是易玹昨天作出的决定,将一些不重要不紧急的公务都交给下面的人去做,他只需把握大局即可,也能抽时间多陪陪凌相若。
“哦。”凌相若再赞成不过了,要是易玹事必躬亲,那要下面的官吏做什么?
在被窝里懒洋洋地躺了一会,凌相若忽然睁大眼睛,清醒道:“今天是端午节相声专场,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快午时了。”易玹如实道。
凌相若:“……”
她不敢置信:“我睡了这么久?”
“昨天睡得晚了。”易玹开始帮她穿衣服,“都是我没收住。”
凌相若一边伸胳膊,一边道:“好了好了,你别说了,知道你久了。”
易玹嘴角一咧,没有哪个男人不喜欢听这种“夸赞”。
凌相若起床已经直接跨过早饭进入午饭时间,依旧是不得不面对陈胡氏祖孙的一顿饭。
不过她现在心情好,看着这对祖孙膈应也少了许多,比昨天晚饭足足多吃了一碗饭呢。
陈凤反倒不得劲起来,故作好奇地问道:“表姐这是遇到什么喜事了?”
凌相若瞥她一眼,这种喜事也不能跟她说啊,于是敷衍道:“今天相声专场开幕,我自是高兴。”
陈凤了然地点点头。
但陈胡氏作为过来人,一眼就看出了凌相若眼角含春、媚态未消,心中大惊——这狐媚子果然不检点,才两个月就勾着男人同房了!怪不得今日起的这样晚,还借口身子不适,这真是好一个身子不适啊!
那她们成功的希望岂不是渺茫了许多?
她自觉已经将时间把握的极准了,甚至还特意提前了一些,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凌相若瞥见陈胡氏一脸阴云,当即想到以她的阅历怕是瞧出端倪来了,却也不由得感到好笑——她生哪门子的气啊?管的真宽。
吃过了午饭,凌相若便去忙活相声专场的事了。
而口口声声慕名相声专场而来的陈胡氏却好像兴致缺缺,不仅没去现场占座,还拉着陈凤回了客房。
陈凤见陈胡氏脸色阴沉,不由得小心问道:“祖母,您怎么突然生气了?”
“哼。”陈胡氏冷哼一声,“我真是要对凌大妞刮目相看了,这女人在对待男人上果然是无师自通。”
“啊?”陈凤还是不解。
“她可真是好手段,才两个月就敢把易世子往床上勾。”陈胡氏不忿道,“难怪易世子对你不假辞色。”
陈凤震惊:“她也太大胆了吧?”这还是她印象中唯唯诺诺的傻丫头么?
“不能再拖下去了。”陈胡氏当机立断道,“回头我找个由头拖住她,你设法接近易世子。”
“好,好。”陈凤激动地有点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