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还没有对象。”于俊炜真是没想到对方会冒出这么一句话,吃惊之余下意识地说了实话。
“那真是巧了,我也没对象,要不我们处处?”田芷苓语不惊人死不休。
吱!车轮传来尖锐的声音!
于俊炜一个手滑,方向盘动了下,整个车子猛地拐到了一边。
幸好他反应过来,及时控制了车子行驶方向。
田芷苓系着安全带没啥事,范楚楚和叶浩飞就惨了,双双磕到了前面的座椅上。
“芷苓,你说话有个度成吗?我都要被你坑死了。”范楚楚揉了揉额头,抱怨道。
“这不是我的锅,不背。只能说咱们俊炜心理素质差点,承受不住这飞来的喜讯。”田芷苓一本正经道。
要不是怕于俊炜再出乱子,叶浩飞简直要笑出声。
这个田芷苓真是生猛……
到了地方,叶浩飞忍不住佩服道:“哎呀,芷苓的眼光真好!先不谈这里的菜如何,就是这家餐厅的布置,看着就别致。”
“那是,别的我不敢说,哪里有好玩的好吃的,第一时间我就能得到消息。”田芷苓得意道。
于俊炜也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这家餐厅每一个角落都浓缩了南沪省一处风景名胜,只要在这里吃饭,就能领略到南沪省独有的人文地理特征。
不过所有的这些都在田芷苓的光环下黯然失色。
也不知道她受了什么刺激,竟然频频对先前瞧不上的于俊炜示好。
一会儿夹个菜,一会儿端个水,简直比个贴身丫鬟还伺候得周到。
于俊炜吓得都有些不敢动筷子,生怕对方搞一出恶作剧。
反而范楚楚和叶浩飞一直都聊得很开心。
吃了一会儿,范楚楚突然看着于俊炜,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俊炜,你父亲……”
“怎么了?你有什么事吗?”于俊炜立刻抓住了这跟救命稻草。
“我就是想,如果你父亲是公差的话,可不可以……”范楚楚一咬牙说道。
还没说完,田芷苓便插话道:“又提那破事,我自己都不指望了,你也别为我操心了,难得这么开心,来,吃饭吃饭。”
叶浩飞听出了其中的问题,笑道:“有什么事尽管说,只要你们确实受了委屈,有俊炜父亲出手,一定能解决。”
“要真是这样就好了,可惜啊,不过一个小科级,估计也没这么大的话语权。”田芷苓撇撇嘴道。
范楚楚解释道:“其实芷苓以前脾气可好了,但是经过上次那件事,她……”
“到底怎么了?”于俊炜追问道。
听妹纸们的语气,事情不简单。
“是这样的,芷苓每年都会参加公差单位的入职考试,去年好不容易考上了海宁区旅行部门,身体检查过了,就能正式上岗,可
没想到……”范楚楚气愤地竟说不下去。
“那帮混蛋居然说我患有梅子毒。”田芷苓咬牙切齿道。
什么?叶浩飞和于俊炜都听呆了。
梅子毒这可不是一般的病,也不是什么人都能会得的。
叶浩飞仔细地打量了田芷苓,短袖露出的半截胳膊,光洁无暇,根本就没有梅子疮的痕迹。
“真是气死我了。即便真要给我安个病,起码找个正常点的吧?姐我虽然大大咧咧,但实际上洁身自好,连男生的手都没牵过,
会有梅子毒?”田芷苓越说越气。
这倒是,梅子毒这病只有乱来,或者工作者才会得到,尤其在民间,谁得了这种脏病,那可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田芷苓一个青春年少的菇凉家,被传得了梅子毒,不知有多少人在背后嘲笑她。
于俊炜忽然明白,田芷苓为什么说话如此尖酸刻薄了。
想必是平时对她恶语相向的人太多,她只能以这样的方式来保护自己。
“你们是觉得有人故意抹黑?”于俊炜皱眉道。
“可不是,一定是我挡了贱人的路,他们才会这么污蔑我。我当时还以为自己是家族遗传,潜伏着的,还特意去别的医院查了一
下,结果一点问题都没有!想想都来气,就算我真的得了,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我不会提前去看好,还会带病傻兮兮的去体检
?”田芷苓忿忿道。
叶浩飞点点头,现在保护措施多了,梅子毒并不像古时候那么常见,而且即便得了,也可以治疗。
“那你没试着向上面反应吗?”于俊炜问道。
“反应过了,他们装得好心,还重新给我检查了一遍,结果还是梅子毒。要知道我中间就去别的医院拿到了报告单,真亏那些人
干得出来。”田芷苓气得不行,狠狠地咬了一口牛肉。
“报告单呢?你亲眼看到了吗?”于俊炜又问道。
这件事虽说与他没有直接的关系,但南沪是父亲的辖区,如果真下面有人真的乱来,那早晚会成为父亲晋升途中的绊脚石,他
有必要查清楚这一切。
“人家可是指定的医院,他们的报告单才不会给你看。不过我在别的医院的检查报告还在,喏,就是这个。”田芷苓说着,从随
身的小包里取出了一张纸。
大伙儿凑过去一看,是同仁医院的化验单,关于梅子毒的各项指标都在正常范围内。
也就是说,田芷苓根本就没有这个病。
“可恶!”于俊炜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一拳砸在桌子上。
田芷苓还以为他是为自己生气,连忙劝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我是个穷鬼,又不肯出卖自己,我这辈子,也只能这样了
。”
“不行,事情不能就这样算了,等着,我一定替你讨回公道。”于俊炜郑重说道。
那模样不似作伪,田芷苓微觉意外,她还真没遇到过不占便宜,就愿意为她出力的男人,不由得多看了对方几眼……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叹了一口气道:“行了,我知道你把我当朋友,但是有些事,不是你想做,就可以做到的。当然,要是你父
亲真是大把手,那帮家伙一定完蛋!”
“算了吧,那个贱人,傍上的是海宁区二把手的儿子,想要收拾他们,没个大人物可不行。”范楚楚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