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
昨日伯爵府一行,回到公主府夏侯絮就对着大公主,夏侯勇把在伯爵府发生的事情不疾不徐的讲了一遍,语气平淡,眼底却带着火气。
一席话说完,大公主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就是夏侯勇眉头也皱了起来。只是两人不高兴的缘由却是各自不同。
夏侯勇凝眉,张口就是不满道:“这玦弈真是太不像话了,怎么对自己祖父如此的不上心呢!”
大公主听了夏侯勇的话,眼里闪过阴冷,可面上却是不显分毫,看着夏侯勇正色道:“老爷,玦儿的脾性你也知道,他从来就不是一个特别欢腾的人,从小对什么都冷冷淡淡的。所以,妾身倒是觉得,玦儿他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妾身看倒是敬儿反应太大了些。”
夏侯絮点头,附和道:“母亲说的不错,弈哥哥当时已经应下了,是大哥可能想太多了。”
听了她们的话,再想起夏侯玦弈的秉性,夏侯勇眉头松了一些,不过还是有些不高兴道:“玦弈他就算是没那么想,是敬儿言语过了些。可他怎么也不能就因为那几句话就说什么反省,这明显是想撒手不管了吗?”
大公主叹气,“老爷,这也不能怨玦弈。你想,当时絮儿,媳妇还有清苑都在,他一个男人被敬儿当着这些女眷的面这么说心里怎会不恼。”说着瞥了夏侯勇一眼,道:“如果换成老爷有人当着妾身和儿女的面,被人无由的斥责了一番,老爷能不生气吗?”
闻言,夏侯勇一噎,他当然会生气,说不定比夏侯玦弈的反应还大,这不但关系男人的颜面,更是有损男人的威严。
夏侯勇的神色落入大公主眼底,既明了他的想法,心里溢出嗤笑,面上却是不显分毫,“再说了,敬儿他也不能算的上是玦弈的长辈,他和玦弈只是平辈人,他这样大肆的斥责玦弈实在是有些过了。就算是心里有什么不赞同的,也可以事后没人就他们弟兄两人的时候再说,何必当着那么多人说出那么多人,说出那些话来呢!”大公主很是明理,公正道。
而这些话中肯,不护短的言辞,慢慢说服了夏侯勇。
夏侯勇心里开始对夏侯敬有丝不满了,皱眉道:“敬儿这孩子做事情就是不够圆滑,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是那么耿直了。”说着看着大公主道:“你也好好教教他,为人刚正没错,可有的时候也看看场合,斟酌一下再开口,凡事三思而后行,敬儿太冲动了。”
大公主听了点头,“老爷放心,妾身一定会好好提点一下敬儿的。”
夏侯勇点了点头。
夏侯絮垂下眼帘遮挡住眼力的讥讽,自己这个父亲自以为在这个家里是一家之主,很是了不起!可事实上呢!家里的一切都被自己的母亲掌控着,当然也包括这个自以为了不得父亲。
从小夏侯絮从小看到大,十几年来,她看的很清楚,凡事只要是母亲想的,不管父亲当初是如何抱着相反的意见,可最后总是顺着母亲的意思在走!父亲他完全是一个没主见的,一辈子都被母亲掌握在手心里,却还自鸣得意,觉得母亲一个公主,完全依附着他在生活,他心里很得意吧!
虽然是自己的父亲,可那愚昧的样子,夏侯絮却是从心底里瞧不上他。
夏侯勇又给大公主交代了几句,让她好好教导夏侯敬,就起身外出了。他完全没插手的意思,因为在夏侯勇的心里,教育子女那是女子分内的事情,他身为男子,无需在这样的小事上说太多,他要教导的那都是人生大事儿,这样的芝麻绿豆的小事,他只要下命令,做决策就好。
看着夏侯勇离开的背影,大公主温和的面色褪去,脸色瞬时阴沉了下来,转头看着夏侯絮道:“你大哥当初说那些话的时候,你在旁边就不知道阻止一下吗?任由他在哪里浑说。”
“女儿阻止了,可大哥的那个脾气母亲也知道,他哪里会听我的话。不但如此,二哥劝阻了两句,还被大哥给训了,我还能再说什么…。”夏侯絮冷笑道。
闻言,大公主皱眉,开口唤道:“苏嬷嬷。”
大公主话落,一个老嬷嬷疾步从门外走来,恭敬道:“公主!”
“你去把大公子,大少奶奶叫来,就说本宫有事要给他说。”
“是,公主。”苏嬷嬷领命,疾步走了出去。
凌浩院(夏侯敬,夏樱兰的院子)
夏樱兰看着夏侯敬从伯爵府回来就一直阴沉的面容,叹了口气,抬手挥退屋里伺候的丫头,亲手端着一杯茶放在夏侯敬的面前,柔声细语道:“夫君,还在为在伯爵府的生气吗?”
夏樱兰此话出,夏侯敬伸手猛地在桌子上狠狠的拍了一下,沉怒道:“我真是越想越恼火,夏侯玦弈竟然就那样拂袖而去,完全把我们晾在那里不管了,他这举动是完全不把我这个大堂哥放在眼里呀!”
“夫君,你别想那么多,弈堂弟他本来就不是一个热情好客的人。而且,他对于你的话可是一点儿没反驳,也没有无视。也许,他真的是去反省了呢!”夏樱兰安抚。
“他会听我的去反省?哼!我可是不敢想…。”夏侯敬冷哼,眼神冷硬道:“我就不明白了,就夏侯玦弈那样不通情理,狂傲,寡淡,无情的人怎么就能得到那么多人的另眼相待呢!不但皇上宠信,祖父看重,疼爱!就是京城里的这些人,每个对他也是恭维,巴结,像对待自己祖宗一样的孝敬着…。”
夏侯敬越说心里越是不甘,恼火,“可是他呢!却是对任何人不看在眼里。你说,就他那样的秉性,如果有一天祖父不在了,他接手了伯爵府,还不得把伯爵府给毁了呀!不通情理,不近人情,不识好歹,好恶不分…。你说,祖父是怎么想的,怎么就立他为世子了呢?他就没想过,夏侯玦弈他会毁了我夏侯家百年的基业吗?”
“夏侯玦弈他有很多地方当然比不得夫君了。”夏樱兰说着叹气,“但是,他的运气好,虽然他是长房的长子,这世子的位置自然理所当然也就是他的了。”
“有什么事儿是理所应当的?你这话我可是不爱听…。”夏侯敬冷声道:“世子的位置,按规矩是他的,可如果夏侯玦弈没那个能力,那祖父就该慎重考虑,选择,然后再做决定。”
“而且,夏侯家的爵位,那是老祖宗辛苦挣来的,为了保住老祖宗的基业,让我们夏侯家长长久久的繁荣下去,伯爵府的继承人就应该选择更有能力的人来坐,而不是一位的遵循着辈分,明知道那个人不适合还会毁了伯爵府,还顽固的让那个来做,这不是太愚昧了吗?”夏侯敬满脸的正气道。
夏樱兰听了点头,可却没敢跟着附和,当然也没有惹夏侯敬不喜的制止,劝说!因为有些事情婆婆已经再三责令不许说,更不许随意提起,那就是关于世子位置,伯爵府继承之事。但是,如果可以她当然希望如夏侯敬所说的那样,伯爵府世子的位置能够重新选定了,那样夫君就有很大的机会能得到,那么,到时候她可是就是世子妃了。
夏樱兰想着,不由的开始幻想了几千几万次的事情。在她成为世子妃后,被京城人拥簇,崇敬的场面,眼里压抑不住的溢出极致的渴望!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如果有希望,有机会的话,谁不希望过的风光。特别那高位就是眼前,只要稍有变动就会触手可及的时候,更让人难压抑。
当然也她也知道,自己夫君跟夏侯玦弈相比较的话,有很多地方是比不了的,不说别的,就夏侯玦弈身上那尊贵无比的气势,还有那威慑,睥睨众生的气魄,夫君他就比不过!可那又如何,如果可以她理所当然的希望自己的夫君来继承那个爵位,让自己风光,让自己的孩子从此被庇荫,荣华一生,富贵一生,高人一等…。
就在夫妻两人为自己心底那最深处的贪欲,一个在不停的说,一个在不停想的时候。
一个丫头轻脚走进来,恭敬禀报道:“大爷,大奶奶,苏嬷嬷来了。”
闻言,夫妻两个回神,夏樱兰赶紧道:“赶紧请苏嬷嬷进来。”
“是。”
苏嬷嬷是大公主的心腹嬷嬷来此为何,夫妻两人心里多少想到的。
伯爵府
顾清苑听了梅香的话,转头看着凌菲道:“凌菲,你先让周管家去忙吧!和府里下人认识一事儿也先缓一缓吧!”
“是,世子妃。”凌飞领命走了下去。
顾清苑看着梅香道:“到底怎么回事儿?”
“回小姐的话,事情具体如何,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在今天跟着采买的婆子外出买东西的时候。听闻,外面很多人都在议论:说,大奶奶和表小姐坐的马车,在行驶的时候,奔走的马车忽然倒地。因为当时还处于行驶当中,猛然的停下,车夫防备不及当时就飞了出去。坐在车厢里的表小姐也被甩了出来,大奶奶好像及时抓住了车壁没摔下马车,可在车厢倒下的时候也受点儿伤。”
梅香说着顿了一下道:“大奶奶他们的马车突然出事儿,她们自己没有防备。而街上行走的路人更是完全没有心里准备,继而,在马车倒下的时候,刚好有人走到车厢旁边,不过,好在那个人反应很快,及时的闪开了。而表小姐在甩出去时候,也被一个人给出手接住了,人没受伤,只是…。”
“只是如何?”
“只是接住表小姐的那个人,很巧合的是韦家公子。”
闻言,顾清苑眼神微眯,真的很巧合!韦家…。
“而且…。京城当时看到这一幕的人都说,表小姐和韦家公子两人几乎抱了个满怀,还…。还差点亲到,有的人甚至夸大的说,已经亲到了…。还因为力道太大,韦家公子的嘴巴都牙齿都出血了…。”
梅香说完,顾清苑嘴角溢出一丝冷笑。古代女子名誉大如天,发生这样的事情,虽然是无意的,可那一“亲”足以成为李雪闺誉一个绝对无法抹去的污点儿。此事情如果继续发展下去,其结果很值得人探究呀!
顾清苑这个现代人都能想的到的,梅香这个地地道道的古代人,就更加封建,保守了,“小姐,你说如此一来,表小姐是不是就要跟韦家接亲了?”
顾清苑听了摇头,“我无法确定。”
其实,顾清苑的心里清楚,这件事发生在京城众人的眼皮子底下,想遮掩住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了。如此发展下去,不会和梅香所言的想去甚远。
因为,如果李雪不和韦家接亲,无论她嫁给谁。那么,在那些好事的爱八卦的人嘴里都会说出一句,‘谁家的儿媳,娘子,曾经曾和韦家的公子亲过’也许还会有更过激的说法。人言可畏,流言如刀绝对能杀人。
这些,想必李大奶奶和李雪应该都想的到,那么为了那让人心惧的流言,李雪,李大奶奶甚至是李谨,说不定最后都会无奈和韦家接亲。至于韦家对此结果,肯定是乐见其成,说不定正是那有心,无心的巧合之后,早就预料到结果…。而唯一不确定的就是外公的态度!毕竟和韦家接亲的话,就绝对不会单纯的只是李雪和韦公子的事情,而是,李家和韦家牵扯在了一起。而,更重要的是韦家背后牵着的韦贵妃,二皇子…。
想着,顾清苑慢慢闭上眼睛。这是无形中把李家放在了二皇子一方了。牵扯皇家,看着代表的是富贵,可更多时候却是也附带着更大的危机。特别在这皇上即将老去,储君即将立位之时。绝对不要把自己归于任何一方,战队的事情绝对不能做。那样等于在自己的头上悬了一把刀呀!
这些想必外公都能想得到,可,却未必能冷下心肠。
李家
李大奶奶头上包着薄纱躺在半倚在床上,脸上苍白,看着身边的嬷嬷道:“舒嬷嬷,雪儿怎么样了?”
舒嬷嬷叹了口气道:“大小姐心绪很不好,不过,比昨日好些了。已经不哭了,可就是不愿用饭,从昨晚到今天无论老奴和丫头怎么劝说,大小姐就是不愿意吃,老奴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舒嬷嬷如实禀报,如果是别的事情在大奶奶不舒服的情况下,舒嬷嬷还会隐瞒一二,捡些好听的说宽慰大奶奶一下。可这事儿太大了,一个弄不好可真的很容易出事儿呀!她可是一点儿都不敢隐瞒。
李大奶奶听了眼泪就流了下来,懊恼道:“都是我这个母亲做的孽呀!没事儿在家闲着多好,非要带着雪儿去上香,结果…。结果害得雪儿遭遇到这样可怕的事情。你说,这以后让雪儿怎么活呀!呜呜…。”
舒嬷嬷看着劝慰道:“奶奶,你现在还伤着呢!可是不能哭,可是会留下病根的!现在大爷和相爷正在商议,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的,奶奶你放宽心,不要太着急了,一定会有办法的。”
“办法?能有什么办法?当时那么多人都看到了,想捂都捂不住。”大奶奶说着又开始哭泣起来,“我可怜的女儿呀!这十几年来,她凡事小心翼翼维护着自己的名誉,从来没做过任何逾越女子本分的事情。可谁曾想,就这么一次,就毁了她的一切呀!”
说完,恼恨道:“还有那个韦公子,谁要他多管闲事的,我的女儿就是甩到地上,最多也就是受点儿轻伤,可现在就因为他,害的我女儿落入如此境地…。他安的是什么心呀!”
舒嬷嬷听了叹气,是呀!如果当时韦公子没救大小姐说不定还没这么多事儿,现在却搞得满城风雨的,大小姐的名誉不说就此毁了吧!可也一定会被人指指点点的,说道不停。
书房
李谨眉头紧皱,脸色很是难看,看着神色同样沉重的李翼道:“父亲,你说这件事要怎么办?”
李翼没有回应,沉默良久才道:“如果韦家身后没有韦贵妃,皇子,或许还值得考虑。可现在,雪儿绝对不能嫁入韦家。原因是何不用我细说,你该明白。”
李翼话出,李谨叹息:“父亲的意思儿子明白,可现在这种情况。如果不和韦家接亲的话,无论跟那家定亲,雪儿恐怕很难自处呀!”
“那,就把雪儿送出京城吧!”
“送出京城?”
“嗯!先去你弟弟那里,等风头过了,我会好好的给雪儿定个靠得住的亲事的。”
李谨听了点头,“好,我听父亲的。”
“嗯!去跟雪儿母亲说一下。不过,关于朝堂那些敏感的话题就不要讲了。”
“是,儿子知道。”李谨应,起身恭敬道:“那儿子这就去。”
“去吧!”
李谨颔首,疾步离去!李翼眼眸溢出冷意。无论这次的事是意外,还是别有计划的。他们李家绝对不能被牵扯鼻子走,皇家之事不是那么好参与的。他李翼不想拿自己儿孙的性命冒险。
公主府
“儿子(儿媳)见过母亲!”夏侯敬拱手,夏樱兰俯身,两人恭敬道。
大公主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道:“起来吧!”
“是!”
“坐下吧!”
“是!”
两人坐下,大公主看着他们道:“关于伯爵府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你们可有什么要说的吗?”
两人闻言,看了一边的夏侯絮一眼。
夏侯絮面色淡然,回视,平淡道:“是我跟母亲说的,不过,我没有添油加醋的多说一句。当然,也没少说一句,我只是单纯的给母亲禀报了一遍。如果大哥,大嫂心里不信的话,可以自己再说一遍。”
“不,妹妹说的哪里话,我和你大哥可是没那样想过。我们也都知道妹妹不是那样的人。本来,我们就准备给母亲报备的,没想瞒着母亲!”夏樱兰笑道。
“大哥,大嫂没多想就好。”夏侯絮冷冷淡淡道。
夏樱兰看了心里冷笑,自己这个小姑,仗着婆婆的宠爱,还有她郡主的头衔,对她这个大嫂是从来就没放在眼里过。
夏侯敬这个时候没那个心情跟夏侯絮争论这个,看着大公主皱眉道:“母亲,这件事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明显就是夏侯玦弈他做的不对…”
夏侯敬的话没说完,大公主就打断道:“夏侯玦弈做的不对,这就是你要说的吗?那么,你是觉得自己训斥夏侯玦弈做的很好了。”
“说不上做的很好,可是最起码儿子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夏侯敬正色道。
闻言,大公主冷笑道:“没觉得自己做错什么?那么,夏侯玦弈现在说,侯爷的寿辰他不准备参与准备了,让你这个孝顺,有心,用心的大堂哥来做,你可是也要应下了吗?”
“说什么不参与了,哼!夏侯玦弈不过就是想用祖父寿宴的事情难为我罢了!一个寿宴就应下来又如何!难道没有他这寿宴还办不成了,他可是把自己看的太重了,也太过小看我了!”夏侯敬冷声道:“既然他说了不管我,也正好!我就自己办一个隆重的寿宴给他看看,同时也让京城里的那些人看看,比较一下。让他们都知道,夏侯玦弈这个世子,这个孙子对自己的祖父,是多么的无心,不孝,不敬!”
夏侯敬说完,大公主冷笑,“想让他们看看你有多好吗?呵呵,我看你是想的太好了!京城里的那些人看到的不会是你的用心,孝心,他们看到的只会是你争宠,抢风头的别有用心!”
大公主话出,夏侯敬脸色微变,为大公主那一句就看透了他心底所想,他是为了风头,也是别有用心。然,脸上却满是不平的看着大公主道:“母亲这话是何意?难道我给祖父办寿宴还错了不成?”
“你办寿宴当然没错,可是,夏侯玦弈没有一起那就是错!”大公主面色冷凝道:“往年你祖父寿宴,都是夏侯玦弈在操办。怎么现在你夏侯敬一回来就马上接手,还把夏侯玦弈给踢了出去,夏侯敬你这可是太不容人了…。如果往深处想,你这是迫不及待的想取而代之。”
大公主话落,夏侯敬脸色猛然大变,却还是不服道:“哪里是儿子不容人是,明明就是他夏侯玦弈自己不想办…。”
“你以为这样说,有几个人相信的。夏侯玦弈都办了这么多年了,怎么偏偏在我们回来后就不办了呢?”
“他这是容不下我们…。”夏侯敬冷沉声道。
“容不下?这话你敢说吗?”大公主起身,冷厉的看着夏侯敬,深冷道:“你说出这句话,能拿出什么凭据出来吗?就凭夏侯玦弈对侯爷的寿宴反应冷淡这一点儿呢!哼!如果你敢说,我能保证,凭着皇上对夏侯玦弈的看重,这些话在传到他耳里的那一刻,就是我们离开京城的时候。”
夏侯敬听到离京城几个字,嘴巴紧抿,脸色难看。
大公主看着夏侯敬的神色,声音染上戾气,道:“我们才刚回来,确切的说,皇上还没开口确实的下令让我们留下,你就想闹点儿风波出来吗?”
“母亲,我们没那么想…。”夏樱兰忍不住开口,然,大公主一个眼神看过去,她马上低头,不敢再说!
大公主说完,冷冷的看着夏侯敬道:“就算这次的寿宴给你办,在人们的眼里那也是在哗众取宠,结果只会让你自己成为笑柄罢了!”
夏侯敬听了这话,眼里满是不服,不喜,“母亲你也太小看孩儿了。”
“小看你?哼!你知道夏侯玦弈这几年是如何准备你祖父的寿宴的吗?”
“这几年你都不准儿子回来,儿子如何会知道?”夏侯敬皱眉道。心里对大公主一直不让他回京,心里很有意见。
夏侯敬言语间那无法隐藏的埋怨之气,大公主自然听出来了,不过,大公主却不想跟他解释太多。只是淡淡道:“夏侯玦弈每年都给你祖父办寿宴。可却从来不大办。而这么多年下来,京城的人也都习惯了,甚至还说夏侯玦弈那是低调,精简。就连皇上也曾经赞誉夏侯玦弈办事稳妥,稳重,没有年少人的浮华,奢侈!”
“为此,老侯爷每年的寿宴虽然低调,可却都很风光,百官逐个到场祝贺,宫里的赏赐更是不断,有的时候就是皇上也会亲临。”
“皇上,还有那些重要的官员。你知道夏侯玦弈准备的什么吗?”大公主不等夏侯敬回答,直接道:“不是山珍海味,更不是歌舞盛宴,就是简单的农家便饭,当然也不会真如农家的那么寒酸,可却绝对说不上丰盛,可就那样,每个人都吃的很高兴,很尽兴,老侯爷每此也很高兴!百官更赞誉,老侯爷能教养出夏侯玦弈这样勤俭的人,让人很是佩服,对老侯爷愈发的净重!皇上也说,每次老侯爷寿辰那就是君臣同乐的日子。”
“夏侯敬,皇上那样的赞誉代表什么,你不明白吗?那是对夏侯玦弈最大的肯定。不奢华,不张扬是就是侯爷寿宴的特别之处。”大公主说着看着夏侯敬阴晴不定的脸色,淡淡道:“夏侯敬,你有信心能比夏侯玦弈办的更好吗?还有,你刚才说的隆重,是否就是说你心里其实不过就是准备办个特别奢华,用金银堆砌的盛宴吧!”
“我…。”夏侯敬咬牙!隆重的宴会,那不就是花钱越多,心意越重吗!怎么到了夏侯玦弈哪里所有的事情都反过来了,想着,夏侯敬恼火道:“他夏侯玦弈就是放个屁也是香的,是对的!而我就是做的再多那也是无用的,母亲想说的不就是这样吗?”
“不错,在京城那些人的眼里确实如此。”大公主毫不留情道:“所有,我奉劝你在京城的这段日子,你做好识相些。不然,我立刻派人送你离开京城。”
此话出,夏侯敬还有夏樱兰,脸色巨变!
夏侯絮看了他们一眼,眼里闪过讥讽的笑意!
伯爵府
中午时分,夏侯玦弈依言,守信的回来陪顾清苑用中饭了。
顾清苑夹起一块肉放在夏侯玦弈碗里,轻笑道:“尝尝味道如何?”
夏侯玦弈点头,放入口中,细嚼之后,道:“你做的?”
“嗯!好吃吗?”
“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儿。”
夏侯玦弈吃着碗里的饭,看着顾清苑道:“你不用天天做饭,偶尔做一次就行。”
顾清苑听了轻笑,“我家夫君也知道心疼人了。值得表扬!”
夏侯玦弈瞪了她一眼,这丫头有的时候就是坦白的过分,就不知道隐晦的表达吗?心里知道不就好了,非要说出来…。
“夫君你在不好意思吗?”顾清苑笑道:“夫君害羞的时候可真是…。”
“丫头,李家发生的事情你知道了吗?”夏侯玦弈打断顾清苑如夸赞孩子似的赞扬之词,开口道。
顾清苑听了脸上的笑意微收敛,点头,“嗯!我已经知道了!李虎刚传来口信儿说外公准备把李雪送离京城!”
闻言,夏侯玦弈一针见血道:“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嗯!我也觉得此事不是李雪离开就能解决的。”顾清苑认同道。
李家在朝堂上的位置虽然不是很重要的,可也绝对是股力量,特别现在又因自己的关系,让李家和伯爵府也牵连了起来。那么,这次李雪的事情无论单纯的只是个巧合,还是早有计划的,韦家都绝对不会轻易的放过这个机会。
果然不出所料,那边李雪离开的事还没执行下来,韦家的人就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