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茵的声音阴森可怖,我表面淡定,其实毛骨悚然,脊背阵阵发凉。
“白小茵,何必这样?你现在身为名媛,你不怕我告你吗?到时候身败名裂,对你和你的家族,都没好处!”我和她说话,目的只是想拖延时间,看看有没有人来接我。
我还是心存希望,阿颜他不会不管我!
他总是会想办法,和外面取得联系,把我从这个恐怖的女人手里救出去吧!
白小茵听了我的话大笑,她邪恶的说;“你提醒了我,我是不是该做点什么,可以要挟你,让你永远都不能告我?”
“不可能永远告不了,自古邪不压正,总有正义强大的时候!”
我的慷概激昂,引来白小茵一阵狂笑,她轻蔑的盯着我,好笑的说:“夏景,现在我像猫逗老鼠一样,逗你玩耍真的很有趣,其实我都不用去对付你两个孩子,我只需要对你动点手脚,就能让你一辈子乖乖听我的话,哈哈哈——”
她对那两个男人使了个眼色,两个男人如狼似虎的扑过来,将我身上的裙子撕破。
“住手!”我惊叫。
“我要不要来真的呢?要这两位帅哥伺候伺候你?哎呦,我怎么觉得你沾光了呢?怎么说也是半老徐娘了,为难我这两位帅哥了!”白小茵阴阳怪调的。
“白小茵!我说了,今天我在这里受到玷污,我一定用死来捍卫尊严!我绝不会让你法外逍遥!”我怒吼。
白小茵看着我的眼睛,沉吟一会,笑道:“好一个烈女形象,让我竟然有几分害怕,好吧,我也不难为我的帅哥了,拍几张照片算了。”
“白小茵!”
“堵住她嘴巴,吵得头疼!”白小茵皱眉吩咐。
我的嘴巴被男人用毛巾堵住了,我只能惊恐的看着他们,将我的衣服全部脱掉,甚至连贴身小件都脱掉了。
那个女人拿着相机,蹲在地上拍摄,而这两个男人,对我做出各种猥亵的动作。
我气得发抖,但我总不能真的因为被拍了几张照片,就一死了之。我估计白小茵会保留这些照片,以后还会想方设法威胁我,挟制我!
“身材保持的不错,真不像两个孩子的母亲,看来平时对自己挺严格的。”白小茵暧昧的笑着。
我发不出声音,只能用眼睛表达我的愤怒。
一直都没有人来救我,我被这些恶棍肆意羞辱,心里又恨又怨。我想起了六年前,我在草原遭遇不测,柯郝对我的舍身相救。
在这一瞬间,我的感情发生了震荡与变化,我自问这些年,我苦苦坚持的爱情,到底有没有意义?
“傅颜!我尊重你的事业,但我始终是一个人,一个女人,你怎么能对我的安危置之不顾!”
这些人总算停歇下来,拍照的女人捡起我的衣服,丢在我身上。
白小茵疯狂地大笑,畅快地说:“十六年了,我的仇终于报了!哈哈哈——不过总觉得还是便宜了你,我得让你放点血,我才心满意足!”
“夫人请吩咐!”女人毕恭毕敬说。
白小茵想了想,让女人举起我的手。我吓坏了,难不成这个疯子,要砍掉我的手吗?
“说实在的,砍掉你的手吧,太血腥了,我也害怕,其实我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凶残。”白小茵双手撑着下巴,笑的非常的甜。
她现在的样子,的确是没法将她和凶残两个字联系在一起。
“而且,正如你所说,我也不想把仇结的太大了,这样吧,取你一根手指头,你有没有意见?”白小茵嫣然一笑。
我又不能说话,我能表达什么?十指连心,砍一个手指头,那也是很恐怖的事情了!
女人已经掏出匕首,淡淡微笑看着我,淡淡的说:“不用怕,我的匕首十分锋利,一刀下去,你的手指头就没了,你甚至感受不到疼痛!”
她一边说,一边已经手起刀落,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我的小手指,已经不是我的了!
血流如注,我甚至忘了疼痛,傻傻盯着涌出的鲜血。
“傅颜——”我在心里默念他的名字,“我和你,也如此一刀两断了吧——”
也许没有人能够体会,我此刻的心境,我的绝望与彻骨的心凉。
我感觉到冷汗冒出来了,然后全身乏力,软绵绵的倒下。
恍恍惚惚中,我听到门被捶开的声音,我听到混乱的脚步声,我感觉到我被人抬走了,因为我始终没有等来,我想要的那个怀抱,我想要的一丝温暖。
我感觉我坠入了无边的黑暗,在漆黑的荒野,无数的野兽和恶魔在追击我,我看到傅颜走在我的前面,很远很远的前面,我怎么也追不上他,寻求不到他的保护!
我想喊,却喊不出声音,我想跑,然而双腿如此无力,精疲力竭到我彻骨绝望……
其实我的伤并不重,但是这小小的伤,却彻底打垮了我的意志,当我醒来时,在我身边守候着的柯郝告诉我,我整整昏迷了十天,在生死线上徘徊了几天几夜。不是因为手指的伤,而是因为心肌炎。
我从前心脏好像从来没有出过毛病,怎么会突然而来的心肌炎呢?我看着他,没有力气问他。
他喊来医生,为我做检查,我听到医生在和他说,我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接下来必须做一个心脏搭桥手术。
我忽然想起,3月份我和一个人的约定,我拉住柯郝的手,对他说:“我不要做手术,现在不做,等过些时候吧。”
柯郝柔声说:“不能等了,越等病情只会越发加重,也增加手术的风险。”
“不行,一定得等!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办!”我着急说。
“什么事啊?我替你去办吧,你现在这情况,是不能出院的。”柯郝温柔说。
我也不知道我现在的情况到底严重到什么程度,我现在无力说话,只能先安静的躺着,积聚一些力量。
我估摸着我病得严重的话,大概连飞机也不能上,那我预谋的大事,只能暂且推迟了。
歇了一会,喝了点水,我哑然问:“那天谁救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