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雪心里紧张极了,华君灏总是不在家,她还不敢问。
也不知道华君灏在外面与谁在一起。
她担心极了的时候,便想起给梅宇辰打电话。
只是梅宇辰对她始终是不冷不热的。
“梅总,你见君灏了吗?”骆雪讨好的笑着。
“没见,他应该最近很忙。”梅宇辰不过是敷衍骆雪,至于华君灏在忙些什么,他也不知道。
也不想知道,知道多了,对自己无益处,弄不好,还赚华君灏一番嫌弃。
“哦,打搅了。”骆雪恹恹的收线。
“怎么了?”肖麦心不在焉的问。
“不清楚,貌似是华君灏不怎么回家,骆雪在找他吧。”梅宇辰回答。
“这也奇怪了,华君灏这丫的不去找恩凝,还能去哪里?”肖麦奇怪的说,随即神秘兮兮的靠近梅宇辰,“这丫的不会是出去找女人了吗?”
“老婆,你少瞎想,不过……”
“不过什么?”肖麦急迫的问。
“最近华君灏好像是经常回家,我的意思是,回华家的老宅。”
肖麦不屑的轻嗤,“切,回家正常吧?”
梅宇辰摇摇头,“老婆,你说错了,据我对华君灏的了解,华君灏没有大事,是从不轻易的回老宅的,如果经常回老宅,那就说明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真的?”肖麦不相信的反问。
梅宇辰煞有介事的点点头,“真的。”
“靠,华家能发生什么大事?”肖麦随后自问自答道,“难道是华父或者华母生病了?”
“傻老婆,华父一直有病,华母身体硬朗着呢!再说,华父的病那算不上什么大事。”
“梅宇辰,那你说华家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到此,肖麦这丫头彻底没有了耐性,手指拎上了梅宇辰的耳朵。
“喂,老婆,别用力,我哪儿知道啊,我要是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那还用得着在这儿胡猜吗我?”梅宇辰痛的直吸气。
“不问你了,我自己查去。”肖麦气馁的说。
“要不要我给你阿原你的手机号?”梅宇辰讨好的说。
“切,姐有,你忘记了?”肖麦拿出自己的手机。
肖麦很快给阿原打过去。
“梅少奶?”阿原接听。
肖麦开门见山,“阿原,我问你一件事情,华君灏最近忙什么?”
肖麦知道,阿原是华君灏身边最红的人,一般情况下,华君灏做什么阿原都会知情。
“哦?梅少奶也关心这个问题?”阿原惊异道。
“阿原,你的意思是,还有别人也问过你?”肖麦也奇怪了,关心华君灏的人还真不少。
“也不算什么别人,就是骆雪问过。”这几天骆雪一见了阿原就没有二话,一定是:阿原,君灏他在忙些什么?
阿原如实回答:不知道。
骆雪半信半疑,但是有找不出什么证据证明阿原在敷衍她,只能作罢。
阿原没想到,肖麦现在也关心这个问题。
“阿原,说。”
阿原想了一下,他看了一下四周,确定没人后才压低声音说:“梅少奶,少爷他最近与老爷子好像在谈什么,具体谈什么,我也不清楚。”
“哦?还有这样的事情?”
“嗯,梅少奶,我不能多说了,您如果还有什么疑问,那您最好亲自问少爷去,再见。”阿原收了线。
肖麦瞅着手机屏渐渐的黑下去,“梅宇辰,你小子说着华君灏搞什么名堂?”
梅宇辰哼笑了一声,“老婆,依我看啊,不像是华君灏搞什么名堂,更像是,华老爷子在搞什么名堂。”
肖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可是,这个华老爷子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还要搞什么花样呢?
真想不明白,华老爷子怎么就这么不待见恩凝,真真是醉了!
“梅宇辰,我要出去一趟。”肖麦起身。
“干嘛去?要去管闲事?”梅宇辰很不希望自家老婆再过问恩凝与华君灏的事,前几天,肖麦对华君灏不闻不问了,梅宇辰觉得很开心,可这才没过了几天,肖麦就又闲不住了,果然是女人,你总得找点麻烦事情来给她做,如若不然,那在家里就冲他梅宇辰吹胡子瞪眼的。
肖麦嘿嘿一笑,“凝子与华君灏的事情,怎么能算是别人的?不能算的,我这就去,很快就回来。”
梅宇辰知道自己拦不住,索性也就不拦着了。
但是不忘记叮嘱,“老婆,开车慢一点。”
“知道了,谢谢老公。”肖麦话落,身影已经下了楼了。
“这疯女人。”梅宇辰又爱又恨的说。
肖麦开着车直接去了华家。
梅宇辰猜得不错,的确是,华老爷子搞出了新花样。
那天,华老爷子打电话让华君灏回华家老宅。
华君灏不想回来,“爷爷,有什么事吗?”
华老爷子最讨厌听到这样的话,“找你自然有事情,赶紧回来。”
华老爷子收线。
华君灏点燃一支烟,他站在窗前,眯眸望着窗外。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心里是爱着恩凝的,很爱很爱,可是每一次见到她,怎么就会生出那么多的恨意呢!
得不到的感觉如同百抓挠心,那种感觉真他妈的难受!
直到一支烟就这样自然的燃尽,快要灼烫到华君灏的手指时,华君灏才丢弃掉,整理了一下衣服,下了楼。
开车回到了华家。
“儿子,恩凝呢?那个梁时鞠也真是的,明明说要让恩凝带容容过来,可到现在,我也没见到容容的影子。”华母抱怨着,她真的很想容容,想容容俏皮的喊她奶奶。
“妈,您先想着,等过了这段日子再说。”华君灏慵懒的说。
“哎,你这叫什么话?”华母生气的说。
“没理解是吧,自己脑补!”华君灏说着上了楼。
“就你这幅样子,与妈都没有一点耐性,怪不得恩凝不喜欢你了。”华母只徒嘴快,也不管这话儿是不是自己该说的。
果然,华君灏懊恼的回过头,“就连您也知道恩凝不喜欢我了?”
“哎……”华母自知说错了话,也不想与华君灏多费口舌,“你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
华君灏哼了一声,转身上了楼。
一推开门,华老爷子坐在窗前眯眼逗弄着鱼缸里的小金鱼。
“君灏,你看小金鱼是不是很可爱?”
华君灏站定,“爷爷找我,有事?”
“呵呵,是有事情,我有一个朋友名字叫季一硕,还记得吗?”华老爷子漫不经心的说。
对季一硕的名字华君灏自然是如雷贯耳。
季一硕靠风投起家,现在海外资产已经无法估计,只是他已暮年,身边无子无女,他的财产很多人都在觊觎,当然,华君灏并不是没有想过,不过是在等待机会出击而已。
“爷爷,有什么打算?”只要不涉及自己的私生活,华君灏还是很乐于与爷爷谈话的,特别是生意方面。
“现在的大财阀都在盯着季家这块肥肉,我不信你不惦记?”华老爷子知道自己孙子的野心。
“是,爷爷,可是,我也在等待机会。”华君灏不否认。
季一硕顺手甩出一张医院检查单。
华君灏匆匆扫了两眼,他愕然地说:“爷爷,季一硕得了癌症?”
“是,肝癌,他应该没有多少时间了。”华老爷子说。
华君灏给自己倒了一点红酒,眯眼望着窗外,季一硕得病,于商界不亚于一颗重磅炸弹,“这个消息有几个人知道?”
“现在为止,除了医生,就我一个人知道?”
“嗯?这说明爷爷与季一硕是最好的朋友喽?”华君灏声音里隐隐透出喜悦。
“君灏,这个消息是我手下打探来的,并不是季一硕告诉我的,这说明,季一硕并没有打算主动想给我说明病情,这为什么?因为他信不过我。至于我是不是他最好的朋友,呵呵,商界大多是为了利益而已,他的朋友很多,我的朋友也很多,没有所谓的最好的,只有利益最大。甚至,我还不如苏家与他相处的更好。”华老爷子的说。
“苏建豪?”华君灏忌惮的说。
“是,手下告诉我苏家这几年与季家一直走得很近,估计也是想把季家的产业收入囊中,但是,我并不知道,苏家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季一硕的病情,一旦知道了,那么,我们胜算的机会就不大了。”华老爷子担心地说。
华君灏把手指关节摁的咔吧作响,他双眸凌厉的盯着某个地方,陷入了深思。
他是商人,而且还是一个叱咤风云的商人,在利益面前,华君灏不会放弃,他更不会心慈手软。
何况现在自己面临的是苏家,那是劲敌。
本来苏家与华家产业有很多竞争,如果,苏家再把季家的产业收入囊中,毫无疑问,这对华家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华君灏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有什么好的想法?”华老爷子捏起鱼食,一点点撒进鱼缸里。
“爷爷呢?”华君灏反问。
“我啊,呵呵……”华老爷子捋着胡子笑了,“你爷爷已经老了,君灏,爷爷听你的。”
华老爷子这叫以退为进,他最熟悉孙子的脾性,你只能诱导他,而不是命令。
所谓,姜还是老的辣,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