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卓秋这个模样，寒莫琛便知人还没找到。
也不多问，直接朝走廊尽头那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办公室走去。
身旁一左一右，是方辞和卓秋。如同守卫一般辅佐在两侧。
此时身上皆带着不可接近的满身煞气。
那扇双开门被猛地推开时，里面只坐着一人。
曾经总是衣冠楚楚带着微笑的男人，此刻就坐在总裁桌前的黑色椅子上，双手交织，撑于桌面上，头微低，不可一世的眸光直直射向门口。
没有逃避，没有畏惧。像是算清了此刻的结局。
见到只有寒若河一人，寒莫琛微微蹙眉，旋即又松开。
这个男人是在等他们来。
接着，后面叶国澜等人也跟着进来了，这间办公室一下子变得拥挤起来。
桌前的男人突然扯开了嘴角，拍了几下掌，“各位还真是有时间，一个个全部莅临我司，都是为了来见我？这倒让我受宠若惊了。”
方辞也笑，但却很冷，他道：“寒先生，事到如今，就别玩什么明知故问的戏码了，需要我们一一点名你的罪行吗？”
他转头看了一眼叶瑾儿，冲她点了点头。
叶瑾儿明白，把身后控制住的寒紫烟往前一推，没留什么余地。
那女人踉踉跄跄就跌坐在寒若河面前。
方才警方那群人挡住了寒紫烟，寒若河根本没看到这个女人也来到了现场。
此时见到她，寒若河一瞬间便全都懂了。
怪不得所有的事情都指向了他，是这个女人害的。
方辞看着寒若河逐渐阴沉下来的表情，心中觉得好笑。
“你当年干的一切，你家这位好姐姐都同我讲了。”
“……”
“给寒家少夫人下毒，致使其精神分裂，去迫害莫琛。”
“……”
“又在其死后冒充寒家家主，冲少夫人胸口刺十刀，伪造成故意杀人事件，栽赃嫁祸给寒家主。”
“……”
“买通法医，买通律师，让案件的结果彻底朝你想要的方向前进，寒家主被陷害入狱十五年。”
方辞话说到此，停了一下。
接着，有一人接过方辞的话继续说。
“在寒家主入狱期间，带一律师作伪证，逼迫寒家主转让寒氏财产于你。”
“……”
“事后，那一律师因将狱中谈话录音，而遭到灭口之灾，不过……”
声音逐渐从后面传到前门，被遮挡的视线一点点打开，让开一条道。
付勤缓缓从后面走上前来，站定在桌子前。
“寒若河，没想到那日，没能彻底弄死我吧。”
男人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眼中满是震惊：“付勤，你还活着？”
付勤笑，笑得悲烈而得意：“我还活着，还真是让你失望了。”
“那样的高度都没能摔死你，命可真硬。”缓过劲儿来，寒若河又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刚刚的吃惊也只是一小会儿。
付勤瞳孔泛着冷光，一字一句道：“我活着，就是为了看你下地狱。”
“……”
“你若不下地狱，我死了化成厉鬼也不会让你好过。”付勤带着决绝的狠厉，十指握成了铁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