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库大坝上,上演着两个年轻人的激情。
面对林若兰如此大胆的主动,秦穆哪里还沉得住气?
只是他也没想到,林若兰看似文静,却热情似火。
她几乎没有任何顾虑,毫无保留在为秦穆贡献一切。
这原本是一个女孩子最珍贵的东西,此刻只为心爱的人呈现。
秦穆听到她在耳边喃喃自语,“秦穆,我爱你!”
也许正是这句话,秦穆已经迫不及待了。
林若兰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唤,夹杂着一丝痛楚,她知道,这个男人正在穿越通往女人灵魂的通道,确确实实地得到了自己。
那一刻,林若兰眼里闪过一丝无奈与歉意,脸上惊现出来的苦笑,连秦穆也不曾留意。
几根纤纤玉指,泛起一道淡淡的光华,在两人疯狂与激情之间,悄无声息落向秦穆脑后,天柱,玉枕两大穴位。
却不知什么原因,她又稍稍犹豫片刻,稍一迟缓,最终还是狠心拍了下去。
嗤——
秦穆的身子,就象突然触电了一般,猛烈地抽搐几下。
他从疯狂中突然醒悟,愤怒地瞪着林若兰,“你——”
秦穆只来得及说出半句,就已经晕厥。
林若兰望着这个趴在自己身上晕过去的男人,喃喃道:“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
只见她舞动双手,纤纤玉指迎着月色光华,居然施展出了古武界失传已久的绝技——摄魂大法!
如果有人看到这一幕,绝对会大惊失色。
一个看似如此柔弱,终日与书为伴的女子,竟然会这门绝技。
要知道摄魂大法乃是一门极难修练的武功,所练之人大都为女性。
她通常与妖孽,妩媚,风情联系在一起。
所以这些女子看起来都极为放荡,典型的狐狸媚子型。
如果施展这门功法,必须要学会勾引对方,让对方失去警惕,毫无提防,才能一击凑效。
尤其是象秦穆这样的强者,一般实力的摄魂大法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只是谁都不会想到,曾经为书香门第出身的林若兰,居然也会这门心法。
为了不让秦穆起疑,她也是豁出去了,不惜牺牲自己清白之身。
纤纤玉指间泛起的光华,掩映在皎洁的月色下,林若兰的几根玉指,捏出一个有如兰花指般的法诀,轻轻按向秦穆的太阳穴。
此时此刻,两人依旧没有分离,身体紧紧结合在一起。
她已经顾不上这些,只求尽快完成任务。
手指紧贴秦穆太阳穴的刹那,意念留转。
似乎企图从晕迷当中的秦穆大脑里获取什么?
再次发功,摄魂大法的蓝色光华,将秦穆头顶团团围绕。
水库大坝上,出现一阵格外的寂静。
林若兰额头上香汗淋漓,功力已经提升到了极致。
只是很快,她就发出轻轻的疑惑声。
“咦?怎么回事?”
秦穆骤然睁开双眼,冷冷地望着正对自己施展摄魂大法的林若兰。
蓬——
当胸一掌,林若兰的身子被击飞出去。
秦穆随手一挥,带起地上的几件衣服甩向对方。
双掌飞扬,自己也迅速将衣服裹上。
几件女人的衣服飘落,不偏不倚掉在林若兰跟前。
林若兰捂着胸口,“噗——”
喷出一口鲜血后,满脸惊恐地瞪着刚刚穿好衣服的秦穆,“你——”
秦穆冷哼一声,“是不是令你很失望?”
“这……这怎么可能?”
林若兰哪里甘心?
明明看到秦穆已经中招,他又是怎么破解自己的摄魂大法?
脑海里反复回忆着刚才的一幕,实在是找不出任何破绽。
看到秦穆面带杀气走过来,林若兰咬着唇,抓过衣服穿上。
刚才经过一番风雨,赔了夫人又折兵,居然还是没能将秦穆拿下。
默默地穿上衣服后,她就坐在地上,脸色黯淡。
秦穆走近过来,冷声道,“我真想不明白,你居然肯牺牲自己的清白之身,三番二次诱惑于我。究竟有什么企图?”
林若兰一脸苍白,很不甘心道:“你是怎么发现的?我们的计划天衣无缝。几乎无懈可击,你从哪里看出来我要对你不轨?”
秦穆冷笑,“一个女人出身书香门第,沦落风尘,还能保持着这种冰清玉洁,的确很难让人相信。”
“传闻说你是佛爷的人,佛爷却不动你,这又是为什么?只能说你的身份地位比他高。”
林若兰脸上一抽,秦穆的确说对了。
在佛云社,佛爷只是一个工具。
整个佛云社,也只是一个工具,她们所有的目的,只是为了寻找遗失的秦氏心法。
她没想到秦穆连这个都能看出来。
只听到秦穆道:“但凡修练摄云大法的女子,无不妖气冲天,行为放荡,我倒是真不明白,为什么你也会修练这种心法?”
“如果不是你三番二次想接近我,并且在我面前毫不保留地展示自己的身材,我还真他吗的信了你。”
“只可惜你太主动!让我不得不怀疑。”
林若兰的脸完全黑了,“既然都在怀疑我了,为什么刚才还要假装中计?”
提到这事,秦穆一脸玩味似的微笑。
“你这么主动,又口口声声说爱我,有便宜不占你当我是傻子?”
“只是没想到,你还真是完璧之身。”
秦穆望着脚下那滩殷红的鲜血,惬意地大笑起来。
噗——
听秦穆这么说,林若兰气得吐血。
无耻!
明明知道这是圈套,他还故意借机占有了自己。
想到自己功败垂成,又失去了清白之身,林若兰银牙咬碎,恨不得一头撞死在这里。
怨恨地看了秦穆一眼,气得一脸俏脸都青了。
亏了自己当时还心存歉意,觉得过意不去。
看来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这家伙简直就是个恶魔,明明识破了自己,却让自己自投罗网。
主动做出这么丢人的事来!
林若兰咬咬牙,把心一横,站起来就朝大坝撞过去。
秦穆身影一晃,拦在她面前。林若兰提防不及,生生跌入他怀里。
“别急着去死,我们的账还没算完呢?”
秦穆抓住林若兰的手腕,“说吧,陈千娇的半块玉佩,是不是你叫陈妈偷的?然后又嫁祸于滕王,想借我之手,为你们佛云社清除异己?”
林若兰恼怒不已,“既然你都知道,又何必再问?”
“你们这么做?究竟为了什么?”
秦穆的脸色严肃起来,眼里渐渐多了丝杀气。
林若兰没好气道,“当然是为了你身上的秦氏心法!”
“秦氏心法独步天下,集天下古武于一身,很多古武门派都想据为己有。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才有了百年前秦氏一脉那场大劫难,既然你是秦穆心法的传人,就算今天我不对你下手,迟早还有其他人打你的主意。”
“你是红衣纺的人?”秦穆厉声问道。
“对,那又怎样?红衣纺百年前就参与过对秦家的围剿,不如你现在就杀了我,也算是为当年报了一箭之仇。”
林若兰倔犟地把脖子一伸,一付引颈就戮的慷慨模样。
秦穆挥手就要拍向她的脑门,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手势一缓,“你走吧!”
林若兰一愣,睁开眼睛,“为什么?”
“看在你刚才下手之前犹豫了一下的份上,我今天就放你一马!还有,让傅红尘这些人马上撤离江淮,否则杀无赦。”秦穆转过身去,再也不多看林若兰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