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凝躺在陈永生的身侧,不知不觉夫妇二人便齐齐睡着了。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外头的光线已经黯然了许多。
陈永生不愿吵醒怀里的人,小心翼翼的抽回了自己的胳膊打算先起来。
可没想到他才刚动身,怀里的苏凝已经醒了。
“什么时辰了?”苏凝哑着嗓子问道。
陈永生拿了身后的软枕替代了自己的胳膊,然后轻轻晃了晃坐起身来道:“酉时三刻,要不要起来用晚膳?”
一听是酉时三刻,苏凝侧身看了一眼窗外,果然天都黯淡了,没曾想到这一觉睡得这么沉。
她还未来得及开口,肚子里已经发出咕咕咕的叫声。
苏凝闹了个脸红:“不是我饿了,是他们饿了!”
她指着偌大的肚皮,努力分辨。
陈永生穿戴整齐出了房间打算去给她弄完吃食。
侯在外头一直守着的叶枝早早就听见了屋里的动静,拎着食盒等着,见着陈永生出来,连忙将手中的食盒递了过去。
“将军,这里头有我娘刚用鸡汤下的面条,还有酥饼,您和夫人先吃了垫垫肚子,大厨房里正在做晚膳,今儿苏老爷和小公子都留在府里和你们一起用晚膳。”叶枝压低了声音,生怕惊扰了里头的苏凝。
陈永生接过她递来的食盒转身进了屋里。
晚间的时候,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坐在一处用膳食,陈永生与苏凝的碗里都被祖孙二人堆得如同小山一样高。
苏清河明日告了假要去国寺为夫妇二人祈福,且陈仲怀也要同他一块儿去。
苏凝本想说要与他们一同前往,却被陈永生和祖孙二人一力劝阻。
“你身子不方便就不要再外出走动,明日我们去国寺,意思为咱们府里祈福,二也是去看望看望锦荣那孩子。”
一听苏清河提起盛锦荣,陈永生连忙开口道:“爹,府里的事情就别告诉那孩子了。”
“我知道,你们放心。”
用过晚膳,众人各自回了屋里休息,陈仲怀悄悄的给苏凝的手中塞了一个东西,等苏凝回到房中一看,居然是一个模样小巧精致的绣囊。
这个手艺也只有温媪那孩子能绣出来了。
翌日。
陈永生安排了四个府中小厮保护着苏清河与陈仲怀去了国寺,临行前,苏凝让陈仲怀给锦荣带去了不少的吃食还有欢喜衣物。
马车才刚走没多久,陈永生夫妇二人还未来得及入府,就听见身后传来了马车的声音。
“定然是仲怀那孩子又忘记什么了。”苏凝被陈永生搀扶着,忍不住笑出了声。
夫妇二人刚一回头,便瞧见来的不是在家府邸里的马车,而是边府的。
边柏涵一大早便赶到了盛府门前,想要尽快料理完手中黑疙瘩的案子,就像张逸轩所言,借此机会可以变法。
将朝中那些蛀虫都清理干净。
“边大人,您怎么来的这么早,可用过早饭没有?”陈永生示意白术去搬了脚蹬,扶着边柏涵下马车。
边柏涵见夫妻二人都在府门外,便开口道:“已经用过早饭了,你们夫妇二人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