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一名将士冲了进来,直接将赵成德反手摁在地上,看向沈炎文:“大人,盛将军马上就回来了,属下将其拿下后,这就去给您找大夫。”
陆寒一脸自责,盛将军信任自己,将沈大人的安危交给自己,可他却辜负了盛将军的嘱咐。
一个手刀直接劈晕了赵成德,将沈炎文扶了起来,让其躺在榻上。
“大人,您先忍着点,我这就让人去找大夫来。”陆寒冲出了房门,朝着下首的人道:“谁能给我找个治刀伤大大夫,这十两银子就是谁的了。”
楼下原本置之不理的食客,这会儿子见了银子纷纷举手表示能够相助,且已经有人跑去药堂去请大夫了。
陆寒返身进了屋内,将铜盆里的水打湿了帕子抬脚朝着沈炎文走了过去。
在沈炎文还未反应过来时,一把扯开了他身前的衣裳,帕子直接捂住了伤口。
沈炎文痛的倒吸一口冷气,脸色白了又白,手上沾满了鲜血。
“大人,他为何来行刺您?”陆寒替他擦拭着腹部上的血,忍不住蹙起了一双浓眉。
为何要行刺自己,只怕真正想要杀他的不是旁人,而是江南刺史孔孝仁。
不多时,便有一食客领了药堂的大夫到了客栈,紧随其后的盛鸿与众将士也回到了客栈。
当得知有人趁着他们不在行刺沈炎文时,众将士直接将这些人全部都堵在客栈里,一个都不准他们离开。
至于客栈掌柜的,则是亲自提了他去面见盛鸿。
盛鸿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药堂的大夫则是在为沈炎文诊治,刀伤幸亏没有伤及要害,但也要卧床修养一段时日,不能下榻。
听了这话,沈炎文撑着身子要起来:“我没事儿,不过就是小伤罢了。”
他们还要调查盐商一事儿,怎么能因为自己而耽误了。
盛鸿瞧着他毫无丁点血色的脸一拍桌子,沉声道:“听大夫的话,你就老老实实的在榻上养伤,剩下的事情本将军去处理就成了。”
“可是——”沈炎文还想再开口说些什么,当对上盛鸿的视线时,便没有再开口了。
将那个行刺的人弄醒了带过来,本将军要亲自审问。
陆寒揪着赵成德的衣襟,将其拖行至此,然后将铜盆里的凉水悉数泼在了那赵成德的脸上。
赵成德从昏迷中猛然惊醒,还未看清楚面前是何人,就被人给迎面踢了一脚,直接扑倒在地。
而他手臂上却涓涓的不断往外流着鲜血。
“是谁,谁敢踢老子!”赵成德猛的回首,当他对上盛鸿的视线时,吓得噤了声,这老不死的不是应该还在码头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还有——赵成德在屋里逡视了一圈,发现自己刺杀的人居然还没有死,大夫还正在为其包扎伤口,急的当下便要站起身来。
陆寒哪里还给他这个机会,直接一脚揣在他的膝弯处,让赵成德直接跪在了众人面前。
客栈掌柜的默默低着头不敢直视,生怕自己给他们下了砒霜的事情也被发现,更怕自己落得个同赵成德一样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