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书边柏涵昨儿夜里被牢房里的两个吸食鸦片的犯人给牵绊住,未曾来得及亲送女婿去江南。
想着回到府中换了朝服后便去沈家问问女儿。
谁曾想,他刚步入府中,管事儿的就前来禀报,昨儿夜里,小姐与姑爷发生了口角,小姐回来了。
“回来了?”边柏涵皱着眉头有些不可置信,快步去了后院。
边母在房间里安慰着女儿,让她不要与沈炎文置气,更不要将他的话放在心里,什么和离不和离,自家女儿可是下嫁,怎么容得了他说和离就和离。
“女儿,你放心,等他从江南回来,我和你爹亲自去好好审问他,他有什么脸面来同咱们提和离的事情。”边母颐指气使,伸出手轻轻抚着女儿的后背,心里疼的很。
这个沈炎文太不知好歹了。
边娉婷心中有万分的委屈,将一肚子的苦水悉数说了出来。
边柏涵站在门外,阻止了丫鬟进去禀报,将边娉婷的苦水听得一清二楚。
不等母女二人再说些其他贬低沈炎文的话,直接一脚踹开了房门,将里面的母女二人吓了一跳。
边母没有想到边柏涵会突然闯入进来,而且还是气势汹汹,面色不虞的样子。
依着她与他多年的夫妻关系,她大致猜测出,他是因为自己在背后议论女婿事情而动怒。
因此,朝着外面侯着的仆人呵斥了一番:“府里的规矩都忘记了吗,老爷回来都不知道通传,这个月的月例银子都不想要了吗?”
外头院子里侯着的人吓得脸色都白了,他们的月例银子本就不多,家里都指望着这钱过活,如今被罚了,各个面如土灰。
边柏涵将下人们的脸色看在眼里,忍不住开口:“是我让她们不要禀报,难不成你们母女二人在屋里说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夫君说的这是什么话,女儿在沈炎文处受了委屈,不愿意让外人听了去,四处嚼舌根,哪里就是……”边母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边柏涵给打断了。
“你们都退下,银子不用罚。”边柏涵道。
然而候在外面的丫鬟们皆是看向边夫人,这府里内宅的事情可都是夫人发话才算数的。
眼看着边柏涵要动怒,边夫人立马挥了挥手:“还不赶紧退下。”
候在院内的众人立马退了出去。
边娉婷眼眶通红,一直没有侧首看过边柏涵一眼。
“你也退下。”边柏涵有些恨铁不成钢,他怎么会有这个目光短浅的女儿。
旁边的边夫人微微一愣,而后开口:“夫君要和娉婷说什么还要让我避开,若是要指责娉婷,我可是第一个不答应,您是不知道那沈炎文居然扬言要与咱们的女儿和离,您说他怎么这般厚颜无耻。”
“无知妇人,我怎么会娶了你这蠢妇。”边柏涵气急的指着面前妇人的面容。
当着女儿的面被指责,边夫人羞恼万分,但并不打算与他吵闹,而是掏出了帕子擦拭着眼泪。
边柏涵一看她哭哭啼啼的模样,欲要说她的话,直接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