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聂晨脸色有些难看。
聂晨乃是莲株之身，满头秀发都是幻化而出，绝对不会出现掉落现象。对方能够拿到，肯定是主动收取，这非外人能够做到。
也就是说，那个女子肯定与聂晨很是亲近，这才能够拿到她的头发。而且此人早有预谋，很早就有了如此的准备。
“出现我身边的女子，可是没有几个。能够接近我的，更是寥寥无几。这么说来，这个女子的身份，应该可以确定了。
就是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目的因由又是什么？
难道说，是因为古凤？”聂晨心中沉吟，思索她针对自己的可能。
“你想到了什么？”李倩好奇问道。
聂晨摇头：“没事，一个故人而已。”
李倩一笑，没有继续追问。
聂晨则是转头，看向身前的男子，考虑如何处置与他。帝君传授时间之术的时候，曾经同聂晨讲过，时间虽然可以回溯，但却不能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实。
但聂晨想要试试，这个原本已经逃走的男子，自己能不能把他禁锢囚禁。还是说，其逃走的结果无法改变，他依旧能够幸运逃脱。
心中思索，聂晨心念一动，试着把男子收入洞天之内。结果却被一股无形之力阻挡，根本就无法被收入洞天空间。
这或许就是帝君所说，无法改变的事实。
“无法囚禁，但不知道能不能击杀！”聂晨目光一闪，手中仙剑幻化，向着男子脖颈快速一斩。
男子大惊，却是无力躲闪，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剑刃临身，就要给自己来一个身首两断。男子心中绝望，无力闭上双眼，等待命运的抉择。
但让他意外的是，剑刃并没有立刻临身。男子试着睁开眼，看到的却是聂晨一脸郁闷，正眼神不善的上下打量自己。
男子心颤，吞了口唾沫，开口哀求道：“上仙，您就绕过我这一次吧。我这也是奉命行事，实在是身不由己啊！”
如此祈求，男子不过是做最后的挣扎。根本就没有奢望，聂晨能够真正放了自己。
但让他意外的是，聂晨竟然很是干脆的点了点头：“好吧！看在你很是配合的份上，我这次就为难你了。你可以走了！”
“你放我走？”男子一愣，显得有些意外。
“怎么，不想走？”聂晨白了他一眼。
“想走，当然想走。”这是求之不得的事情，男子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聂晨点头：“那走走吧。”
男子还有些将信将疑，但却明白这是自己的一个机会。当下再不犹豫，施展身形直奔远处而行。他的心里，还是做了最坏的打算，万一聂晨是在戏弄自己，那也就只能认命了。
但让他意外的是，聂晨毫无阻拦的意思，就这样看着自己渐渐远去。男子松了口气，脚下再快几分，很快消失无踪。
聂晨眼睁睁的看着，心中郁闷无比，但却毫无办法。之前剑刃砍下，都有无形之力阻挡。足以证明帝君所说没错，这时间之术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实。
“你是不是在懊恼，无法留下此人？”李倩突然开口。
聂晨点头：“嗯。”
“其实，也不是完全不能改变。”李倩慢悠悠开口。
聂晨一愣：“什么！你说，这个可以改变？这怎么可能，帝君可是说无法更改的？”
“帝君所说也没错，但他却没告诉你最后的一个条件吧！”李倩抿嘴一笑。
聂晨挠挠头：“最后一个条件？”
“一般情况下，确实无法改变。但当你的修为突破一定的境界，成为超越时间之上的存在之时，结果自然会大有不同。”
“超越时间之上，那需要什么境界？”聂晨好奇追问。
“这个，需要真神修为吧！”李倩也有点不确定。
“真神？”
“仙境之上，乃是神境。神境共分三大境界，乃是虚神境、半神境，以及最高的真神境。
不过这对你来说，还是有些太远，你还是不要询问的好。”
“那帝君是什么境界？”聂晨随口问道。
“他与我差不多，都是虚神境。”李倩到是没有隐瞒。
聂晨双目一亮，随口嘀咕了一声：“这么说，古凤应该也是神境了！”
“古凤？”李倩一怔，脸上带着疑惑之色。她没有见过古凤，自然不知道他是谁。
聂晨摇摇头：“没事，我只是随口一说。”
“那好吧！咱们是不是继续上路？”李倩没有继续追问。
“嗯，继续上路好了。对了，在这个世界，神境多吗？”聂晨问出心中疑惑。
“多吗？”李倩撇撇嘴，“据我所知，你们这个世界，还没有一个真正的神境存在。”
“没有神境，这怎么可能？”聂晨一呆。
古凤不是这个世界之人，或许可以不计算在内。但那个黑风，可是这个世界的本源之灵，修为远超自己的存在。
难道说，连他那样的实力，都还不是神境。若是这样，那这个神境可就太恐怖了。
“有什么不可能！你们这个小世界，本身就不算完美，是无法诞生神境的。”李倩开口道。
“无法诞生神境？”聂晨皱眉，对这话略有不解。
“是啊！无法诞生神境。只要是这个世界的修士，都会止步在天仙圆满，永远无法突破那最后一道桎梏。”
聂晨心中一沉：“那我呢，也是无法突破吗？”
“这个……你是这个世界之修，恐怕也会受到这个世界的限制。若我没有猜错，你最高的修为不过是天仙圆满。”李倩默默回了一句。
聂晨脸色一白，身体摇晃少许，差点直接栽倒。
古凤离开之时，曾经说过，等自己修为突破天仙之后，就可以告诉自己一切。
可是现在，聂晨却得知自己永远无法突破，那岂不是永远无法接触那个真相。
这也就罢了，最让聂晨无法接受的是。自己无法突破之后，根本就跟不上古凤的脚步，更不要说相助他一臂之力。
难道说，让自己眼睁睁的看着古凤陷入险境，自己却始终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