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逢晚舔了下嘴唇,如实告诉温部长的小学妹一个残酷的事实,“你亲爱的温学长,已经申请调回申城了。”
尹夏知睁大眼:“他脑子有坑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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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协帮报名的众人订机票,南溪镇位于t市,当地没有机场,只能落地省会城市再转乘大巴。
温逢晚收拾好行李,回头看了眼笔直立在门口的温寒声。
这时,她的亲哥哥关怀备至地说:“我送你到机场吧。”
温逢晚嘴角的笑有些僵硬,“别吧,我约好车了。”
话音刚落,门铃响起,温寒声随即望向玄关,意味不明挑了下眉梢,“噢,司机还亲自上门接人。”
温逢晚不加隐瞒:“你能帮我把司机接进来吗?”
温寒声转身去开门,故意放慢脚步,主卧到玄关也就三十多步,他硬是磨蹭了一分钟。
最后,他打开门,和门外的司机小谢对上眼,“来了?”
谢权礼貌点了下头,“寒声哥,打扰了。”
温寒声彬彬有礼让开身子,然后走在前面引他到了主卧。温逢晚在最后轻点一遍行李,确定没有遗漏后关上箱子。
谢权走进去,蹲在她身边,“收拾好了?”
温逢晚看了眼面前的男人,又悄悄看向温寒声。后者嗤笑了声,转身走出两步,然后木着脸转过身,把门咔嚓给他们关上了。
第34章 你们男人还挺敏感。
一扇门将卧室与室外分割成两个世界。关上门的那刻, 温逢晚捕捉到谢权紧绷的脸部线条松懈下来,他挠了挠脸颊,试图掩饰住他的不自然。
温逢晚打趣道:“我哥的背影太落寞了呀。”
谢权冷漠盯着她, “别挑衅我。”
温逢晚觉得这样有趣的谢权不多见, 但也不怕他,“嗯?在我家里, 你还敢威胁我。”
女人的声音温温柔柔的, 听起来毫无威慑力。她这种淡然的态度,偏偏最能拿住他。
谢权深深看了她一眼,“我不仅敢威胁你, 我还敢做别的。”
温逢晚一本正经点点头, “噢, 我小看你了。”
行李箱装了很多衣服, 超出箱子能承受的范围, 单用手的力道合不上, 她索性整个人坐在箱子上,勉为其难将它锁上。
温逢晚正准备把箱子立起来, 谢权忽然从后面抱住她。双手环在她的腰间, 透过一层薄薄的布料, 能清晰感受到他掌心的温热。
温逢晚捏了捏他的手指,“你乖一点, 我就去半个月。”
谢权不为所动,脑袋抵在她的肩膀处,极其不满地, 用额头轻轻撞了她一下。
卧室寂静,有风穿过窗户,轻拂过两人周身。温逢晚身上那股清淡的花香更为清晰地萦绕在鼻尖。
谢权贪恋地想索取更多, 他抬眸看了眼被抱在怀里的姑娘,慢吞吞直起身,趁她不注意,薄唇落在她白皙的颈项间。
温逢晚愣住,这个地方太明显了!她伸手推了推身后的男人,却被他反手擒住手腕。
谢权另只手圈着她的腰,呈一种依偎的姿势,薄唇短暂移开,又用下巴亲昵地蹭了蹭他吻过的地方。
温逢晚的呼吸有些重,被他握住的手腕发软,好像不止手腕发软,连带着四肢也软乎乎的。有簇火苗顺着脖颈那处肌肤,往四肢百骸间乱窜。
阳光充盈的晨间,卧室中暧昧横生。
温逢晚小小地埋怨一句:“我不想大热天还要穿高领毛衣。”
谢权勾唇,明知故问道:“为什么要穿高领?”
温逢晚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人说的话,小小的埋怨膨胀成大大的疑惑,她转过头,撩起一侧的长发,把脖颈露出来,凭感觉指着罪证说:“你还敢问我为什么!”
谢权垂眸,话中压抑不住笑意,“指错了,再往下一点。”
“……”
他拖音带调地追问:“还是说,你想让我在这——”
温逢晚立刻捂住他的嘴,否认三连:“我不想,我没有,你别胡说。”
四目相对。谢权那双清亮的桃花眼微微上挑,眼神仿佛带着引诱。他拉下她的手,歪过头,指着自己的脖颈说,“有来有往,来吧,我不想欠你的。”
谢权今天穿了件黑色t恤,领口露出锁骨,再往上,是滚动的喉结。
注意到她视线的移动,谢权好商量地提醒道:“你想亲哪里都行。”
温逢晚不想承认,她觊觎他的喉结很久了。上高中那会儿,大概因为太瘦,谢权的喉结比普通男生的明显许多。她那时候身高到他的肩膀,几乎一抬头就能看到。
这大好的机会放在眼前,温逢晚犹疑了几秒,“谢权,我们现在这关系,我要是亲了……算不算侵犯你?”
谢权抬起爪子扒拉自己的衣服——为了让她更好亲一点。
闻言,他掀起眼皮瞅她:“亲一下而已,不至于。”
温逢晚做好心理建设,不小心将心里话说了出来,“行,只要你不碰瓷。”
谢权扒拉衣服领口的动作一顿,眯起眼:“你把我当什么人了,还碰瓷?”
温逢晚眨眨眼,“那你还让不让亲了?”
“……让。”
得到答复,温逢晚慢吞吞靠过去,眼睛不离谢权那张好看的脸,他似乎比她还紧张,脸部线条蹦得有些紧。
温逢晚最后确定一遍:“哪里都行吗?”
谢权嫌她慢,“不敢就直说。”
温逢晚眼睛弯成月牙,一点点靠过去,眼前的那枚喉结小幅度滚动了一下。她没忍住用手碰了碰,正准备下嘴。
脑袋砰地撞上了男人坚硬的下巴颏。
更确切的说,应该是下巴颏自己撞上来的。
温逢晚眼眶一酸,被撞懵了,“你不说不碰瓷吗?”
谢权别扭地撇开脸,硬邦邦吐出几个字:“这不行。”
温逢晚好奇问:“为什么?”
她趁他不注意,又用指腹蹭了蹭,然后被他一把攥住手腕,略微强硬的移开。
谢权目光幽幽,眼睛深黑,像在可以压抑着什么,“喉结不能乱摸。”
温逢晚一板一眼的,“你还是没有解释为什么。”
谢权觉得好笑,那么多地方她不选,非得找个最容易点火的地方。小眼神求知若渴地,感觉不告诉她,这姑娘下一秒就会去百度。
谢权叹口气,冲她勾了勾手指。
温逢晚半信半疑,但碍不住好奇,还是靠了过去。
然后,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耳畔炸响:
“会有生理反应,懂吗?”
噢,会有生理反应而已。温逢晚颇为淡定,大脑缓慢过滤了遍——“别乱动,我硬了。”
这句话换种说法,就似曾相识了。
谢权看着她脸上急速变化的神情,翘起唇角慢悠悠打趣:“你偷偷想什么不好的事儿呢?”
温逢晚一噎,“在想你——”不太对。
“你们男人,都挺敏感的。”她改口,干笑了两声,“真棒。”
谢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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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活动主要动员的是私人诊疗室,温逢晚的诊疗室刚创建不足一年,和其他诊室的联系不算密切,但好在其他人比较亲切。
也没搞小团体阵营。
机票是经济舱,落地在北京时间中午十二点三十分。t市机场不算大,负责接人的大巴靠在停车道,司机懒洋洋抽着烟。
温逢晚和同行的一位女医生并肩走着,女医生比她大两岁,长了张娃娃脸,大概是抽签抽到的机会,很不情愿地跟队到了西南边陲。
“我为什么上了厕所不洗手啊!要是洗了手,来这的就不是我了。”
身边经过一个年轻男人,听见她的话,像找到了知己,“哇我也是,我还是第一个抽的签,结果这下乡的机会就落在我头上了。”
沈呦皱着一张娃娃脸,“啊这,别吧?你是上厕所直接用手擦的吗,比我手气还臭。”
上车后,温逢晚挨着沈医生坐,那个男人也自然坐在两人后面。鉴于悲惨经历的相似性,一直拉着沈呦聊天,之后礼貌性问了句:“你呢,怎么被选中下乡的?”
温逢晚摘下耳机,语气平静道:“之前没体验过,这次想试试。”
沈呦叹口气,“那你每次抽签之前一定会洗手吧?”
温逢晚如实答:“我们诊疗室没有抽签的规定,一直都是自愿报名。”
沈呦后知后觉,“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啥呢,我叫沈呦,斯蒂芬联合诊疗室的人。”
温逢晚报上名字后,沈呦短暂性呆滞了秒,不敢置信的样子,“果然,别人的老板觉悟很高,我的老板还没进化完全。”
男医生讷讷地拽了拽沈呦的袖子,尽量小声的说:“前段时间不是有报道说,她、她们的诊疗室摊上事了?”
温逢晚诊疗室摊上事的消息在心理界都传遍了。沈呦不明白又不是新消息,至于让他露出这么难以置信的表情吗。
沈呦立场坚定,“你羡慕你酸就直说,温医生的官司都打赢了,你别阴阳怪气的。”
大巴驶进南溪镇,车子剧烈颠簸起来,男人一不小心被甩了出去,“哎哟——”
司机听见他的痛呼,拔高音量提醒:“大家把安全带系好,镇上的路不好走。”
南溪镇负责接待的工作人员提前安排了住处,镇上没有可以租赁的宾馆,只能空出几间教师宿舍给他们住。
温逢晚和沈呦住一间,收拾完行李,负责人带大家去学校里的心理道德教室。
与此同时,申城某间摄影棚笼罩在阴沉的气氛中。林余微今天不在状态,拍摄频频失误,靠近谢权的时候,眼神太妖媚太诱惑,不符合品牌的一贯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