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疼痛,已经有一部分的转醒了,一醒过来,就是看见在那里冷冷的站着的慕轻歌,一下子,那些人就是慌了,甚至有些人下意识的就想要爬走。
可是这一动,却发现自己没什么力气,并且手腕脚腕处疼得很。
再一看,终于是看明白了这厉害的手段!
“啊!”
有了一个人尖叫之后,尖叫声此起彼伏。
慕轻歌冷着一张脸听着,等着那些人恐惧没有那么强烈的时候,才缓缓道:“小点儿声会死么,还是说你们嫌活得久了。”
没有人嫌活得久,更不要说这群人了,就是因为想要活的更久,,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这帮人,可是比起别人更加的珍惜自己的性命。
慕轻歌这话一出来,几乎是没有别的声音了,那些人一点点儿的安静下来了。
见状,慕轻歌这才坐了下来,看着地上强忍着的那些人,看着那些人的表情,不禁冷笑一下:“怎么了,看你们的,好像是很不服气的样子?”
那醒过来的几个人没吭声,虽然是没说话,但是脸上的那个不屑的表情已经代表了一切。
慕轻歌勾唇一笑,接着道:“你们是不是觉得不是我亲手把你们打倒了,你就有一些不服气。”
接连问了两句之后,终于是有一个人忍不住道:“我们就是不服气,又能怎么样?
现在手筋脚筋不都是被你挑断了么!将来还能做成什么事,怕是连一点力气的活计,我都是干不得了!”
闻言,慕轻歌好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看着那个说话的人,唇角勾起一抹嘲讽。
说出来的话,也是十分难听了。
“你还想着要干什么事情?你手脚健在手机提物件能扛物的时候,我怎么没瞧着你做什么正经的事情,无非就是打家劫舍的,说的好听一点,是你自己给自己混口饭吃,说的不好听了,那可就真的难听了去了。”
慕轻歌做的端正,端的也是一副数落人的口吻,偏生的,那群人连一句狡辩的话,都是说不出来,毕竟,慕轻歌说的也是真的。
打家劫舍这种事情对他们来说可真的就是家常便饭了,他们就是靠着这一个行当吃饭的,所以不管这一行有多么的不堪,他们依旧会去做。
看着那些人不说话了,慕轻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里面的清水,道:“现在摆在你们面前的有两条路。”
慕轻歌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道:“第一,你们就这么回去,反正你们现在的样子也做不出来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回去了也就回去了,我心里也不担心什么,不过,就是不知道,你们又没有什么仇家。”
说着,慕轻歌一笑,这一笑倒是给那些人笑得心里都发毛了,他们错了,他们从始至终都不应该来招惹这个人,这个外表美得不像话的女人,心也是个狠的。
那些人,现在只希望慕轻歌大人有大量,能够放过他们。
但是他们自己都觉得这个想法有些不太现实。
看着对自己下手的那个男人的功夫,面前这个漂亮的女人的身份应该是不低的,不然的话,身边怎么会有那样的高手。
只是当时自己被猪油蒙了心,被美色迷了眼,竟然没有看清这一点,现在吃了亏也只能是自己自认倒霉。
“这个第二个嘛……”慕轻歌故意拉长音了,看着那些人的呼吸都是急促起来的时候,慕轻歌才慢悠悠的说道:“第二个选择自然就是我留下你们的性命,但是你们要留在这里,每家每户都去帮忙,毕竟这里的东西,大部分都是你们抢走的,这里的人没有吃的,也是因为你们的原因,你们就把这一点解决好了就行。”
慕轻歌神色略微有些慵懒,这是慕轻歌每一次安排事情的时候,都会有的小表情。
“我只给你们一点的时间去考虑,本姑娘也是要赶路的,没有时间和你们浪费在这里,最多半炷香的时间,如果你们不能给我一个答复,那就……”
剩下的话慕轻歌没说完,但是轻轻的敲了两下桌子,然后直接起身进了屋子。
封五没跟进去,直接是看着那群人,然后默默的折断了一支香,然后把剩下的一半点燃,插在了土里面。
半柱香的时间绝对说不上久了,就在那些人心里还在犹豫的时候,时间就是到了。
“考虑的怎么样了。”慕轻歌拿出了包裹来,虽然一次性杀这么多人,有些不好,但是如果这些人全部都冥顽不灵的话,这样的人留下来就是祸害。
现在还是东宸情况很紧急的时候,如果现在就放任这些人却一点点的蚕食东宸的基础,那么,等到时候,真的三国或者两国开战的时候,东宸那就真的是内忧外患了。
到时候,灭国的可能性就太大了。
慕轻歌不知道自己当年死了之后,最后的东宸,是成为了一个什么样子的国家?
当初玄胤继位的时候,说是内忧外患都是有一点轻松了,当时的那个情况比现在还要糟糕了很多,忠勇侯府,也只能尽到一些绵薄的力量。
毕竟战王府已经没有了,当年的曲亦轩在这个年纪的时候,也是已经死去了,是死在战场之上的。
最后仅仅凭借着忠勇侯府的力量,稳住了一段时间,但是,慕轻歌清楚,这只能是维持一段时间而已,坚持不了太久了。
东宸,不是很重视武将,可偏偏战事多得很,在最开始的时候,有四个大将镇守四方,以至于别人就是没有了上进的心思,更不要说皇上并不是很喜欢武将,只喜欢文臣。
一台二区的,如果这些人不在了,竟然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替换他们的位置,守四方的大将,一下子就少了两个,还有一个素来就是不回京城的,这也不知道他的脾气秉性是什么样,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被收买过。
只知道当年自己父亲叛乱的假消息一传出来的时候,几乎是整个东宸的子民,都是近乎绝望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东宸是不是就没有救了。
上一世的这种情况,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战乱多年,边缘地区的人根本没有人去管,而没有人管的话,就会有很多的山匪土匪,这些人你躲起来了,老百姓的生活就是好不了了。
“我们选第二个。”
那些人有些无力的说道,他们虽然也想很潇洒的走开,但是,就像是慕轻歌说的那样,这么多年过去,他们每个人都是有着自己的仇人。
如果是正常时候的自己,当然不会怕这些,和自己势均力敌的仇人。
但是现在手筋脚筋已经被挑断了,手脚没有任何的力气,不要说什么打架了,就算是提起来了一些东西,也不能提太重的。
慕轻歌听着他们的选择,一点意外都是没有,这些人为了能够活下去,保住自己一条小命,更加无耻的事情都做的出来的,他们如果真的什么都不怕的话,就不会来抢了,一群老人的吃的了。
说到底还是现在这个世道,把这些人逼出来的,他们在做这一行之前,不也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每天都是会去做一些庄稼活,他们能够抛下自己的田地不去种,反而来做这种,会被很多人唾骂,到时候也不一定就是吃的比别人饱了,但是确实会比一些人吃的要包了很多。
毕竟集合了很多家的粮食。
听到他们这些人选择了二,慕轻歌只是简单的吩咐了几句之后就离开了。
但是在离开之前,也是给这些人一个警告了。
他并不是走的时候就不会再回来,不要以为在这里,她慕轻歌出触手碰不到的地方,就会为所欲为。
……
两个人离开之后,就是走出了那个村子很远的地方,隐隐的都是快到边关了。
这个时候,分封五才忍不住问道:“王妃娘娘,您真的会信任他们吗?他们那些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我知道,可是我已经没有别的办法,这个办法是在当时最好的办法了。
再说了,既然选择了相信他们,就一定要一直相信下去,不要因为他们之间的事情,而对他们心存顾忌。
像你这样不相信别人的时候,其实别人也是在不相信你,如果两边的人都是在欺骗对方的话,那么这个合作有没有什么意思了。
我是给他们一次重新改过自新的机会,我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聪明的人还是会抓住的,这一个机遇你能享受到多少,一方面是凭借你们的问题影响生活。”
“而另一方面……”慕轻歌笑笑没说话。
封五听了之后,个是很佩服的。
“所以呀,不管他们之间是什么样子的人,性格有多么额恶劣,这是做了什么事情,但是我选择了相信他们,就一定会全身心的去相信。
不然的话还怎么要相信呢。”
封五点点头,他明白这一点,因为他自己就是一个被无条件信任的人,而今天未来女主子说过这话,自己的主子也是说过。
虽然可能细节说的不是一样,但是,两个人的意思都是一样的,如果你要信任这个人,那么请你给他无条件的信任,突然的话,就算是背叛你,你也不应该生气。
那个时候你要觉得自己看花了眼,你没有给她全条件的信任,就是证明你在怀疑他会有时候会背叛你。
虽然这个说起来,可能会让人觉得,有些太强词夺理了,但是,慕轻歌就是觉得,有些时候就是因为这样的。
……
边关。
因为马不停蹄的赶路,所以,慕轻歌比自己预计的时间早了两天到了,一想到马上就能够见到封律了,慕轻歌说不激动那绝对是假的。
就算是心里面再怎么激动,表面上,慕轻歌也不会露出来那么多表情。
但是,心情好了,是显而易见的,在身边的封五就是感受最深的。
不光是在走路的时候会哼两句小曲儿,眼角眉梢都是要飞上去的感觉,那扑面而来的喜悦感,真的是想感受不出来,都是很难。
……
北漠。
经过了很长时间的一段赶路,来自东宸和亲的花轿,终于是到了北漠的境内。
涣珩在这一路上,几乎是对清嘉寸步不离,本来就是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更不要说之前第一次出嫁的时候,还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更是让人心疼了。
平安的到了北漠,清嘉忍不住掀开了一点的帘子,四下看看,从小到大,这么多年的时间,除了东宸,清嘉还是没有去过别的地方呢,本来只是打算随意的看一眼,没想到只是这一眼就移不开眼睛了。
外面的世界,看得人眼花缭乱的,清嘉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外面的这一切,都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本来在他的心里面,这些东西应该没有什么稀奇的了,应该有很大一部分在逢年过节的时候,北漠也会在一些时候上供一些。
就在清嘉还想再看儿的时候,身边忽然是多了个人,那人骑着马,慢悠悠是到了清嘉掀开帘子那一块儿,精致高挺的五官上露出了一点笑意。
骑马过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清嘉还没嫁的丈夫,其实说他们两个人现在是夫妻,已经不要算错了。
“怎么样还算有意思的事,应该都是你在那边看不到,我们现在先回去把堂拜完,然后我们两个再出来走走,你想去哪里我带你去哪。”
涣珩说的一脸宠溺,就连声音都是不自觉的温柔了很多很多。
“成亲了之后,真的还能再出来吗?”清嘉问的一脸期待的样子,毕竟之前在东宸的时候,想出宫一次也是很费劲的。
那还是个公主呢,想出去一切都是那么的费力气。
更不要说到这边,一来人生地不熟的,下意识的就是很想找自己熟悉的环境。
二来,身为一国之母,清嘉要以大局为重。
所以,出去玩玩的这个事情,其实一直是存在在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