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筝顿了一下,神情僵硬,好一会,面容严肃,且又笃定地回道:“弑父!”
萧墨寒步向她,轻轻将人拥入怀中,小声安抚道:“为夫来!”
心被重击了一下,不知怎的,华筝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
“是不是祖母出事了?”华筝昂头,带着惊慌,定格不动。
萧墨寒未立即回答,而是搂着人躺下,附耳轻哄道:“别乱想,若真有事,为夫定会告知你,睡吧,明日不是约了聂晓婧看农田吗?”
虽未得到正面的回应,但是萧墨寒不是那种随口说说之人。
既然他问了,那必定是华景阳做了什么,又或者是准备要做什么。
他是为了以防万一,若真的让华景阳得逞了,恐怕华老太是真的……
华筝不敢设想,一个生育他的母亲,他怎能做得出来?
身体不知觉得打着颤,感觉回京并不是一件好事,忧心仲仲地问道:“寒,若是将来我们的孩子也这么对我,我该如何是好?”
“他若敢,为夫先杀了他。”萧墨寒不加思索地回道。
双手忍不住,抓住萧墨寒的亵衣,寻求着保护,似乎唯有这样,才能让她感到安全和安心,“其实我也只不过说说而已,若真要下手,我还真的不知道能否下得了。”
“为夫已派人前去拦截,如无意外的话,应该不会有事的,”萧墨寒紧紧搂着在他怀里瑟瑟发抖的可人儿,疼惜道:“本王已命人假扮华老太呆在十里山海尼姑庵里,最迟明晚便会有回信,为夫也秘密将罗姨娘接走,过两日我们便去把你以前住的庄子给买了,好安置她们。”
原本以为萧墨寒不会喜欢华筝再回到西郊的庄子,不曾想,她的心中所想,他都懂。
“谢谢你,寒!”甜糯绵长一唤,足以将华筝的情感表达出来。
夫妻二人,相拥而谈,就连董倾城,也不再是二人心中的那根刺。
次日,心情大好的华筝完全未因为昨夜睡得晚而显得精神不济。
看着明艳动人的华筝,黄依都忍不住看呆了,手里拿着梳子,已经停了三回了。
李安然看不下去,再次提醒道:“黄依,你莫要再看小姐的脸了,再看,小姐今日就无需出庄子了。”
李末央忍不住打趣道:“安然,要怪啊,也只能怪小姐,你看看小姐那张脸,真的是连我都忍不住想多看几眼,这要是真容示人,恐怕京都的男子都被小姐给迷得晕头转向了。”
虽说华筝自己不觉得如何,可是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李末央说的话一点不假,真的拥有这倾国倾城的资本。
也难怪黄依总是忍不住看呆了。
李安然实在是看不出去,接过黄依手中的梳子,梳着不太熟悉的发髻。
当华筝出门时,已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了。
原本萧墨寒还有别的事要忙,但知晓华筝今日是去看农田,是为了新农作物,他将所有的公务都推了,就为了看看有何新农作可以推广。
因为土豆这种新作物,现今郑州已经在大力推广种植,让不少百姓重新回到了郑州居住和耕种。
当然这里头少不了华筝的功劳。
那就是那份她与聂晓婧初定的租田雇农方案,没想到华筝把方案给了聂晓婧,聂晓婧还未来得及实施,柳翔飞便欲将此方案呈递上峰。
幸得有骆聪在,叶慕白将这主意先一步以萧墨寒的名义写了折子呈上,于是此功则落到了萧墨寒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