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顾形象,直接挑起裙子跑起来的。
李安然见状,连忙上前,一手提一人,带着华筝和黄依,半跳半飞跃到来到了夏苑。
此时,大夫已经在替罗姨娘诊脉。
香儿见到华筝之后,哭着求道:“大小姐,求求您救救姨娘吧,求求您了。”
求着也跟着跪下,磕起头来。
华筝侧过了身,越过了香儿,“人都还躺着呢,你要跪就留着等人醒了再跪吧。”
快步到罗姨娘的床前,看着其脸色都发白,心里不由得有些着急,“大夫,不知道罗姨娘怎么样了?”
大夫摇了摇头,神情凝重地道:“大小姐,老夫姓贾,是仁和堂妇科专治大夫,罗姨娘的情况恐怕胎儿难保啊。”
华筝也闻到了,这血腥味虽然是淡,但都到了能闻到的程度了,即便胎儿保得住,罗姨娘接下来保胎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贾大夫您好,您尽管开方子便是了,若是真保不住,这也算是天意吧。”
华筝没有反驳,亦无别的要求,诚恳地态度让贾大夫有过一丝的迟疑。
香儿本还想相求,可收到华筝瞪视的一眼,便急急忙将人带了出去。
房门关起,华筝先是翻了翻罗姨娘的双眼皮,看了看其眼球,而后拉起衣裙,再看了看夏姨娘下体的出血情况。
最后方切脉。
待切过脉后,神色比贾大夫说保不住胎儿时更为难看。
意念一动,手从袖中伸出来,针袋取出,打开。
金针执于手中,就像有自主的意愿般,纷纷往罗姨娘身上的穴位而去。
约莫一刻,罗姨娘的出血情况有所好转,渐渐的,血停住了。
深吐了口浊气,再切上脉搏。
似乎有些不相信,手劲不由得加重少许,按压着脉搏都有些下陷了。
良久,额头渗出来的汗被华筝用袖为巾,一把抹过。
“终于保住了。”这一句话,所有人都跟着松了口气。
送完贾大夫,连药都未去抓的香儿折了回来,看着华筝忙和着,也不敢上前打扰,紧张等待着结果。
这一刻,身体的力量就像被瞬间抽走了一样,瘫坐到地上,自责的哭了起来,“都是奴婢不好,若不是奴婢,姨娘也不会受这罪,小少爷也不会差点被害没了。”
华筝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是罗姨娘的脉象却有些不对劲,具体有何不对劲,一时半会,她还说不上来。
“说说吧,今日发生了什么事?”华筝接着黄依送上来的手绢,擦净了手,同时也将金针给收好。
香儿没敢隐瞒,跪着求饶道:“是奴婢不好,听说前院里的花开得甚美,便提议姨娘去看赏,不巧遇见柳姨娘,柳姨娘赏了奴婢一块糕点,奴婢不敢吃,柳姨娘便冷嘲热讽,还说要告诉相爷,姨娘怕相爷怪罪奴婢,便代奴婢吃了那块糕点,谁知,午膳后,姨娘一睡便未起。”
接下来的情况,香儿不说,华筝也看见了。
唉声叹气一会,最终还是那句话,“再三交待你们,不要出院子,不要乱吃东西,你怎就听不懂呢?若是真保不住,那也是你们活该。”
话,是说得重了些,可华筝却不后悔。
取出瓷瓶,喂罗姨娘喝了小口后便道,“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侍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