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厚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院子角落抬着华筝进院子的官兵,再也忍不住扶着院墙在角落呕吐。
为首的将领为免手下冲撞了摄政王,立即解释道:“王爷,实在是那位姑娘被打得太令人触目惊心了,就连属于都恨不将凶手大切十八块。”
萧墨寒还未有表示,柳敏茹则跪下,捏着手绢哭诉道:“王爷,并非臣妇下令的,臣妇只是命人送大小姐关在柴房,待相爷回府再作定夺,求王爷明察。”
方才还唤“筝儿”,如今却变成了“大小姐”,若说其心中无鬼,又有何人信?
华景阳的脸已经黑成锅底,心知必定是柳敏茹所为,但外人在,故忍而不发。
华老太急着见华筝,不管华景阳阻拦,全身气得颤抖,气冲上头,血压飙升,随时……
“糟了糟了……”顾太医嘴上说着,还未来得及动作,白玉子便捏着银针飞出,没入华老太的昏穴。
“幸得白神医在此,否则华老太恐怕逃不过此劫。”顾太医两步并作一步,接过弟子杨瑾递上前来的银针,替华老太稳住。
华景阳当下慌了,上前扶着华老太对下人气吼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扶老夫人回去休息,若是老夫人有何闪失,本相让你们陪葬。”
柳敏茹上前欲搀扶,华景阳将其一把推倒在地,已顾不得他人地场,责备道:“毒妇,若我娘有何不测,本相定不饶你。”
若是此时华筝在的话,定会拍掌叫好。
出柳院里是何等风光,排场如何壮观,现今好了,天与地之间,也只不过是一线之差。
下人个个害怕惊慌,其中以管家犹甚。
华筝从不怕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不好面子,亦无牵挂,所以她赌得起,至于柳敏茹,呵……
机关算尽,到头来还不是别人一句话,便由天堂跌落到地狱深渊。
柳敏茹是被丞相府的护卫架着离开桃苑的,陈嬷嬷欲求情,却被华景阳踹倒在地,“恶奴,来人,将其乱棍打死。”
柳敏茹大叫哭喊:“相爷不要……妾身知错了,求相爷饶了陈嬷嬷吧,不关陈嬷嬷事,是妾身命……”
“夫人……”陈嬷嬷高呼一吼,跪向柳敏茹,磕着响头道:“是老奴下的令,老奴记恨华筝不过是个下堂妇之女不配当丞相府大小姐,不配获得夫人的疼爱,所以老奴背着夫人命人鞭抽她,好让她安分守己,莫要辱了丞相府的名声。”
头一直在磕着,额头很快便被磨出了血,嘴上却一直在强调,“是老奴下的令,与夫人无关,夫人并不知晓,请摄政王,相爷明察……”
陈嬷嬷承下所有的罪名,柳敏茹泣不成人,一直摇头道:“不要……不要啊……嬷嬷……嬷嬷……”
华景阳心知肚明,事情是否能以陈嬷嬷而告一段落,那还是看萧墨寒的意思。
正欲请示,萧墨寒面冷如霜地道:“本王的未婚妻就交由白神医了,至于水痘之事,恐怕华丞相会给皇上一个完美的交待的,三日后若得不到控制,那便休怪本王亲自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