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茶也……凉了。”
随着楚胜这一句话的说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阵愣神。
并不是他们在意楚胜说的是什么,而是他们望着面前,被楚胜用茶水喷过的画卷,脑海之中一片恍惚。
看到这卷画,就好像看到了几株傲人的蝴蝶兰,蓦然出现在众人的眼前,在严寒风雪之间,欲与傲梅试比高!
那雪,是那么的冷。
那树,是那么的破败。
那兰花,是那么不甘命运,傲然长存。
“诶?奇怪,我怎么突然流眼泪了?”
“我也是……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一个不甘命运的人,傲然与自己的命运抗衡。”
“这画太真了,这花太真了!”
“画魂境界!绝对是画魂境界!”
“他不仅仅画出了这兰花的魂,更是将这枯树、这霜雪的魂给画了出来!”
周围一片震惊。
更有甚者,被画卷之中的画魂意境所感动,直接留下了眼泪。
“一只乌龟……画出了画魂境界的作品……”
坐在上方的宫老,也是一脸震惊。
他虽然知道楚胜刚才那一抖之下,能够让整卷画内容升华。
但没想到,这喷了一口茶水之后,竟然更是将画卷达到了画魂境界!
这种级别的作品,别说是他了,就算是他所熟识的那位老人,也不可能达到这种程度啊!
况且……还是让一只乌龟来画的!
简直不可思议!
“难道说是控兽术的原因?”
宫老灵光一闪,随即瞬间恍然大悟。
想必对方一定是早就已经想好了要画什么,然后控制着他的小乌龟,直接在画卷之上作画。
这不仅仅是要对自己的控兽术很有信心,更是要对画卷、对动物的习性动作非常熟悉才行。
从侧面来讲……这小子不得了啊!
而旁边的陆丰,望着面前的画作,整个人都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尼玛……一只龟都比我画得好。
总感觉我这么大岁数,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啊……
“老夫我大半辈子追求画魂境界,勉强触摸到画魂境界的边缘,但没想到……竟然还不如一只龟?”
陆丰苦笑一声,感觉自己的信心受到了强烈的打击。
自己画出画魂境界的作品需要什么?
先要临摹前辈高人的画卷,然后不断地调整状态寻找灵感,之后才敢落笔,还仅仅是勉强触碰。
人家呢?
让那只龟随便爬爬,之后再抖一下画卷,喷口茶水。
成了?
日!
陆丰此刻内心只想说一句:丢你雷姆啊!
至于旁边的黄瑄、秦枢、苏熏儿、方彤等人……早就已经呆傻在那里了。
毕皮夏望着面前的画,早就已经是脸色惨白,哭死的心都有了。
之前在外面的时候,自己立下了对方不会被苏胜天看上的flag,结果鹰叔就过来打了他的脸。
随后自己又说,没有书画大师的水平,就不能和宫老同桌的flag,结果陆丰就过来打了他的脸。
进来大厅后,自己还立了一个楚胜能说出他茶的名字,手法中的错误的flag,结果依旧是毫不犹豫地打了他的脸。
如今,他本以为自己运气再背,也应该欧一次了的时候,结果就是……这次的flag,特么更是抽的啪啪作响!
自己还要叫一只龟爷爷!
如果现在可以的话,毕皮夏真的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
这特么什么毒性啊!
为什么我立什么flag,你都能毫无保留的破解掉啊!
你特么……故意针对我的是不是!
我我我……我想回家!我想我妈了!
我这辈子再也不立flag了行不行啊……
早知道你这么厉害,我就不立flag了啊!
皮皮虾欲哭无泪。
“放肆!”
就在所有人都震惊之际,一声怒吼,突然从旁边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梁子宽满脸怒容,指着楚胜道:“那杯茶是宫老给获胜者的奖品,如今还没有宣布获胜者是谁,你不仅喝了,而且竟然还吐了出来!”
“你这般不将宫老放在眼里,太过放肆了吧!”
听着梁子宽这么说,不仅仅是宫老,在场的其他人也都是眉头一紧。
如今这场比试,还有需要宣布获胜者的必要吗?
这已经是显而易见的了。
人家能够画出来画魂境界的画作,书画大师当之无愧。
,何必呢。
旁边的毕皮夏见到梁子宽说话了,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还是连忙闭上。
自己可不想再立flag了。
楚胜脸上带着玩味的神色看着梁子宽,嗤笑一声道;“哦?这样给我扣高帽子?”
“那等一下你是不是还想说,宫老说的比试,是鉴赏这卷画,而不是画出一副画魂境界的画作?”
“不错!”
梁子宽脸不红心不跳,一身正气道:“这是游戏规则,你不仅没有遵守,还将作为奖品的茶给喷了出去。”
“这不是瞧不起宫老是什么!”
他双眼微眯,看着楚胜的目光中充满了敌意:“按照理论,早就应该被赶出去!”
被赶出去!
听到这话,不少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过仔细想想的话,梁子宽说的倒是不无道理。
如果按照正常情况来讲,这样侮辱宫老的人,的确应该被赶出去才对。
可是……对方明显不是正常情况啊。
正常人谁能用一只乌龟画出画魂境界的画卷啊!
看着对方这么无理取闹的样子,宫老眉头紧皱。
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只听站在那里的楚胜轻声开口道:“呵,那你恐怕还要给我扣更大的一顶帽子了。”
说着,楚胜将茶盏举到自己的鼻尖闻了闻,对着众人微笑道:“这盏茶的价值,别说是让我喝了。”
“让我用来作画都嫌弃!”
“什么?!”
“这……”
“好特么狂妄!”
听到楚胜的话,在场所有人都是脸色一白。
那可是宫老珍藏的狮峰龙井啊。
而且还是经过宫老楚胜泡制的!
他竟然说……竟然说给他作画,他都嫌弃?
卧槽!
太特么暴殄天物了吧!
你知不知道,我们这些人里面,很多人求一辈子,都没有办法求到一口。
你竟然……作画都嫌弃?
这特么……
操!
有人没有人把这个装逼犯拖出去枪毙五分钟啊?
“楚小友。”
就在不少人都非常愤怒,感觉楚胜太过分了的时候,坐在上方的宫老淡淡开口:
“此话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