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禹百明一副饶有兴趣的延长着话里的语气,看着少主的这个样子还以为是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一向冷冰冰或者是面无表情的少主竟然也会出现这样的笑脸,真的是大白天的见到鬼了。
不管怎么样,这毕竟是少主,身为属下一定不能够以下犯上,这是规矩。禹百明那张寒冰脸可是出了名的,曾经在江湖上还流传着一个关于少主的传说,阎王!禹百明在江湖上行走,一向是以一张冷面杀死人也不会眨眼睛,似乎对方死在他的手中是理所当然的。这样的规矩自然是只有来自地狱的阎王爷才有的资格。所以,禹百明在江湖还有的另一个称号就是阎王。
赵月溪带着侍女出宫之后,和容越约好了,就在城外见,到了之后发现容越一身白衣翩翩的坐在马背上等待着自己。
查看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发现他所说的一些朋友,只是他一人,就连容炜也没有出现。似乎察觉到自己被欺骗了。
赵月溪按住心扉,和往常一样,还没有下车,容越已经跳下马走到马车旁就要牵着赵月溪下来,这个时候,香菱也朝着赵月溪伸出了手。
这个时候,赵月溪的手突然转向了香菱,对着容越说了句:“男女授受不亲,安平王与本宫还是需要避嫌的。”说完就顺着香菱牵着方向下了马车。
这个时候容越有些尴尬的回应:“是的,皇后所言极是,可是今日相见不知能不能答应我一个条件!”生怕对方会一下子拒绝了自己的请求,所以一开始就给赵月溪下了一个圈套。赵月溪可不傻,没有轻易的就答应了他的话。
而是反了一句:“安平王先说,若是本宫做的到的自然是会答应你。”
经过思考了一会,容越还是决定要说出来:“其实今日出来游玩,势必是会遇见一些人,可是若是还如同在宫中对娘娘的尊称,想必应该是不有些不便,所以,不知是不是可以换个称呼?”其实容越是不想好不容易能够让赵月溪出来与自己游玩了,还要无时无刻的带上禹百明,这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这个时候的赵月溪是走在前面,听到容越的话,突然转过头,对着他点了点头,这是可以的,本来出宫就不应该有什么君臣之分,否则就失去了兴趣。
但是赵月溪这么一回眸的那一瞬间,虽然她只是身穿着一袭百褶如意月裙,披着一件纯色的纱袍。一头瀑布般的秀发倾泻放在腰后,头上别着是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银饰。但是那抹笑容就足够让身边的一切黯然失色。
看到这个样子如同少女般的赵月溪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对着自己露出的那抹笑意,让容越看得有些失神了。
发现容越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流连甚至是有些夸张的样子,赵月溪尴尬的打断了他的视觉:“那安平王想怎么称呼本宫!”
察觉到自己的失礼,容越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过头去,内心想好的那个名字并没有说出来,而是用了另一个名字:“小雪?不知皇后娘娘同意吗?”
其实在容越的那个称呼是:雪儿。
二人见面的那个场景很快就传入了还没有赶过来的禹百明耳里,听完了手下传回来的信息,禹百明的脸色一直都是黑的厉害,完全颠覆了传闻中那种面无表情的那个“阎王”的模样。
很好,就连自己的女子他都敢觊觎,看样子还是自己对安平王太好了,是时候让他出去走走了。禹百明已经下定决心要攻打楼兰了。这次自己派出去的人,容越绝对是不二人选。若不是自己采取一点的措施,看样子他真的很有闲情,还能和自己的皇后调情,还能有空余的时间想着皇后的闺名。这种事情的确是令他感到很厌恶,所以他必须要对他下手了。
赵月溪如同一个巾帼英雄一般,直接越上马背上,跟着容越并肩朝着外面赶过去,因为这个时候正是广大才子都会出现在的那个地方,到时候说不准自己还能够招揽几个才子回宫为自己做事呢。
虽然目的很明确,可是赵月溪该问的还是要问几句的:“今日怎么没有看到容炜小世子?”对于容炜,在赵月溪的眼中,他始终是一个还未长大的孩子,所以提起容炜的时候,更多是孩子般的语气。
所以在赵月溪问到容炜的时候那如同哄孩子的语气就让容越彻底的看清了,这个容炜看来是没戏了,不管怎么样。既然他构不成自己的情敌,那说明了他们之间依旧是好兄弟。这让容越感到一丝丝的欣慰。所以在回答赵月溪的时候,那种欢快的语气是掩盖不住的。
“容炜这个时候想必还没有起身吧,像个孩子。怕耽搁了,我就先来了。”
实际上并不是这样的,昨夜回到住宿后,容越抱着一坛女儿红在容炜的房门口思考,到底要不要把容炜给喝倒,毕竟明日的事情他是不想让容炜也跟着。但是光凭着自己的这几句言辞,并不足以改变他的决心,容越比任何人都清楚容炜对赵月溪的感情,绝对不在自己之下。一直以来都习惯了把他当成自己的胞弟,但是这种感情随着他们之间的成长都没有改变,唯独赵月溪的出现。
容炜不是那个适合赵月溪的人,容越在心中默念着,所以他必须要打消容炜的那个念头,斩断所有的可能因素。所以下定决心,明日的春游就让容炜退出了吧。
所以他把酒抱了进去,看到容越抱着一坛女儿红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容炜还是馋的流出了口水,这小子,一向不是最爱那几坛女儿红的吗?去哪都会随身带一坛。自己也曾央求了好久,就是迟迟不见他动摇,这如今是不是因为看到了赵月溪激动的把酒都贡献出来了。
这个时候,容炜心中毫无戒备的抱着酒,忍住自己的口水,试探的问了句:“你今晚没事吧?这可是你的宝贝!!”
容越大手一甩,挽起衣袖,挑眉:“怎么?不敢?”
面对这样的挑衅,容炜可不干,再说了,好酒就在眼前,怕什么!二话不说往碗里就倒了整整一碗,大口吃下去!一饮而尽后,容炜擦了擦脸,说了句:“好酒!”
说完之后,就觉得有些晕,然后问了句:“不对劲啊,这酒怎么?”
“后劲比较大!”容越急忙的解释,生怕容炜会看出异样,当然,容炜也没有察觉出不妥,还沉浸在美酒之中,这个时候,容越又很大方的给容炜倒了一碗。看着容越这么的大方,容炜端起酒之前还朝着对方的胸口捶了一下,一脸笑意:“算你今夜大方,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完又饮了下去。
这一碗接着一碗,,容炜都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但是依稀记得那一夜,容越只是端起酒抿了几口,这其中还被自己嘲笑了一下。笑着笑着,容炜的头重重的砸到了桌子上,然后昏睡过去了。
看到容炜昏睡下去,容越还有些不放心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试探:“炜弟,你怎么了?”会用容越的只有容炜那平稳的呼吸声。的确那几碗酒是喝不倒容炜,这个容越早就知道了,所以早在之前,他就已经在酒里放了迷药,这个药效能够持续一天一夜,足够的时间让他们出去游玩了。
临走前,还对着容炜说了句:“炜弟,这是越兄为了你好,你这辈子就是注定能够远远的仰视着她的存在!”
次日一早,临出门的时候,容越还进了容炜的房间叫了他一番,站在他身后的是容炜的几个随从,看到这个样子还一脸为难的样子回答:“王爷,世子昨夜还吩咐了小的们一定要叫他,这不,今日也不知道怎么了,怎么叫都不起,这下怎么办啊?”
看到随从这样为难,容越安慰道:“没事,可能昨夜世子喝大了,好好休息就可,别担心,没什么事情!”
安慰过后,容越心中有些窃喜的离开了,早早就在那个地方等着赵月溪了,其实昨夜说还有其他的朋友是不想让赵月溪看出自己的企图,其实昨夜他早就知道自己不会再叫上其他人,否则也不会将容炜给撇开了。
赵月溪如此一个女子,若是普通的男子见到,想说不动心那是不太可能的。
所以,也就有了现在的这一幕,二人就坐在马背上朝着郊外的游子会上赶过去,这一路上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沁人心脾,心情那么的愉悦。在经历了那么就的折磨,终于迎来了他们化解,现在还能这么友好的坐在马背上畅聊着,正如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这种美好的心情是不能够阻挡的。
二人从城中转到了一年一度的游子会上,这个地方很热闹,二人在人群中到处游览,看看有没有什么稀奇的东西,也想要参与。在人多的时候,容越会伸出一只手放在赵月溪的身后下意识的替她挡住了身后的人群。
其实那只手他很想放在赵月溪的身上,可是他不敢,不管出自于什么方面,都是一种不尊重的行为。再者,依照着赵月溪的性格,她也绝对不会饶恕了自己。所以纠结了很久的容越还是选择了前者,默默的替她挡住了危险。
“前面有卖面具的,我觉得还不错,香菱我们过去看看!”看到面具就想到了那层和皇后皇上南下的时候他们也曾经逛过这样的街道。不过在娘娘身边的人是皇上,再看看在皇后身边的男子。虽然也算是一个绝色男子,可是看到不是皇上,紫环就觉得很不开心,在她看来普天之下能够站在皇后身边的男子非皇上莫属了。
手中虽然是拿着一个面具,可是这个眼神却是愤恨的盯着容越不转移,还生怕他会对着娘娘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看看他那只手,明眼人都看得出他想把手放在娘娘的身上,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都不是他最真实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