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段时间一定少碰冷水,也不能着凉!”
“在吃的方面营养一定要跟上!”
“你的身体不好,在月子期间要好好调养,马虎不得!”
……
宁母把自己能够想到的所有坐月子需要注意的事项都嘱咐了一遍。
宁夏的身子因为当年流产留下了病根,如果月子期间能够好好调养,说不定以后身子能够健康些。
相反的,如果这段时间不多加注意的话,很有可能会导致出现其它病根。
坐月子对每一个女人来说都至关重要,马虎不得。
宁母也知道自己不能够在这段时间里亲力亲为地照顾宁夏,所以才想着一次性把该注意的事项都叮嘱宁夏一定要做到。
虽然傅时晟十分疼爱宁夏,一定会竭尽所能地去照顾宁夏,但是他毕竟是一个男人,总会有一些考虑不周等我地方。
而且作为一个母亲,是不可能全然放心自己的孩子的,就算明知道会有人比自己更想要去照顾她。
宁夏之前的日子已经过得够辛苦了,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六年的青春,宁母希望宁夏有了孩子之后,也能有个新的开始,有个幸福美满的未来。
“妈,您说的我都记住了,您就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宁母一直是一个端庄娴淑的女人,宁夏还是第一次听到宁母絮絮叨叨地说了这么多话呢。
虽然宁国明对自己的态度让人心寒,但好在宁母还是关心自己的,而且她还有个好弟弟,其实这么说来,老天对自己还是不薄的。
宁夏向来是个容易满足的人,也是个懂得珍惜的人,现在的一切都让她觉得如此地美满。
宁母前前后后说了许多需要注意的事,一直到宁夏实在没忍住困意,打了个哈欠,宁母才发现自己已经说了这么久。
而且现在的宁夏最需要的就是充足的休息,宁母不忍影响宁夏睡觉,这才带着宁辰回家。
宁母走后,宁夏才觉得从生完孩子后,自己就因为伤口的原因,再没洗过澡,身上有些粘腻,再加上伤口传来的疼痛感,宁夏真的难以入睡。
可是宁母才刚嘱咐过,在伤口愈合前,自己一定不能洗澡,免得伤口被感染。
宁夏只好忍着害羞,让傅时晟给她擦擦身子,至少能除去那股粘腻感。
对于宁夏的要求,傅时晟一向乐于满足,况且这还是对宁夏身体有益的事情。
傅时晟到vip病房的浴室里,打了一盆热水,试了试,觉得水温正好,才拧干了泡在热水里的毛巾,给宁夏擦了擦身子。
擦过身子后,宁夏觉得舒服多了,困意也越来越汹涌。
不过看傅时晟依旧坐在床边的样子,宁夏才发现傅时晟这是有发展一整晚不睡来守着自己。
这个男人真的把自己当成了钢铁做的吗,可以一整晚一整晚的不睡觉。
看着傅时晟明显的黑眼圈,宁夏觉得心疼极了。
甚至还莫名的有些生气,宁夏在这一刻终于明白了,平时自己不注意身体时,傅时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你这是又不打算睡觉吗?”
“我担心奇奇晚上睡醒会哭!”
奇奇是个名副其实的小懒猪,除了吃就是睡,但好在医生说孩子的身体很健康,这种现象虽然少见,但也是正常的,所以他们也就没太担心。
但傅时晟却说担心奇奇晚上醒来会哭闹,果然所有人在面对自己最重要的人时,就算有再高的智商都无法施展,所以傅时晟才会说出这么蹩脚的理由。
其实他只是担心宁夏晚上睡着之后,无意识的翻身可能会拉扯到她的伤口。
这么蹩脚的借口,宁夏怎么可能相信呢。
“奇奇晚上不会醒过来的,而且你不抱着我睡,我会觉得不安心,就喜欢翻来覆去,那万一伤口裂开怎么办?”
宁夏抓住了傅时晟最在意的点,而且没有他的怀抱,宁夏的确会睡不好。
只要是为了宁夏还,傅时晟自然什么都愿意做。
他躺在宁夏特意给他留出一半的床上,将手臂垫在宁夏的腰下,固定住宁夏的肚子,尽管第二天起来他的手臂会麻得厉害。
“阿晟,你有没有觉得我胖了?”
宁夏怀孕之后,除了前期妊娠反应严重时,胃口有些不好之外,她一直就吃得很多。
特别是傅时晟总喜欢变着花样给她做各式各样的营养餐,让她每顿都吃得特别多,要不是傅时晟拦,宁夏可能每顿都会吃撑。
这样的宁夏怎么可能不长胖呢!
生产之前她还在安慰自己,她肚子里还有另外一个小宝宝的存在呢,看着胖一点也是很正常的。
可是现在已经生下孩子了,宁夏还是觉得自己的腰粗了一整圈,最可怕的是她的脸都长胖了许多,甚至都出现双下巴。
在傅时晟心里,宁夏一直都有些过于消瘦,瘦得让自己觉得心疼,在怀孕期间好不容易将宁夏养胖了一些,脸也有些圆润了。
他可不想宁夏再变回原来的样子。
“没有啊,你一点都不胖!”
“哼,你一定是骗我的,等我做完月子了,我一定要去减肥!”
宁夏真的无法忍受自己腰间一堆明显的赘肉。
“我没有骗你呀,这样抱着多舒服,软软的,一点也不硌手!”
傅时晟轻轻地捏了捏宁夏的软肉,觉得手感很好,一点都不希望宁夏动减肥的心思!
宁夏最终也没有抵挡住周公的问候,还在跟傅时晟时就睡着了。
……
大年初四,宁母没有呆在自己家里,跟没有出门拜访亲戚,而是站在了一块墓碑前。
仔细看看墓碑上的照片,她不仅跟宁母有些相像,跟宁夏的样子更像。
宁母将一束百合花放在了墓碑群。
“姐姐,我对不起你,我分明答应了你要好好照顾宁宁,把她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可是我却没有实现对你的承诺,让宁宁有一个那么痛苦的过去!”
看着照片里与宁夏有几分相像的女子,宁母的脸上不由自主地染上了一分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