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什么错,你心知肚明!”
秧毅一边开口,一边将手中的那纸信,狠狠的扔在了他的脸上。
那副将目光不期然的,落在了那封信上,顿时心中一惊,面上也有了微微的变色。
然而,却很快的恢复了常态,道:“秧将军,您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属下实在不明白!”
现场的谁都看出来,这人是在装傻充愣,可能是以为,自己只要不承认,他人就拿他没有办法一样。
然而,他错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吃他这一套。
“不明白?我就不信,你看不懂上面的东西,你可是晋国人,没有道理不懂,难道上面写了什么,你还让我亲自说给你听不成?你还是从实招来,或许,最后我还能够给你一个痛快!”
秧毅冷笑一声,看着他的目光,就像是在看着一个死人一般。
像是秧毅这样的人,最是恨极了背叛和欺骗的,如此,他有怎么能够饶的了他呢?其实,许多的人都有些忘了,他其实也是一个狠角色。
“将军!属下真的不懂你说的什么意思,什么晋国人,属下跟随了你那么多年,你怎么就能够仅仅的因为这一封信就……”
那人是打定了主意,要将死鸭子嘴硬的精神,发扬光大了,这不,倒是还不知死活的指控起了秧毅来了,可谓是倒打一耙了。
“正因为你跟随了我这么多年,我才难以想象你竟是敌国的奸细,这是我从来都没有想到的!可是人心难测,知人知面不知心,画人画皮难画骨!这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秧毅义正言辞,又透着坚决,足以显示出,他是绝对不会姑息养奸。
“这……将军,属下真的不是什么奸细啊!还请将军明查……”
“不必了,一切已成定局!来人!将他拖下去,午时三刻斩首,将头挂于城门之上!”
秧毅大手一挥,一声令下,显然是不想要再听他的多言。
他为对方,传达了那么多的消息,截止到今天,也该是功成身退的时候了,只不过,从始至终,都不是在自己最原始的地方,就连死也死在了他人的领土上。
“是!将军!”
随后,便有着将领应了一声,走上前来,就要将那人,给拖下去。
“将军!属下冤枉,饶命啊!”
那人似乎也终于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连忙大声叫道,还在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事实告诉他,眼前的一切,都不是梦。
他怎么都不会想到,最后的自己,有可能会落得了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将军,将军!我说,我都说……”
那人有些竭嘶底里的叫着,然而,事实总是事与愿违的,秧毅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了,因为之前有机会放在他的面前,他却是冥顽不灵的让它溜走了,如此的话,便怪不得他人了。
“拖下去!”
那些拖着那将领的士兵,不再犹豫,自此,耳边的声音,终于是消停了一阵子。
其他的士兵,见到那个跟随了秧毅多年的副将,尽然被抓了起来,一时之间,城内议论纷纷。
原本是觉得,一个跟随了秧毅这么多年,立下汗马功劳的将领,他都能够将他眼睛都不带瞎的将对方给抓了起来,都在心里觉得秧大将军,有些的不近人情。
不过,在之后知道了原因的时候,所有的风向,便一边倒向了秧毅的这边来,话说,士兵谁不痛恨奸细叛徒呢?
果然,人的心思,也是变幻莫测的!
那一日,午时三刻,几乎是所有的将领,都亲眼看着秧毅手下的那个副将,被斩首了,一时之间,几乎红色的鲜血,蔓延了所有人的眼眶。
在那一刻,几乎所有的声音都戛然而止,时间也仿佛是停止了一般,一个生命,就这般在这个世间自此走向了尽头,却不会有人好好的记住他,这一生,结束的潦草,也甚是悲哀了。
副将的首级,被挂在了城门之上,说是以儆效尤,最终的目的,倒不如说是,杀鸡给猴看,而这个猴是谁,在知情人的心中,更是不言而喻了。
某一处军营,一人慌慌忙忙的跑向了一处。
“五皇子,有要事禀报!”
“进来吧!”
营帐内,不多时便传来了透着丝丝低沉的嗓音。
此刻,熊延正拿着一本兵书,在研读着,在骂人进来后,也放下了手中的兵书,看向了来人,问道:“什么事?”
“启禀五皇子,秧毅身旁的副将,今日被斩首了,此刻的首级,还被挂在城门上!”
当听到了这个消息的熊延,也不自觉得脑门上陡然一跳,随后,挥了挥手,淡淡的说道:“好了!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遵命!”
那人默默的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熊延抚了抚额头,对子这个消息的结果,也是有些头疼的,如此的话,那边的动静,从此他不会得到的那么及时。
按摩了几下眉心,暗自的想着,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他自信那个人做的天衣无缝,然而,最终却是落得了个死于非命的下场,结果不应该是这般的才对。
熊延猛然的想起,秧霏的存在,这是其中唯一的一点变数了,或许,从他好意救了她,一切就已经开始了。
当他发现了自己派去护送她的五个将领,同样的没有了性命,那个变数就已经越来越明显了。
所以,她定然是看到了那封信了,同时,还交到了秧毅的手中,不然的话,他又怎么会对那个“副将”动手呢?
时至今日,熊延已经不得不承认,秧霏果然是不简单的,或许,这便是他小看了她的缘故,又或者是他太过的自信了,以为一切都会按照他所预料的那样发展下去。
这个秧霏,果然不愧是秧毅的女儿,让人不能小觑!
呵!之所以将首级,挂在城门之上,是在向他示威,还是警告呢?又或者,两种意思都有!
熊延想到这里,手指控制不住的收紧,呵!这一次,秧毅,你又赢了!
京城的夜,天空之上,没有多少的星星,整个看过去,有些的黑沉沉的,莫名的透着一种压抑感,似乎是要发生着什么不好的事情。
“哒哒哒……”
“吁……”
陈锦魁匆匆忙忙的骑着马,赶到了六皇子府前,刚刚从马上下来,就已经有着守卫,去牵住了马。
陈锦魁找到了六皇子,辰禧看着他一脸沉重的样子,不免出声调侃道:“呵呵!锦魁!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这一副样子?”
“六皇子!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情?”
听到这里,辰禧正了正神色,开口问道。
“晋国五皇子栽赃陷害秧毅的事情失败了!其中,就是因为秧霏的出现!”
陈锦魁将得到的消息,禀告给了辰禧。
听了这些的辰禧,面色一变,秧霏,又是秧霏,难道她是他的克星不成?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都败落在了她的身上?
辰禧的心中,愤愤不平,以至于整张的面容,在灯光的照耀下,都显得有些的狰狞难看了。
辰禧在心中,长长的舒出一口气,双眼中闪过一抹的坚定,道:“现在看来,一时半会,是没有办法获得兵权了!如此,一不做二不休,便只能够智取了!”
有着一个辰一彦,在暗处盯着,他已经等不及了,倒是不如先下手为强!
辰禧朝着陈锦魁招了招手,两人在书房里,密谋着什么,外面的天空依旧沉默着。
第二日一早,辰禧便进了皇宫,说是去看望贾贵妃。
“娘娘!六皇子来了!”
这个时候,冬儿正在为贾贵妃梳着妆,春儿走了进来在她的身后开口道。
“额?这一大早的就过来了,莫不是有什么急事?”
贾贵妃觉得奇怪,开口说道。
“奴婢不知!”
春儿低着头轻轻的回道。
彼时,辰禧正坐在大殿,神色看上去有着一些的出神,不知是在想什么。
“禧儿!”
正在这个时候,贾贵妃踏着平缓的步子,来到了大厅,一个轻唤,将他唤回了神。
辰禧连忙的站起了身来,行礼,道:“一大早来打扰母后,还请母后见谅!”
贾贵妃在软椅上坐了下来,微微笑道:“呵呵!禧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了,我们是母子,说什么打扰不打扰的!禧儿,有什么事直说便是!”
贾贵妃终究是了解这个儿子的,如若没有什么事情,他也不会一大早就来到皇宫了。
“母后!我的确是有要事与母后想谈!”
辰禧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口说道。
既然是要事,那么让人自然是听不得的。
贾贵妃对着大厅里候着的太监宫女,开口道:“你们全部都退下吧!”
“是!娘娘!”
太监宫女异口同声的应着,随即,悉悉索索的走出了大殿。
“说罢!什么事?”
贾贵妃好整以暇的开口问道,只是没有想到,辰禧说出的事情,也让她吓了一大跳。
辰禧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玉瓶,递给了贾贵妃,双眼中不自觉得闪过丝丝的冷光,那是一种独属于皇家的冰冷无情。
“母后!你将这个想办法,让父皇吃下!”
“禧儿!这个是……”
贾贵妃微微皱了皱黛眉,开口问道,心中顿时有着一种不好的预感。
“母后!这是无色无味的毒药,能够让人在短短的就好之内,呈现出一种病入膏肓的病态……”
辰禧如实的说道,倒是没有半分的隐瞒。
此刻,就是贾贵妃在笨,也想到了辰禧这般做的用意了。
不觉双眼睁大,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唇瓣动了动,开口道:“禧儿!你这是要……谋权篡位?”
辰禧听罢,愣了一下,随即,微微一笑,开口道:“母后说对了!儿子就是要谋朝篡位!自古以来,皇位有几个不是谋朝篡位得来的!我只不过是顺应潮流而已?母后,你会一如既往支持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