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妈妈哽咽不止,宁国明走过去安抚她的情绪。
“行了,别哭了,宁宁不是回来了吗,我们先上去吧。”
一家人前后进了家门。
曾经的家也不再是豪华别墅,变成了一厅三房。
“饿了吧,我现在就去给你做饭!”
宁夏母亲收拾好眼泪,立马就去了厨房。
晚饭时候,宁母一直往宁夏碗里夹菜让她多吃点,宁夏却没有半分胃口,宁母见她这样以为是身体不舒服,让她早早地休息。
………………
宁母:“就当是为了我们这个家,为了你爸爸一手创建起来的宁氏,宁夏,你认罪吧!”
宁国明:“宁夏,你要记住人是你杀的!”
“我宣布宁氏长女宁夏,因为犯下不可饶恕的过错,将和宁家,彻底脱离关系!”
法官:“本庭宣判,宁夏因为过失致人死亡,判处有期徒刑七年!”
宁夏紧闭着眼,汗水遍布,面色痛苦,她陷入了每夜都会反复折磨她的梦里。
在梦里她又看到那张脸,宁夏忍不住剧烈的颤抖。
那张熟悉的俊脸眉宇紧蹙,本来波澜不惊的眼眸里风波四起,明明是刚毅的线条却冷硬地不近人情,宁夏每看到那张脸,心似乎被人攥紧,揪地生疼。
“是不是你?”那人声音低沉喑哑,形容憔悴,看上去有好些日子没有好好休息了。
宁夏噙着眼泪摇头,只是征征地看着那张脸,有好多话想说,可嗓子喑哑怎么也说不出来话。
“宁夏,告诉我,是不是你做的?”
那人拳头紧握,宁夏似乎都能听到指关节似是隐忍的咯吱作响的声音。
他一遍又一遍地反问她,“是你杀了他,是不是?”
声音里夹杂了质疑和愤恨,让宁夏发颤。
“是,都是我做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宁夏含泪回答。
画面又变了,她被警察押着,那人歇斯底里:“你以为坐牢就逃得了么?我一定会让你体会到我现在的感受!”
宁夏噙着眼泪,痛苦地紧咬着下唇。
“宁夏,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总有一天,你们宁家会为此付出代价!”
那人紧咬着下唇转身离开。
宁夏情绪激动,想要追过去,被站在她身后的狱警钳制住,她不停地挣扎着,可是那个背影越来越远,消失在一片光影之中,终于她再也忍不住,嚎啕出声。
“不是的,不是我!”
宁夏挣扎着从梦里醒过来,剧烈地喘息。她的眼角还有泪痕,心痛的感觉没有消失半分。
习惯性地环顾四周,周围空荡荡地,不在监狱里,没有狱友被她吵醒里磨拳擦掌的样子和燃着怒火的眼睛。
这时宁夏注意到卧室门缝透出的光线,外面两人窃窃私语的声音落入了她的耳朵里。
“宁夏现在这个样子都是你害的,你还想让她去找傅时晟,你是想让她死吗?”
“你冷静点,如果宁夏不去找他,那小辰怎么办,他还那么小,现在我们连给他看病的钱都拿不出来,我如果进了监狱,你让他等死吗?”
宁母低声抽泣,“可是宁夏她在监狱里也落了一身病啊,是我们对不起她!”
宁国明长叹了一口气,“别哭了,别哭了!”
宁夏在监狱的时候,听到过宁母说弟弟生病的事情,她总是轻描淡写的几句话扯过去,现在从两人的谈话里,才逐渐感觉出严重来。
夜风从窗户中吹进来,宁夏一身汗变得冰冷,打了一个冷颤,小腹突然抽痛,迟迟不肯停下来,很快便痛出了一身汗。
她缩进被窝里,紧紧地捂住小腹,默念着傅时晟的名字,一遍两遍三遍,泪水很快濡湿床单。
时间像是过去了很久,疼痛丝毫不减,她想起睡觉前,宁母说过她把她的药都放进到卫生间的橱柜里,支撑着从床上起来,趿着拖鞋拉开卧室门,却见宁国明坐在沙发上抽烟,烟云密布,愁容惨淡。
宁国明注意到宁夏,赶紧掐掉烟。
家里两个孩子身体都不好,被叮嘱了几次不要抽烟,可是愁人的事情太多,根本戒不了,也只敢在这个时候偷偷地抽几根。
“没有打扰到你吧!”
宁夏摇头,“少抽几根吧,如果你也垮了,小辰怎么办!”
“你都听到了吧,宁宁,爸也不想这样逼你,可现在已经走投无路了。”
宁夏沉默半响,开口:“我会去见傅时晟。”
宁国明没有想到宁夏会答应,有些不知所措,又像是怕她会反悔,“好,你先去休息,我明天给你安排!”
第二天宁国明带着宁夏去时胜大厦,宁夏站在楼下的时候,两腿变得无比软弱,不敢向前也不愿意后退。
傅家已经不是六年前的傅家了,现在傅时晟的集团是本市最大的企业,时胜大楼耸入云霄。
在前台小姐用内线电话打给总裁办公室后,前台小姐满带着微笑,对着宁国明说,“对不起,宁先生,傅总没空!”
宁国明想再多说几句。
“对不起,先生,我们无能为力!”
宁国明蔫头耷脑,宁夏跟在他的身后。
这时候楼下的人突然都朝着门前围去,见到一个约莫二十七八的年轻男人走进来,男人一身高定的西装,面容英俊,脸上随时挂着笑容,看上去很有亲和力没有架子。
众人鞠躬,“许副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