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怎么办啊!”
忽悠荧惑去成亲!我可做不了!
成怿倒是认真地看着刚才从成期那里拿来的地图,不知道在看什么,看得入迷了。
“欢喜!”
“呃?”他愣怔抬头,看不知急得跳脚,倒是不慌不忙。
“我们得快点去师父,萧长老那个梦境里啊!”
“这个不急。”
成怿手指点着地图,微微皱眉。
“我只是对荧惑的身份,有些好奇。”
我托着腮,的确她不论是出现在成期的早年时间还是在刚遇上的时候。
明明是一个邪修,又不像。
“她是魅女而且行动自如,并且法力很高。看样子不像是执念所化的。”
执念或是怨念所成的魅大多数没那么完美,要不就是没有意识成为摆弄玩偶,就像是那个暮春一般,需要有人操作。
荧惑看起来就是一个活人样,而且法力高强,我都觉得棘手。
“那么有可能是魂魄。”
“你是说荧惑是直接由死灵成魅。”
“有可能,她还保留着原身的相貌,法力修为,但恰恰没有记忆,性情也可能已经大变。”
“你这么说那就是她已经……”
“死了。荧惑早就死了,现在只是死灵。”
“可是死灵通常都是,都是不容易成魅的,除非……”不知有些头晕脑胀,后面的话如何也说不出口。
“惨死。”成怿面不改色。
“才能有足够的怨气愤恨才聚成魅。”
我突然头脑一片清明,那样的修为相貌绝不是平平之辈,而且十二年前,我刚好十八岁刚要上青辞台拜师。
“那时候的世家子弟中有没有类似如此的女子或是散修之流?”
成怿摇头,“我不是很清楚那时候的各个家族的子弟。”
也是,我也不怎么留意过,更何况是成怿。
“我问过兄长,但是他很忌讳。一开口就被挡回来了。”
“囚渊?那时候的囚渊应该是安稳平静的,有什么需要隐瞒的吗?”
我站起来来回地走。
“我也想不起来了,我病还没好全呢!”这失忆症真烦。
“慢慢来,不要勉强自己。”成怿倒了杯茶推给我,脸上是温和的笑意。
“你……”
怎么有种他都知晓了的感觉。
“等这事了结我们去囚渊看看。”成怿笑容愈发盛大,手指暗暗攥着。
“好。”不知倒没怎么留意。
“客官客官!出事了!”因为怕荧惑发现在房间里布了禁音阵,这会门被敲得山响才意识到。
“怎么了?”小二满天大汗,身上还被泼了一身饭菜。
“楼下打起来了,你的朋友就是一起的那个姑娘和人打起来。”
荧惑!
我急忙飞身直接从三楼跳下去,成怿还想问小二详细的经过,就只看到一个坠影消失不见。
堂上已是经过一番打砸,桌椅破碎塌坏,满地都是饭菜酒水,几个大汉围着正中央正在大快朵颐的女子,那女子还面不改色满眼都是桌上的饭菜。
被包圆了还没有察觉。
“你就是那个坏了红姑娘好事的婊子吧。”领着大汉的却是一个身材矮小留着两撇八字胡子的男子,形容猥琐,看来是他带头的。
闻言荧惑抬头看了他一眼,大概是嫌弃了,撇开头不看。
“红姑娘是谁啊!”依旧吃着。
小个子明显被激怒了,一挥手后面的大汉就抡起旁边幸存的椅子砸到荧惑脚下。
我想了想应该是来示威的,姑且看看再说。
“红姑娘就是我们万花楼的花魁,前晚小娘子好不识趣,竟是扰了我家花魁的盛礼。”说着又看了荧惑一眼。
“我家娘子也不是心胸狭窄的,只要小娘子去赔赔礼,也就过去了。”
荧惑依旧充耳不闻。
“那我又是不呢!你们来硬的?”
“那我们就要好好请娘子走一趟了。”
说着几个大汉就上前来,荧惑眼睛闪过厉色。
“不知死活!”
一看情势不好,我连忙叫喊出声。
“荧惑不要伤人性命啊!”
荧惑厉色稍退,还是很烦躁。
“真麻烦!”下手却是放水了一些。
我轻呼一口气。
结果她还是战斗力强大,没一会就结束打斗,饭菜还热着,继续吃。
果然是强大。
看着爬起来还想再找帮手过来的矮个子,我走到他面前。
要说也是荧惑乱来人家好好的出名机会被她无意一搅和就没了。
“对不住啊,她就是臭脾气,我替她给你家娘子赔罪了。”说着就伏低身子行了一礼。
突然从旁边飞出来一个盘子,我倒是随手一拂开。未曾料到,那盘子早就豁口了,手指一划不由沁出血来。
“哎呀!”大意了!
“怎么了!”荧惑飞身就扑过来,抓住我手去看。
“你们竟敢打伤她!”
大汉懵逼,这个盘子不是砸她的!何况就一道小口!
不知懵逼,咋这么大惊小怪的!
可是无论他们几个怎么想,荧惑像是被踩到了尾巴,表情狰狞起来,发间枯萎白花突然鲜活起来,像是感应到什么。
她眼睛变成红色,周身泛起黑雾。这是!
“快跑!”一众看热闹的客人闻言察觉情况不对立马窜出去。
大汉也是害怕了,强忍着站住。
无数黑色影子从她身上分离出去,叫嚣着满是戾气和尖利的嚎叫,整个客栈已经倒映着红色,如坠地狱。
“荧惑!”
已是太迟,死灵穿过人体,瞬间肉身如同被吸干一般瘪下去,一下子堂前就躺着好几个干尸,死灵还想继续往外冲。
手捏成界,直接一个结界罩住整个客栈,口中默念口诀,结界慢慢收缩起来。
死灵大叫着,荧惑周身猩红怨气,她闭着眼享受一般感受这充沛的精魄。
一阵铃声响起,死灵大散,都往荧惑身边靠拢不住发抖,楼梯上一步一步的走下来,成怿手执催魂金铃铛。
荧惑不悦地睁开眼,瞪着他。手里红色灵气聚成一团,闪着电光。
“不知不高兴了。”成怿一指。
闻言荧惑一滞,看向不知,脸色苍白。
她放下手来,抬步向不知走去,似闲庭信步,绕过地上的干尸。
“你怎么样了。”有些心虚但又不肯示弱,瞥了不知一眼。
“我已经很克制了!”说着又是看了她一眼,神色都畏缩起来,拉着不知衣袖。
“我以后不会了。”巴眨着眼睛求饶的模样,看起来俏皮可爱,可是地上的尸体又是告诉着她的凶残。
荧惑摇摇不知手,看她似乎呆滞一样的脸色苍白,鬓间的白花也是蔫了下来。
“别生气了!”
“荧惑啊。”不知声音沙哑得像是沙砾磨过一样。
“嗯?”
“你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
“名字?”还是巴眨着眼,不明所以。
“我是说,你以前还活着的时候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