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在空中没有丝毫的慌乱,身体极尽延展,仿佛是伸懒腰般呈大字型展开,不只是错觉还是真实,人们仿佛看到他下坠的速度略微减缓了一些,不过依然以极快的速度坠落,正当人们以为他不免经断骨折的下场之时,砰的一声,男子的手中居然猛的射出了一条纤细的几乎看不到的细线,以千钧一发的时机猛的扎在了大桥对面的一颗大树上,男子的身躯猛的一震,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向前荡去,几乎在桥下人们的头顶以一个微小的弧度飞了过去,一些人甚至感觉到了头顶被男子经过时扇起的凉风,每个人都不敢置信的看着男子飘逸的飞到了前方的树下,一个翻滚减去惯性冲击力,毫发无损的站起身来,一名围观群众嘴张的大大的,手里的手机也“叭嗒”一声掉落在地上,随后才惊醒过来,心疼的捡起地上自己省吃俭用半年买来的手机。
男子并没有着急逃离,反而回头看了眼桥上站在桥边的警察,嚣张的站在原地,身躯笔直,伸出手指着桥上的特警,小拇指和无名子微微弯曲,做出一个手枪一般的形状,嘴里发出微不可察的“噗”的一声,看着桥上上下不能的特警们,露出了一个嘲讽般的笑容,转身朝着树林跑去。
“拦住他啊!”桥上一名便衣一样的人物从人群中探出身子,对着远处树林旁的年轻人大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不甘心与气愤。
喧杂的环境早已将政纪从之前的意境中惊醒过来,他一脸惊奇的看着向他奔来的男子,他没想到在忻城居然能看到如此俊俏的身手,让他不由的产生了几分兴趣,向前踏了一步,正好拦在了男子的必经之路上,他忽然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自己不靠自己的眼睛,能够做到多少呢?
男子看到前方的政纪好死不死的拦住了自己,脸上露出了一丝残忍的微笑,这个世界总有些人不知死活的想要做出头鸟,难道那些人都没有脑子吗?没有匹配的实力,不过是寻死而已,随即他又一愣,才发现眼前拦住自己的男子有些眼熟,随即心里大喜,这不是最近风头正劲的那个歌手政纪吗?他感觉自己手都有些颤抖,不是怕的,而是兴奋,如果自己能把政纪刺于刀下,那么自己的职业生涯岂不是又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男子速度不减,只是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把造型奇特的手掌长短的小弯道,在他的之间旋转跳跃,仿佛有了生命一般,他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仿佛前面的政纪已经是一个躺在血泊中的死人一般向着政纪的心窝刺去。
像是来自遥远的地域,带着刺白无情的光芒,又像一瞬间划破夜空的闪电,将所有的反抗都凸显的苍白无力,在这把锋利的尖刀之下,所有生机勃勃的生命都会黯然失色。
政纪的瞳孔微缩,然而他并没有开写轮眼,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奇异的感觉,之前练太极的时候奇异的感觉此刻又重新浮上心头,他没有一丝的慌张害怕,因为他知道在他身体方圆之内,他无畏无敌,政纪不由的闭上了眼睛,感受着这种奇特的感觉,整个身体彻底的放松下来。
男子看到政纪居然闭上了眼睛,他舔了舔嘴唇,消瘦的脸肌肉在不停的抽搐着,这是他激动的前兆,“已经放弃反抗了吗?”他仿佛已经能看到自己手中的匕首扎进眼前这个少年心脏喷溅而出的血液,猩红的血液,甜美的血液,还有伴随着血液喷发而出的惨嚎,就像他不就之前刺杀的那个官员一样,那临死前的绝望都让他为止疯狂的兴奋。
他的嘴角显现出狰狞,他手中的匕首划过死亡的轨迹,像是勾魂夺命的死神镰刀,无数人的惊叫声后发先至的传来,刚才叫政纪拦住男子的警察此刻已经全身冰冷,自己的一席话,害死了一个年纪轻轻的生命。
桥上围满的人,有垂暮的老人,有张望的中年男子,有什么也不懂的小孩,有捂着嘴被吓得眼圈红红的少女,他们的表情千篇一律的写满了担心,不少人看着政纪的面容感觉到莫名的熟悉,然而却因为紧张一时也想不起是谁,他们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一个高中生面对着一个丧心病狂的嗜血歹徒,其结果不言而喻,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人们似乎已经看到了隔天报纸上面的头版照片,眼前的少年捂着肚子躺在地上,旁边还有一大滩触目惊心的血迹,而照片旁边的标题则是:少年舍命挡歹徒,英勇献身!!十八岁花样年华,无情命丧魔手!飞天歹徒轻功高强,跳桥杀人,夺路而逃,一气呵成!
政纪闭着眼睛,他仿佛已经“看到”歹徒身下草坪在对方的大力踩踏飞奔下掀起一块块泥土,他仿佛听到了对方由于激动而产生的呼呼浓重呼吸声,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对方的手中的刀以一个奇妙的角度朝着自己的心脏刺来。
歹徒“桀桀”的笑着,就在挥起手中的刚到已经触碰到政纪的衣角的瞬间,政纪猛的睁开眼睛,锐利的眼神让面前这个嗜血如狂的歹徒的内心也为之一寒 。
歹徒愣了一愣,随后心里大怒,自己居然会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学生给吓住,他反握着匕首的手抖了抖,就在这迟滞的刹那,面前的少年的左手手臂就已经后发先至的靠上了他握刀的右手腕上,而少年的右掌随即以迅速的速度附上了他的左肩胛部位。
政纪的身形急旋,而那歹徒至少比眼前少年强壮了一个等级的身体却被一股无法控制的冲力带动着跟着政纪旋转起来!
在两人旋转的当儿,那歹徒的刀始终贴着政纪的胸口,仿佛下一秒就会插了进去,歹徒不断的前移,力图依靠身体的重量将建立的钢刀杵进政纪的胸膛,可是无论歹徒自己怎么借助冲力外加身体重力朝前递刀,政纪的身体也顺着他的力道向相反的方向移动,像是在风浪中随着浪起浪伏处变不惊安然的小舟,让他始终无法把力量使实,匕首软绵绵的在政纪的胸口徘徊,离真正刺入始终就差那么一线,而这一线,是他永远无法跨国的鸿沟。
大桥上的人群已经有人认出了政纪,不少人惊呼连连,喊着政纪的名字,催促着身旁的警察特警尽快前往打斗的地方支援政纪,有些打扮时尚的女子甚至掩住了脸,泪眼涟涟的看着歹徒的钢刀一直停留在政纪胸口的样子,她们不忍心看到政纪就这样陨落在歹徒的刀下,过了几秒,人们惊奇的发现,不知道为什么下面两人一直缠在一起打着璇璇,歹徒也很有耐性的跟着政纪的旋转而不刺下手中的钢刀,这种诡异的景象是的两人像是在河床下友好的跳着华尔兹。
只有持刀男子才知道自己的难处,面前的这个少年不知道用了什么鬼招数,让自己眼睁睁的看着手中的钢刀贴在了他的心口上没法刺下去,就像一个穷慌了的的人看着自己面前几百万一大叠一大叠唾手可得的钞票却发现上面有一层坚不可摧的防弹玻璃罩一样,那种无奈何难受无法形容。
最可怕的是自己无法摆脱政纪的控制,很难想象这个青年身上有着完全不属于他那个年龄段的力气,使得他像环绕着行星的卫星一样被强大的引力控制着,只有和政纪一起在原地转着圈,而且身体的体力还在以惊人的速度消耗着,像是背着几百斤的跑步沙袋,比他在训练的时候还要累,体力直线下滑,要是自己的同行知道自己被一个毛都没有长长的少年耍成这样,他没脸回去了,直接上警察局自首得了。
政纪丝毫不乱,脑海中回忆着太极云手的奥决,“太极云手气势大,百十一人不用怕,合二开二交叉步,左右来敌奈我何!”
然后他下意识的右脚踏前,左脚踏后,左手黏上了歹徒握刀的右手腕,右手掌则贴着他的身体,然后借助歹徒的冲势,以自己为轴划圆,而后两人就开始打着旋,牵着着两人的旋转力道也越来越强。
处于枯水季节的河床之下本来是一片讯水期留下的泥沙,随着阳光的爆嗮,有的被野草滋生,化作了干枯的草坪,而有的则成了黄沙地,风一吹来,沙子就迎风而散,现在两人正在沙地上转着圈,所到之处黄沙飞扬,气势十足。
政纪脚步一定,放开了粘着歹徒的双手,自己则原地转了个圈化去旋劲,而刚才两人蓄的绵延劲足的太极劲随之加注在了歹徒身上,将他一抛而起,打着滚跌像了二米远的地面,再带起一片黄沙。
大桥上所有人惊讶的长大了嘴,呆呆的看着站在原地的政纪和躺在地上的歹徒,随着短暂的沉寂,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欢呼,不少女孩子尖叫着喊着政纪的名字,如果不是在桥上,相信此刻她们已经飞奔而来,猛然间,桥上的人好像被捏住了嗓子眼一样,看着政纪身后歹徒的方向。
歹徒从地上爬起来,灰头土脸,大汗淋漓,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只是跟着那个少年转着圈就累成这样,而且还被眼前这个看似廋弱的少年像逮小鸡一样的抛飞了出去,要知道,自己虽然不是组织中遥遥领先的人物,可也是经过了非人的严格训练,普通的特种兵都不是自己的对手,而如今自己居然会倒在政纪的手上,这种无论谁都不能接受的事实,却的的确确的发生了。
歹徒的眼睛更红了,一股杀气从身上溢散而出,身体周边的小草也仿佛感受到了这冰冷的气息,不由自主的向外伏倒,男子第一次有了如此强烈的想杀一个人的冲动,面前的这个少年,远处大桥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还有匆匆赶来的警察,他们都像是在嘲笑着自己,嘲笑自己的无能,嘲笑一个身经百战的杀手居然连一个小孩都杀不掉,不!不可能!刚才的情况一定是巧合,而现在,羞辱自己的小兔崽子有难了。
歹徒慢慢的从地上捡起了钢刀,整个人仿佛突然平静了下来,只有他自己才能知道自己内心即将喷涌而出的杀机,他瞳孔微缩,紧紧的盯着政纪的眼睛,这次他不再大意,一步步的走向政纪,他要让政纪清楚的感受到生命是怎样一点一点的消逝的,他再也不去管向这里迅速接近的警察,此刻,他的内心只有一个念头:杀死眼前这个少年!
政纪感受着空气中的冷意,微微有些意外的看着杀手,他没想到居然还有人有这样的杀气,倒是令他有些始料未及,这个男子不一般啊。
政纪双手平举,并没有被男子的杀气所影响,此刻生死关头,到让他的心灵浸入了一个陈明如镜的状态,太极初级指南在他的脑海中一页页的翻动,他静静的等待着对方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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