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格·索托斯大人可是这个世界中的唯一光辉,他满身承载着亿万光辉,所有神明都比不上他。”
之后,菲欧娜无数次在我的耳畔重复这句话,她在自我陶醉,把那个看起来没有什么用的小圆盘当作稀世之宝。
每当夜幕降临,菲欧娜就会立刻爬上天窗,走进活动台,开始跳在我眼里是奇怪的舞蹈,有些动作显得她十分的卑微,也不知道她跳得到底有什么乐趣,她将门之钥放在了她的脚边。
她跳的每一个动作都极其的认真,那种从容不迫的淡定,倒是跟她眉目间的疏离相符,那那个被她成为主的人物,到底是拥有多大的魅力,让这样高傲又淡漠的少女臣服于他。
小渔村的湖水尽头的极光越来越明亮,就像是预兆着什么东西即将出现一般。
我有些惊愕的看着这一景象。
我感觉我舌头都在打结,是她要召唤出什么了吗?
菲欧娜自然也注意到了极光的变化,她勾起了一个动人心魄的微笑,眉目冷漠的少女露出了少有的微笑,仿佛春回大地般的温暖。
“hear me!
king of infinite space!
planetmover!
thefoundationof fastness!
ruler of earthquakes!
the vanquisher of terror!
the creator of panic! destroyer!
the shining victor!
son of chaos and the void!
the guardian of the abyss!
god of the outermost darkness!
lord ofdimensions!
riddle-knower!
guardian of the secrets!
lord of thelabyrinth!
master of the angles!
god of the whiporwills!
omegapoint!
lord of the gate!
opener of the way!
the oldest! all-in-one!
the one by life prolonged!
umr at-tawil! iak-sathath!
yog sothoth nafl'fthagn!!!
your servant call upon you!”
(聆听我的召唤!无尽虚空之王!移星者!坚固的基础!地震之掌控者!恐怖的征服者!痛苦的创造者!毁灭者!荣耀的胜者!虚空与混乱之子!深渊的监护人!原暗之神!维度之主!谜一般的智者!秘密的守护者!迷宫之主!角度的大师!夜鹰之神!最后之尖端!门之主!辟途者!太初的全能的永生之主!乌梅尔·亚特·塔维尔!iak-sathath!!犹格·索托斯nafl'fthagn!!!您的仆人召唤着您!)
天呐,有生之年我终于听懂了她所念的咒语,虽然词组有些令人费解,但是我还是理解了一半,她在召唤她的主。
极光熠熠生辉,她跪下来,低下了她高贵的头颅,据我所知,祭司应该是高贵的职业吧,先姑且这么说。
我差点真的以为她的主要跨越时间和空间来到她身旁,来拯救她这个信徒,结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看来只是今夜的极光亮了一点罢了,好像,湖水有一点涨潮的预势,也许是我没看清吧,那么远的距离,我又不是千里眼,我在内心狠狠的嘲讽了我自己一番。
而菲欧娜依旧跪在那里,不为所动,她仿佛就像是一尊雕像一样定格在了那里,她好像沉浸在了她自己的世界里,她觉得,她能召唤她的主,犹格·索托斯。
这简直是太愚昧了。
我想。
她真的觉得那个极光有变化就可以她的主,犹格·索托斯?
简直是笑话,她说的,犹格·索托斯就是这个世间唯一的光辉,那他为何还不来拯救他陷入黑暗的信徒?
良久,菲欧娜跪到她自己双腿麻木才肯罢休,她就是这么偏执与孤傲,她想要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容不得别人来阻挠。
“或许,是索托斯大人,觉得我还是没有很虔诚吧。”
她带着极其失望的语气说道。
她拾起了门之钥,想要站起来却发现根本动弹不了,双腿麻木到抽痛。
她已经没有办法爬下楼梯到木屋里去了,我听见她自我安慰的话语我就有点来气,把她丢在这里让她自我反省算了。
但是我还是于心不忍的将她抱了下去,她一开始是惊愕,但很快就恢复了冷漠的神情,用手拍了拍她自己的衣服,似乎有些嫌弃我抱着她一样。
我脾气好,也没有说什么。
我将她抱到“黑鼻子”的草床上放下,她依旧是冷漠的表情,她似乎只笑过那一次,就如此美艳动人。
但是,如此固执又愚昧的人。
我,班恩,才不会喜欢呢。
她借着明亮的橘黄色灯光,小心翼翼的用一块干洁的布来擦拭着门之钥,黄晕照在她的脸上,她的神情十分的专注,她白皙的手指触摸着门之钥上面的纹路,眼底的冷漠情绪瞬间变成了温柔。
愚昧的信徒,永远不会知道犹格·索托斯虽然拥有知晓世间一切的能力,但他只会将人类作为自己的祭品,永久地奴役他们。
我又莫名的心疼眼前如此固执的少女,为她所做的一切感到不值得,我用着极其微弱的声音问道。
“这么做,真的值得吗?”
她似乎听到了我的话,目光看向了我,眼底仿佛带着最猛烈的冷风。
“没有值得与不值得,吾信仰吾主,为吾主去做一切事情都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