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大叔打了半天,也没打开个所以然来,到是村长大妈从里面抱出了一个孩子。
“这就是那个孩子?”我问着,村长大叔看了一眼后点点头,“我和你大妈打开那个罐子,就看到这个孩子坐在里面,当时哭的哇哇的,可是我一伸手他就不哭了,你大妈心软不舍得,这不就抱了回来了。
这孩子也不挑食,你大妈给她弄点米粥也就喝了,现在睡着了也是白白净净的,所以大师我就是想请你帮我看看,看看这孩子是个啥妖怪。”
啥妖怪?
我看着孩子,好一会儿我才摇摇头,对着村长两口子说着,“这孩子我看不出有啥不同,应该就是寻常人家的孩子,但是这孩子出来的地方倒是真的挺蹊跷的,你们带回来这孩子,有没有告诉别人。”
“这哪敢告诉谁呀!这丢人的事,谁敢说呀!”
村长大叔这样一说,我也算是明白的点点头,在农村里最好的就是面子,这要是一家有事,不到一上午整个村子都能知道,更不要说是村长这样的人家,这要是被人知道他家地里挖出个孩子,这大家小户的指不定要说啥闲话。
原本我是想和村长他们去看看,无奈张林飞的电话打了过来,我也不好让他在路边等着,就让他把车开进来,然后跟我们一道去。
“大师的对象?”
当时村长大叔是这么八卦问我的,我也不隐瞒,点点头然后站在门口等着张林飞。
红色的车子总是耀眼的,我一直想不明白为啥张林飞会选一个这样的车子,按照他的性格,他应该会选择黑色或者白色那样的车子,可是后来他说,和我的衣服般配,当时我听着就不爽了,你都般配到撞衫了你知道不。
张林飞依旧是一身的黑,他应该是从家里过来的,因为他的手里还拿着一个保温瓶,“妈,让给你的。”
“哦!”
当时我接过去也没大在意,等喝完以后才想起来,你丫的刚才说啥,那是谁妈呀!
“事情还没解决吗?”
“不是,是另一件事情,你是陪着我还是在这等着。”
“我陪你吧!”
“恩。”
应了一声,我们就和村长一起去到村尾,因为这边是湿地,所以着路也不大好走,幸好张林飞来的时候换成了球鞋,要不穿着一双皮鞋过来,可不是糟蹋了吗?
“就是这里了。”
村长大叔指着一个空罐子,破了一半的空罐子躺在地上,我蹲下身看着罐子,也就是寻常人家的罐子,里面除了多出来的一个奶瓶,也没啥问题,可为什么这里面会有个小孩,这可就奇怪了。
“大叔你当时过来这边,没有在看到别的啥东西吗?”我站起来看着四周,问着。
“没呀!这能有啥呀!”村长大说一说,“这上面之前就是我家的老房子,这要不是我和我老伴俩扒开老房子,也听不到着哭声,你说这地下没有吃的也没有空气,这孩子就这么待在这罐子里面,这不是妖精这是个啥。”
“村长大叔,我都说了那个孩子没问题。”
我不喜欢村长大叔把妖怪这个词套在那个孩子的身上,除了,孩子出来的意外以外,那个孩子就是寻常人家的孩子,只是为啥会出现在地底,就不了了之了。
我看了看,总觉的哪里不大对劲,“晚上再来看看吧!”我说。
村长大叔也不多问,点点头就让我们去了他家,原本我们是想着晚上再来的,村长大叔非得一个劲的说太麻烦还不如住在他家,弄得最后我和张林飞也只能在村长大叔家打扰一晚。
让村长大叔准备了香和红纸,一直到子时我们在准备动身。
晚上在村长大叔家里,我已经把下午村长大叔说的事情,不隐瞒的给他说了一遍,说完以后,张林飞脸上除了震惊,我找不到第二个形容词了。
“震惊了吧!我听到的时候也‘震’了一下。”看着他的样子,我有点好笑。
“不是,小乐。”他回神的抓住我的手臂,“那……那个孩子到底是鬼还是人呀!这要是人,怎么可能待在底下,这不科学。”
“你从小到大又遇到几件科学的事情,我的存在就是个不科学,要不你把我抓回去审问、审问。”
“小乐,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我不知道。”
张林飞想着解释,我却像个幼稚的孩子,不愿意听他的解释。
翻个身,一直到半夜动身的时候,我才和他说话。
晚上我们跟着村长大叔又到了村尾出,手里接过两把香,我让他把罐子放在原地,然后挨着个的把香插在罐子的周围一圈,烧着的红纸丢在罐子里面,我念叨了几句,就站了起来。
罐子里的红纸燃尽,烧成黑色的红纸幻化的变成了一个孩子。
“这……”
“嘘。”
村长大叔刚准备说话,我就拉着他住口站在一边看着。
罐子里,我用红纸幻化的孩子哇哇的哭,两只小手不停的抓着罐子周围,空空的罐子没有一处可以着手的地方,就在我以为罐子里就这样的时候,突然一股黑风吹了过来,然后落在空地上,幻化成了一个女人。
我急忙捂住村长大叔的嘴巴,免得他出声吓走了女人。
只见女人蹲下身子,从怀里拿出一个奶瓶,然后喂道孩子的嘴里。
孩子两只小手捧着奶瓶,满满一盘的奶粉不打一会儿就被孩子喝下肚子,喝饱的孩子对着那女子一笑,然后化成了黑纸。
“锁魂咒,定。”
就在罐子里的小孩变成黑纸以后,拿着奶瓶的女子也察觉了不对劲转身就要跑,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锁魂咒,凭空自燃然后化成一个火圈,死死的绑住那个想要套在的女人。
罐子旁边的香变成了白色,白色的香烟飘向女人,形成了一道锁链。
“你是这孩子的妈妈。”我走到女人面前问她,女人却发了疯似的扒着罐子,我想她应该是在找那个孩子,“你不用找了,孩子我们已经抱出来了,他是个寻常孩子,以后我们会养大他的,我想你也不希望孩子就生活在这个罐子里面吧!”
“怎么还不愿意说话?”我蹲下身与她平行。
按道理说,这个女人长得还算可以,再说她也没害过谁,最多的也就是把孩子放在了这里,只是明显她选择的方法不太好。
见女人不肯说话,我就拉过村长大叔,“村长大叔你看看她是不是你们村子里的。”因为我觉得,既然她的孩子在这里,那么这个女人应该也是村子里的。
村长大叔胆怯的不敢看,反而是村长大妈抱着孩子跑了过来,一看那女人的脸,就惊呼一句,“这不是大强家的媳妇吗?”不了了之。
村长大妈这么一嗓子,村长大叔也安奈不住的跑了过来,这一看,也是同样的话。
“你们认识她?”我问。
哪知道村长大叔连忙点头,一拍大腿的说着,“这大强是我们村里的,前些年在城里搞开发发了点财,这是大强他媳妇,大强在外面家里都是大强媳妇在打理,那时候大家还说大强着媳妇娶的值得,男人在外奔波,女人就在家伺候公婆。
去年大强回村,就在村口建了三层小楼,那时候大家还说这大强媳妇算是熬出头了,这下子也该享享清福了,哪知道还没过几天,大强家就说这小珍{大强媳妇的名字,就是罐子里孩子的妈妈}跟人跑了,当时大强说这事的时候我们还不相信,可在咋不相信,也是的出去找找。
村里人帮忙找了好些天都没见到人影,我这做村长的虽然不相信,还是的劝大强看开一点,去年过年的时候大强娶了一个城里的女人,当时我们以为是大强走出来的,可是这小珍……这小珍咋会在这里呀!还有着孩子,这到底是咋回事呀!”
“村长……”
叫小珍的飘飘哭着想要去拉村长的衣服,但是没有实体的她扑了个空。
“哎!小珍你咋变成了这样呀!”
村长大叔也是实心人,见小珍这样,也是心里不忍。
我习惯的靠在张林飞上身,就看到那小珍坐了起来,看着村长大妈怀里的孩子,又哭了出来,哭了许久后,才断断续续的说着,“这大强他都不是个东西,他在城里赚了两钱,回来就说我是黄脸婆要跟我离婚,当时我这怀着孩子,那肯离婚,大强就开始逼我。
一开始我是死活都不同意,后来大强也就不说了,我以为是大强想通了,打算好好过日子了,也就把我怀孕的事情告诉了他,哪知道这大强他丧尽天良呀!”小珍说着说着,又开始哭了起来,一直到哭的换气了她才有接着说,“他…他那天说村尾的桃花开了,就骗我来看桃花。
当时我还在想,这都十月了拿来的桃花,可我就是信了他,跟着他来到着村尾,哪知道我这刚到村尾,他就用棍子把我打昏过去,然后埋在了那边的桃树林里,我是想着我还有孩子,我是应拼着一口气才爬了出来,可因为我身体受伤,有没啥可以吃的,最后我还是没等到孩子出世我就死了,我在醒来的时候,孩子就在那个罐子里面。
我知道自己死了,但是我的孩子是无辜的,我不能把他从罐子里弄出来,只能去花姐家偷点奶粉给孩子喝了。”
“哦!原来小花整天嚷嚷着家里奶粉没了,原来是你偷的呀!”村长大叔又是一拍大腿,说着。
那小珍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然后就想抱着村长的大腿喊冤,村长大叔也是实心人,心里一狠,这件事情就拍着胸脯下了保证,保证要给小珍报仇,更是保证要帮小珍养大那个孩子,当时我听着都觉得好笑,养大孩子到是可以,可这报仇伸冤的事情,村长也敢保证。
后来小珍说她的日子不多了,她要赶着去地狱投胎,所以这家事情就摆脱个村长大叔了,村长大叔还在那里保证,保证的我都想问问他要怎么保证了。
小珍一走,这事也就算是完了,我拍拍手,拉着张林飞就准备回家睡觉,可这还没走两步,手臂却被村长大叔一把拉住,“咋了?”我不解的回头看着村长大叔,哪知道村长大叔脸上带着不好意思,摩擦着手,我有股不好的预感。
“大师,这送福送到西,你说我们下一步该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