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浩宇的男人还没反应过来,旁边的年轻女子听到两人有些搞笑的对话,已经是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俏脸憋得通红。
浩宇这才反应过来,顿时恼羞成怒地质问道:“你说我有病,那你说我到底有什么病?”
“你脑子有病。”陈重直接指着他的头道。
“你特么脑子才有病,你全家都脑子有病……”浩宇指着陈重破口大骂起来,只是还没来得及多说一句,他突然感觉脑子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顿时就在捂着自己的额头,惨叫了起来。
“哎哟,痛死我了!”浩宇捂着头,感觉自己的脑袋仿佛要爆炸一般,在原地连连惨叫。
连那个年轻女子都有些看不过眼,有些奇怪的拍了拍他一下道:“好了,别装了,咱又不是来碰瓷的。”
“姐,我没有骗你,我的脑袋好像被人锤了一样,哎呀痛死我了!”浩宇无比痛苦地说道。
年轻女人看他的确疼得额头冷汗都冒了出来,脸上憋得通红,连青筋都冒起,终于发觉他不是装的,一下子也乱了阵脚。
“这,这是怎么回事?”
“是他,一定是这个庸医搞的鬼!”浩宇突然指着陈重咬牙切齿道,他虽然脾性跋扈,可也不是没脑子的人,心知自己的身体一直是好好的,壮的跟头牛一样,可在被陈重号过脉之后脑子就剧烈疼痛起来了。
“没错,是我。”陈重倒是点了点头,坦然地承认了,他在给浩宇检查的时候,顺便用神识扫了一圈,刚刚还没来得及收回那一缕神识,这个人就非得让他说出个什么病来,看他这个态度,心里便直接起了教训他的心思。
那缕神识一直冲击着他的脑袋,自然就是像脑子要爆炸一样的疼痛,这还是陈重留了手,否则以他的神识强度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当场脑袋爆炸也是实属正常的。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年轻女人语气中带着急切质问道。
“他自己非说自己有病嘛,我这是乐于助人。”陈重指着那个叫浩宇的年轻男人道,语气像是在述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年轻女人知道他们这是真的遇到高人了,她心里也清楚自己弟弟这种态度多多少少给对方带来了不满,当即语气也软下来了,向陈重恳求道:“鬼医先生,拜托你饶了我弟弟吧,他这个人从小就是这样,有什么冲撞的地方我在这里给你道歉了。”
说完,年轻女人向着陈重盈盈施了一礼。
陈重见她这副诚恳的样子,这才点了点头道:“好吧,这次我就饶了他。”
话语刚落,浩宇就感觉自己刚刚头疼欲裂的感觉一下子消失了,整个人也恢复了正常,当即就站了起来,跨出一步,一只手握紧了拳头朝着陈重的脸上打过来。
“你这个暗中搞鬼的卑鄙小人!”
陈重面不改色,看着眼前慢慢放大的拳头,甚至眼睛都没眨一下,只是淡淡道:“你要是脑袋想爆炸的话,不妨试试。”
浩宇的脸上惊疑不定,拳头最终停在了陈重的面前几寸之处,一时之间不敢再落下去,刚刚那种头疼欲裂的感觉他可不想再体会一次了。
他看着陈重淡然自若的脸色,目光平淡之中透露一股藐视天下的情绪,与他见过的所有纨绔同类的跋扈不同,这种一种漠视,仿佛两者根本就不处于一个层次,这种眼神就像看待一个蝼蚁一样。
对于陈重来说,眼前这两人确实只是蝼蚁而已,无论是他自己鬼医的身份或是出窍期的修为,都足以碾压。
年轻女人终于看不下去了,用力一扯自己的弟弟,对着陈重施礼,恭恭敬敬道:“鬼医先生,刚才的冒犯请不要放在心里,我叫谢莹莹,这是我的亲弟弟,叫谢浩宇。”
陈重略微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又有些不耐地摆了摆手道:“既然你们是来看病的,就别整那么多事情出来了,到底是谁要看病先说清楚。”
谢莹莹这才道:“是我要看病,我弟弟其实是陪同我一起来的,刚才他瞎掺和的,请您不要见怪。”
陈重已经不准备见怪了,旁边的谢浩宇却是一下子窜了起来,嚷嚷道:“姐,我怎么叫瞎掺和了,你看这小子才这么年轻,最多和我一般大,你信他就是传说中的鬼医么,我不试他一下怎么行?”
谢浩宇的语气之中充满了不服,眼睛还直直盯着陈重,陈重顿时感觉自己有种被小孩子置气的感觉,只好无奈地笑了笑:“那你现在试出来了,我到底有没有真材实料?”
陈重语气一硬起来,谢浩宇顿时又软了下去,他可还记得刚刚头疼欲裂的感觉,也不敢和陈重再无礼顶撞,但是口中还是不服气地说道:“你这种人就会暗中搞鬼,有本事地出去和我真刀真枪地干上一场。”
“好了,浩宇!”谢莹莹又低声训斥了一声,自家这个弟弟实在是让她有些头疼起来。
陈重当然不会就因为这点小事就被激将了,在他看来自己的时间可是宝贵的,只不过现在如果把话风转到一边,难免让人说他这是怕了这个毛头小子,心里又存了一点试探之念,反正这时间也已经耽搁了,就是再耽搁一下也没什么关系。
“那这样吧,给你个选择,你是要我给你姐姐治病,还是要我和你出去较量?”陈重指着谢浩宇问道。
谢浩宇刚想说出去较量,但转念一想,自己要是真把这个人打趴下了可没人给他姐姐治病了,于是眼珠子一转就道:“不打了不打了,你还是先给我姐姐治病吧。”
陈重却是巍然不动,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摇了摇头。
“怎么,你怕我们出不起价钱?”谢浩宇语气又开始阴阳怪气的。
“你知道我两是什么人么,你不妨出去打听打听,我谢家在羊城这里还是有一席之地的,你这样子是不屑还是瞧不起谁呢?”
“对,我看你们却是出不起让我出手的价钱。”陈重倒是直接承认了下来,寻常的东西他还真看不上,眼前人这个态度让他实在是有些不想出手,虽然他平常是一个比较讲医德的人,可并不代表有个人来看病他就是别人的爸爸,非得把人治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