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我已经把误会和秦小姐说开了,现在外面那么多人看着呢,秦小姐是秦老大人人的孙女儿,定是不会为难我们的,她也相信了我并不曾偷过她的东西。”
秦碧霜果然透过开着的门看到很多人对二楼好奇张望,若是这件事传出去,不光她丢了脸面,秦家也会丢了颜面,爷爷定是会责罚她的。
“哼,既然是误会,这件事就算了,管好你的嘴。”
“秦小姐放心,我定不会做那伤天害理的事情。”
“我们走。”
秦碧霜一走,韩恬把门关上,趴在魏青岩的腿上,“岩郎,你没事吧?她到底和你说了什么?我最后听着怎么那么像哑谜呢?”
魏青岩摸着她的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回家,回家我再告诉你。”
“好。”
韩恬找了店里的人帮忙把魏青岩背下楼,正好钱大龙和白梨花也过来了。
“大哥,嫂子,没事吧?”
“没事,都是误会,已经跟秦小姐解释清楚了,我们回家吧?”
四人回到臭豆腐摊子,韩光也回来了,只是只有他一人,他换了衣服,换下了乞丐装,穿上了一身粗布衣衫,虽然简陋,但不会被人看出是乞丐,“姐姐,姐夫,柏叔说身体不舒服就不去了,我跟你们回去。”
“好。”
一行人正准备走,苏妈妈带着丫鬟匆匆赶来,“韩夫人等等,哎呦,你可让我好找,幸好来得及。”
韩恬认出这是孙老夫人身边的老妈妈连忙过去给她顺气,“老妈妈怎么来了?可是老夫人有何吩咐?”
苏妈妈顺平了气拉着韩恬道,“老夫人没有吩咐,只是知道了你们被高家欺负的事情,那高家还真是可恨,万幸你们夫妻福大命大,老夫人命我过来给你送个礼物压压惊,盼着你能忘记糟心事,开开心心的和你相公过日子呢。”
说着就把蝴蝶步摇拿了出来,“瞧瞧,多称你,我现在就帮你把它戴上。”
韩恬微讶,赶紧拦住苏妈妈的手,她没想到老夫人竟然会派人来送礼物给她压惊,“不行啊老妈妈,无功不受禄,之前我都收了老夫人的暖玉了,怎么能再厚着脸皮收老夫人的礼物,韩恬和相公谢过老夫人的厚爱,只是着实不敢再受,老妈妈还是回去跟老夫人好好解释,万不要跟韩恬生气。”
“你这孩子,长者赐不可辞,老夫人只是一点儿心意,这是心疼你呢,老夫人可没有几个可心的小辈,你就不能让老夫人开心开心?只是一个步摇,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你就踏踏实实的收着,若是真心想感谢老夫人,那就去孙家给老夫人做几道菜,陪老夫人说说话,她可喜欢跟你聊天呢。”
韩恬看着魏青岩,后者微微点头,老人家让人特意送过来的,若是不收,也不妥当,只是日后找机会把这个人情给还了。
“那好吧,老妈妈回去一定要帮韩恬多谢老夫人,并且转告一声,昨夜那匪徒并没有骚扰到我们,我们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被侠义之人救了,我们也感恩在心呢,请老夫人放心,另外,我定会登门感谢的,多谢老妇人的厚爱。”
魏青岩也抱拳作了个揖,“晚辈多谢老夫人厚爱,定感念在心。”
“好好好,你们夫妻都是懂事的好孩子,你们看着是要回去可吧,那赶紧走吧,我就回去复命了。”
“是。”
一路上韩光都在骂高家的龌龊,有了他一路上的唠唠叨叨倒是也不烦闷。
到了村尾的茅草屋,韩光主动要去劈柴,韩恬不让,他就说是他是她弟弟,做点儿活难道不是应该的,他可没把自己当外人把韩恬乐的不行。
“韩光这孩子真是勤快,以后嫁给他的姑娘可有福气了。”白梨花和韩恬在洗菜,打趣韩光道。
韩光在院子里劈柴,闻言红了脸干脆背过身去,不让白莲花看到脸。
“哈哈,害羞了。”
“娘,你看。”喜娃手里拿着一个小风筝,开心的给她娘展示风筝。
白梨花心酸道,“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给喜娃买礼物,都是我们做爹娘的不称职。”
钱大龙在专心的扶着魏青岩走路,没一会儿功夫,魏青岩就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韩恬心疼的收回目光,回着白梨花的话,“以后会越来越好的,喜娃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是,还是要多谢大哥大嫂的帮衬呢。”
韩恬淘气的把手上的水甩过去,“打住啊梨花姐,我可不喜欢再听到你说的那些话。”
“哎呦,哪有你这样的,还不许别人感激你吗?”说着也把手上的水甩过去。
“就是不要,梨花姐,你也变得淘气了。”韩恬又甩水过去。
“明明是嫂子先淘气的。”
“玩水水,娘,我也要玩。”喜娃开心的跑过去,顿时两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玩起水来,院子充斥着欢声笑语。
魏青岩和钱大龙互相对视一眼,嘴角也勾起笑容,这样的日子以前真是想都不敢想,舒坦。
终于把菜都洗好了,白梨花不知道后面该怎么做,有点儿束手无策。
“梨花姐,你介意把猪大肠再洗一下吗?今天买的猪大肠我看过了,老板是洗干净的,不过我不放心,我炒火锅底料腾不出手。”
“这有什么的,你都说能吃了,我还不敢碰吗?你忙,我现在就去洗。”
之前那个老板说给他们带猪大肠,可是总是忘记,这次终于是记得带了,她早就好奇这大家都不吃的玩意儿,真的那么美味儿?”
她起初还能闻到猪大肠难闻的气味儿,但是火锅底料的味儿一出来,瞬间小院子里都是火锅底料的味道儿,香极了。
而村子里,很多人都闻到了这从未闻过的香气,距离村尾不远的人都嫉妒的看着村尾的方向,他家又做了什么好吃的,这也太香了吧?
“原本觉得人家应该过得苦兮兮的,没想到过的别谁家都好。”
“是啊是啊,村里谁家能三天两头的闻到肉香味儿啊,这二妞到底做了什么营生,竟然能赚那么多钱?”
“切,女人嘛,能做什么赚钱,那魏二郎可是躺在床上不能动的,他家又没地,二妞一个女人能做什么养活两口子。”这人说话另有所指,露出男人都懂的微妙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