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知道他素来敏锐,什么都瞒不过他。
想了想,洛言心便将当时的事情简单说了。
东澜祁面沉如冰,胸口急速的起伏,脸色霎时白了起来。
“该死!”
“皇上别动气,”洛言心反握住他的手笑笑:“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东澜祁缓缓舒了口气,冷笑道:“怪不得她会那么提醒你,哼!”
所有他在乎的人,她定要毁个干净彻底吗?
洛言心道:“你心里,可会怀疑我撒谎?可会存疑?”
这件事原本就没有发生,如果他不问的话,她便不会说。可他既然问了,她也不会瞒着他。
可是,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所有的当事人都死了,只有她一个经历过。
她想怎么说便怎么说。
他会不会相信她,她很在乎。
“你说什么傻话!”东澜祁笑道:“朕自然相信你!朕的女人,自有上天庇佑,哼,那种下三滥的狗东西,也敢招惹?”
洛言心扯了扯嘴角,心道你的女人不是上天庇佑,是自己多留了个心眼以及运气好……
“你信我便好!”洛言心咯咯一笑抽回了手,与他道别离去。
转眼到了药王谷交付赌注的时候了,等到太阳快下山,却还没有见陆院判进宫求见。
若药王谷已经将东西交到了陆院判手里,陆院判是绝对第一时间送进宫来。
那样的东西如同烫手的山芋,搁谁手里谁也不愿意多拿。
可是到了这个时候还没见人来,多半是不会来的了。
这一整天的时间药王谷都没把东西交给陆院判,没道理天快黑了反而赶着去交。
洛言心冷冷一笑,所以,这是要赖账?
原殷家别院和医馆药铺仓库的地契、数万银子,药王谷打算是全部都赖掉了?
是不是下一步就该以“比试结果疑虑重重”为借口,将整个赌局都赖掉了?从此仍旧赖着在京城不走?
东澜祁也很恼火,朝堂上那天那恬不知耻的御史被他扔到了刑部,又被他一通喝斥,加上自己后来遇刺受伤,谁都知道不敢在这个当口触霉头,这两日上朝的时候倒是耳根子清静了不少。
不过,药王谷这是怎么回事?
以为借着一些风言风语便能理直气壮?
“这事交给朕,”东澜祁握着洛言心的手,一声令下,上官烈带着一队御林军气势汹汹直奔药王谷众人暂住的明国公府别院。
一路上无数人见到,打听起来,药王谷赖账的消息迅速在京城传来。
无论什么理由,赖账总是事实,药王谷做得出来,便怪不得别人说三道四!
既然不肯给,那他就派人上门去拿,硬拿!
当时华灯初上,殷姑姑、殷万容等正准备吃晚饭。
药王谷之所以赖账,倒不全因为那些影影绰绰的传言,而是江南数几十家医馆药铺被烧被毁因而生怒。
他们理所当然的将这笔账算在了洛言心的头上,试问还怎么肯给她地契和银子?
如果不是殷姑姑阻拦,殷万容都要气急败坏进宫去寻洛言心理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