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医生已经牢牢的将陈重的面容记住了,只要陈重一出这个医院,他就立马叫人来收拾这家伙,敢对他动手,他一定会让这个年轻人十倍百倍的还回来的。
刘叔仿佛身体被掏空一样,站在原地动都没有动一下。
真的没有希望了么,他之前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这颗肾源上,可是现在肾源已经在手术室了,可惜不是给他女儿的,而是给另外一个人,另外那些坐在椅子上的另一家人。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夺走我女儿的命,那可是我女儿的命,我女儿等了几个月才等来一颗肾源,为什么你们要夺走了。”刘叔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
朝着座椅上的中年夫妇冲了过去,那个中年男子之前听到刘叔的声音本就有些生气,他父亲还在手术台上。
这个打扮如此平凡的中年人在这里吵个不停,让他十分的烦闷,现在竟然还敢上来找他的麻烦,他怎么会忍得了。
还没等刘叔冲上来,中年男子直接一脚踹在了刘叔的身上,刘叔的身体直接向后倒去,陈重本来想收拾一下李医生。
看到这一幕,突然眼神一凝,一股柔和的力量直接将刘叔扶了起来,然后身子一闪,直接离开了原地几米,出现在了中年男子的面前。
一脚就踢在了中年男子的胸膛上,中年男子甚至都没明白发生了什么,甚至直接倒后射出几米,狠狠的在地上滚了两圈,才停了下来。
他脸色狰狞的抱着自己的肚子,感觉到火辣辣的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都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直接被一脚踹飞了。
“你干什么,打人了啊,这里有人动手打人了。”中年妇女见自己丈夫直接被陈重一脚踢飞,直接开始撒泼了,然后开始大吼大叫起来。
陈重眉头一皱,一巴掌呼在了中年妇女的脸上,陈重这一巴掌直接让中年妇女闭上了嘴,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动手打人了,还打女人啊,你这小畜生真是蛮不讲理啊。”
听到中年妇女的话,陈重又是一巴掌打在了中年妇女的另一半脸上,这才让中年妇女的声音停了下来,乖乖的闭上了嘴,她怕自己在说话,陈重又是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
“我这个人不打女人,但是你例外,如果你再乱吼乱叫,我不介意在这里杀了你,你可以试试。”陈重冰冷的声音让中年妇女打了几机灵。
这个时候唐冉也走了上来,扶住了刘叔的身体,看到这一幕,唐冉皱了皱眉头,现在手术已经在进行了,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手术一旦开始,如果强行结束,患者几乎没有活下来的可能,尤其是这种换肾的大型手术,稍有不慎,患者就会因此死亡。
中年男子还在地上没有起来,不是他不想,而是陈重的力气着实有些大,让他根本没有半点起来的力气,见到陈重动手如此果断。
李医生身子不由退后了几步,这个老刘不是说他没什么亲人么,除了这个女儿,连亲戚都没有,那这个突然出现的青年男女是谁,这男的身手如此的吓人,这女子也是打扮的如此的漂亮,一身的穿着更是超过了数万。
来历绝对不简单,如果早知道这老刘有这样的背景,李医生断然不会因为那十万块钱就果断的答应把这个肾源给手术室里的那个老头了啊。
毕竟就算是给了手术室里的那个老头,手术的成功几率也只有五成,而且这老头最多也不过是多活个五六年罢了。
“没用了,已经晚了,为什么啊,冉冉,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我,我只有冉冉这么一个亲人了啊。”刘叔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刘叔,冉冉会没事的,而且我还在,我一直都把你当做自己的亲人。”唐冉安慰的说道,她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该怎么安慰这个父亲了。
刘叔一个人将萌萌拉扯到大,这中间有多么不容易,多么心酸,她看在眼里,也听萌萌说过很多。
“刘叔,现在带我去看看冉冉吧,说不定我有办法呢,我也是学医的。”陈重走了过来,拍了拍刘叔的肩膀,一道柔和的真元打入了刘叔的身体里,让刘叔的脸色好看了些。
听到陈重的话,李医生忍不住一笑。
蓉城市医院是整个川省最好也是最大的医院里,就连蓉城市医院的那几个老专家也是说萌萌的病除了换肾,根本没有别的办法。
难道说这个小子还能比那些行医几十年的医生更厉害么,这明显不可能,医生这个行业和其他行业不同,更多的是需要时间的积累,不是光凭知识就行的。
这也是为什么现在的医生这么多,但是真正厉害的医生却很少的愿原因,不是他们的专业知识不够,而是他们所经历的沉淀太少了。
刘叔看了一眼陈重,忍不住叹了口气,他知道陈重这是在安慰他,那些个专家都说除了换肾没有别的办法了,难道这个年轻人还能有别的办法么。
唐冉也是忍不住白了一眼陈重,都这个时候了,这家伙怎么还说这么不靠谱的话,蓉城市医院下的结论,怎么可能会是假的。
如果这个时候再给刘叔希望,到时候却又没有办法治疗,那岂不是会对刘叔造成更大的打击。
“走吧,去看看萌萌吧,她很想你,我想见到你,萌萌会很开心的。”刘叔有了陈重真元的调节,身体有了些力气,这才站了起来,自顾自的朝着住院部走了去。
既然女儿的时间不多了,那就尽量多抽出些时间陪陪女儿吧,他想在女儿最后的时间里都陪在女儿的身边。
陈重和唐冉也是紧随其后,中年妇女直到陈重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视线中,都是没有说出半句话,她生怕陈重突然转过头来,再给她一巴掌,现在她的脸已经彻底的肿起来了,本来她就有些微胖。
现在的模样看起来着实有些可笑,而她的丈夫,在地上躺了许久之后,才艰难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