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楼下张寡妇焦急的声音,知道王富贵肯定上楼来了,陈重一咬牙,没犹豫,飞身从二楼上跳了下去。
“咚”的一声,陈重稳稳的落在地上,看样子小时候上树偷鸟窝的身手还没落下。
他不敢再停留,边穿衣服边往村里跑。
跑了一阵,陈重才想起来,自己的药箱和那瓶凡士林还在于薇房间里呢,不由的出了一身冷汗。
村里只有卫生所有这两样东西,要是王富贵注意到了,肯定会怀疑自己。
陈重心里不安,想回王富贵家去,又怕自己演技不行被他识破,只好惴惴不安的回到了自己家,一宿没睡好觉。
第二天打着哈欠,来到了卫生所。
谁知道张寡妇提着药箱,左顾右盼早就在等他了,碎花衣裳上还沾着早上的露水。
“大兄弟,俺把药箱给你拿回来了。”
“嗯,昨晚没啥事吧?”陈重想问问王富贵有没有发现异常,担心的问道。
他被发现是小,但是于薇被发现了,在这个封闭的小村庄里,就是被侵猪笼子都有可能。
张寡妇瞧了瞧周围没人,把一张小纸条塞给了陈重,低声道:“大妹子让我给你的,你看看吧!”
说完,她还要回家给孩子做早饭,匆匆又回去了。
纸条上于薇娟秀的字体写着:“王富贵没发现,放心,等待机会。”
金色的朝阳,洒满桃花村,望着张寡妇的背影,陈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一上午陈重有点心神不宁,但始终没见王富贵找上门来,心里稍安。
王富贵是桃花村首富,听老人说他是在桃花村后面挖出一个煤矿发家的,手下有几个打手,心也黑。目前陈重还得罪不起的。
这事没有顾虑以后,趁着中午卫生所没什么人来,陈重跑到鱼塘溜了一圈。
面前有个几十米见方的鱼塘,碧绿绿的浑浊不清,像一潭死水。
但是等翠柳一把鱼食撒下去,小鱼苗真先恐后浮出水面抢食吃,水面就像一口大锅一样,沸腾起来。
看着已经有一匝来长欢实的小鱼,陈重心里轻松了许多。
鱼苗的成长期很快,最多三两个月,这么多的数量,等长大了拉到乡里一卖,家里面今年就不愁没钱买粮了,确实能解燃眉之急。
“陈大夫,快进房坐。”见到陈重,翠柳很热情。
鱼塘旁边的小砖房也让驼背周老三盖了起来,翠柳现在也很少回家平时都住这里,一门心思扑在了鱼塘上,要知道这个鱼塘现在对她来说,就是她的命根子,她指着这个鱼塘养家糊口,也同时为了让陈重能赚一笔钱。
“陈大夫,你说俺们这些鱼长大了,能卖多少钱?”翠柳好奇的问道。
“这个,我也不好说,要看市场价格,不过按这两年的行情来说。”陈重笑道:“可以够你盖一间新房了。”
“有这么多呢?”翠柳高兴的说:“那咱们是拿这钱继续养鱼塘,还是干点啥别的呢?”
不得不说,翠柳虽然是农村的,但是很有头脑,很快就想到如果有钱了,还能拿这些钱去再生钱,陈重不由得对她高看一眼。
“这个以后再说,鱼养的好,咱们再找个能赚钱的事情做,两边都兼顾着,这样赚的更多。”
“还是你们上过学的懂得多,俺以后就跟你干了。”翠柳小脸红扑扑的说。
两人正聊着鱼塘的事,村长张得财来了。
见到陈重也在,脸子一沉,阴阳怪气道:“大学生,你咋在这呢?不会是又来占翠柳便宜了吧?”
陈重看都不看他,喝了一口水说道:“我咋不能来,我往这鱼塘里投钱了,我过来看看自己的鱼塘,还要向你汇报?”
“啥,你投钱了?”村长张得财一愣。他本来想借着分荒地的事,为难陈重,让他服软。
没想到他跟翠柳勾搭上了,还不知道从哪弄了钱来,合伙了鱼塘,这下拿不住陈重了。
“贱货!就会勾搭男人!”张得财对着翠柳狠狠啐了一口,翠柳不敢搭腔。
“我敬你是长辈,还叫你一声张叔,你太得寸进尺了。要不,我现在就去找驼背周老三过来?”陈重淡淡说道。
可是话里的威胁的意思很明显了。
虽然周老三是天生残疾人,但是要让周老三知道,村长张得财用手里的职权,想占自己媳妇翠柳的便宜,他立马就能用锄头把张得财削成两半。
张得财脸色阴沉,冷哼一声:“好,咱们走着瞧。”
等张得财走了,陈重叹了口气,说道:“翠柳你别怕,他要再来想欺负你,你就找我。”
“嗯。”翠柳听陈重这么说,心里踏实了一些,有些话她不敢和自己家汉子周老三说,只能依靠陈重了。
陈重离开鱼塘,正在往卫生所走,桃杏一头大汗跑过来,说道:“陈重不好了,我妹妹发高烧了,已经昏迷了。”
桃杏有个妹妹,叫二妮,岁数不大,平日里在乡里上初中,只有暑假的时候才会回来住一段时间。
桃杏的妹妹,也就是陈重未来的小姨子,不能有闪失,陈重忙道:“赶紧走。”
两人风风火火的回到卫生所,二妮被几个村民七手八脚的用担架抬着。
打开卫生所的门,陈重把二妮平放在长椅上。
二妮和桃杏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长的清秀可人,个头比桃杏还要高挑一点。
此时俏脸滚烫,嘴里呢喃着说胡话。
陈重摸了摸她的额头,烫的吓人,拿出温度计含在她嘴里。
三十九度五,比正常人的体温足足高了三度,难怪会晕过去,这是发高烧了。
又摸了摸她的脉搏,发现心跳过快。尤其是二妮才十五六岁,还在发育,因为高烧引起其他的病症也难说。
陈重对桃杏说道:“你把人都赶出去,我要给二妮打针。”
“嗯。”
桃杏把看热闹的村民赶了出去,又红着脸对陈重说道:“你用手摸摸不是能治病吗?为啥要打针?”
陈重苦笑道:“她是你妹妹,我要是娶了你,我就是她姐夫。哪有姐夫摸小姨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