珺艾气疯了:“说真话怎么了!我还不敢说了?我就是看你顺眼怎么了,想跟你撩两句怎么了,你就非要把事办成这样?!”
“我他妈要反悔,那是我的权力,不跟你上床也是我的权利!你凭什么...”
阿南忽然一笑,眨眼间再度压下来,俏生生的像是长了眼睛似的,准确地嵌入到下面滚烫的小嘴里。
珺艾惊了,疯了,浑身一震,再也骂不出来。
阿南伏在她的身上,带着一丝笑啃她的下巴脖颈:“我劝你省点力气,说那么多,最后还不是这样才能解决问题。”
下面是一连串噗嗤的水声,清亮又淫秽,珺艾选择性地先把恶气瘪了暂时瘪了回去。
阿南顶自在地弄,信手拈来地惩治她,前面做够了,便侧躺到珺艾身后,抓起她的右腿噗嗤一下,滑插进来。
珺艾揪着床单,脸上又是汗水又是泪水,低低的抽泣声不可谓不可怜,阿南凑过来亲她的耳垂,珺艾要躲,被他掐着下巴扭回头去。
“光是做有什么意思,不会接吻吗?”
珺艾恨不得给他一耳光,又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她是什么眼光,怎么老是挑这种不好搞的男人下手?
阿南迎上来,贴住她的唇细细的摩擦,舌头灵活地挑开唇瓣,去吸里头香甜地舌肉。
一波情事下来,床单已然皱巴巴地,到处都是可疑地液体。
阿南起来去端了盆热水过来,自己擦了下面,再把毛巾搓了几下要给她擦。
珺艾一脚登过去,被男人轻松握住脚腕,他半蹲在地上,那双黑眼睛看着她,然后亲吻她的腿腕,一路往上而去。
珺艾没料他口味可以这么重,埋下头来把交合处地淫水给舔干净了。
这个行为多多少少让她好受些,可怜的自尊心获得短暂的平衡:“脏死了,亏你下得了口。”
阿南抬起头来,好整以暇地起身去漱口,随手擦去嘴边地水迹:“这档事有什么脏不脏的,你无非是想找理由骂我。”
珺艾躺了一会儿,回复了些力气爬起来,衣服整了又整,头发理了又理,没有镜子当然是理不好了!
“有镜子吗?”
珺艾散发颐气指使的口吻,阿南又是一笑,介于阴和阳中间,看得她一阵火大。
“有啊,怎么没有。”
阿南去厕所里,拿出一面有裂纹的圆镜子,镜片用塑料筐框着,后面用来撑的塑料腿也断了,珺艾借由着发脾气,嘀嘀咕咕的泄愤:“什么玩意儿!”
她把镜子靠在墙面上,就坐在室内唯一的旧桌前,拿一把梳子梳理自己的长发,好在她没有烫发,头发乱了也不用去摸生发油,半刻钟的样子就弄好了。
她从门内出去时,外面的雨已经停了,阿南抱着手臂靠在门边,继续用平淡的口吻刺激她:“下次还来么?”
珺艾看他半晌,已经搞不清楚他是真在刺激她呢,还是真有邀请地意思。
她犹豫地走过去,脸上带着狐疑的色彩,很有几分糊涂和灵动的可爱。
好在不用演戏了,大家的一切都是坦坦荡荡的:“你想我来?”
阿南心头一动,有心把她再次拽进门来,当然也只是想一想而已:“我没有女人,你送上门的话,我不吃亏。”
珺艾毫不犹豫地给他一耳光,打得透彻响亮:“怎么,你以为我就吃亏了?滚你娘的蛋!”
说完,她便大步走了,走得雄赳赳气昂昂,到了楼梯口处,又是放来一道明亮的带着杀意的眼光。
阿南在门边靠了好一会儿,人都不知道走了多远,天色早就暗得不行,外头零星地亮着电光、烛光,继而又孩子哇哇大哭的声音。
心里总有着一股子苍凉之意,低如尘埃,又像是扭着挣扎着,觑到那条融入雨水的背影后,却又发出一声轻嘲。不知道在笑谁,可能是那个女人,也可能是自己。
珺艾叫了面包车回到店里,她这个情况不好直接回家,回到绸庄二楼要了热水,将身子擦了一遍。
账本是看不下去了,她合身躺倒塌上,肚子饥肠辘辘的,但是没什么胃口。
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她不想接,这个点地应酬万万不想去,只是电话接连地响,好像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
她磨蹭着过去接了,却是家里吴妈的声音:“小姐,先生等你回来开饭呢,你什么时候回来。”
珺艾看向桌上的贝母壳子的圆形西洋钟,已经八点了,等她回去,饭菜早就凉了吧。
果真,她一踏进大厅门槛,安少峯手里的报纸哗啦响了一下,从后露出半张脸来:“刚刚好,饭菜才热了一遍。”
两人相对着坐下来吃饭,屋里只要筷子偶尔碰到盘子上的声音,饭后珺艾回房洗澡,套着浴袍出来时,安少峯正坐在靠背沙发椅上,拿着一杯洋酒慢慢喝。
珺艾察觉出不一样地气氛,她擦着头发,眼眸是半垂着望向地板,片刻后一屁股坐到他对面的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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