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白点上烟来狠狠地抽了几口,围着顾惜转了几圈,道:“顾惜,你必须把这一百万的接待费争取到咱们村里的账户上!这钱到了咱们村的账户上,以后用不完也别退回去,用于村里的建设。”
“你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顾惜道:“这就是我能容忍他们在里面废话了几个小时的原因。”
南湾村太缺钱了,尤其是遇上顾惜这样的村长,一心想把南湾村建设好,所以就愈发感觉到钱不够用。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就是这个道理。
山本一郎不会在南湾村呆多久,所以这一百万的接待费用肯定是用不完的。顾惜和江小白的想法惊人的一致,那就是把拨款争取过来,尽量节省开支,然后把钱用于村里的建设上。
“有什么是我可以做的?”江小白问道。
顾惜道:“你这次什么都别做,只要配合我们就行。上头说话了,说山本这次来不要提不开心的。你上次说要从村里多找些村民找山本讨说法,这个想法不能有了。”
江小白笑了笑,“小鬼子来了,能不让他放血?”
“反正这是上头的意思,我已经转告给你了。”顾惜道。
江小白这是听出来了,顾惜其实并不反对他那么做。顾惜的暧昧态度让江小白明白他到底该不该那么干了。
“你们忙着吧,我走了。”江小白要开始他的行动。
村里有哪些人家是需要帮助的,江小白心里有本帐。他一连走访了多户人家,告诉他们会有好事发生。这伙人全都表示会听江小白的指示。现在整个南湾村谁都知道跟着江小白好发财。
第二天中午,顾惜又打来了电话。
“下午两点之前山本一郎就会到达村里,这都快一点了,你人呢?”
江小白道:“你们那边人手那么多,还需要我吗?山本来了就来了呗,你们招待好了。我晚点再过去。”
“不行!山本点名要见你!”顾惜道。
“老家伙还记得我啊。好,那我就卖他一个面子。半个小时之后我会到村里。”
挂了电话,半小时不到,江小白就到了南湾村。
进村的道路两旁的树上都缠着黄丝带,黄丝带有象征着和平友好的寓意。除此之外,在村口的路两旁还拍着花篮和礼炮,搞得跟什么店新开张似的。
已经有不少村民围观在这里,从他们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喜色。很显然,大家伙对即将到来的这个小鬼子没有什么好感。
江小白停下了车,顾惜立马把他叫了过去。
“刚刚接到电话,山本一行人已经到了镇上。”
江小白道:“我不关心这个,你知道我关心的是什么。说说看,你那边做的怎么样了?”
顾惜笑道:“款子已经顺利地到了村里的账户上。”
“很好。”江小白笑了笑。
二人没聊几句,山本的车队就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当中。早已准备好的仪仗队立马紧张起来,个个抬头挺胸,做好了演奏的准备。
轰……
礼炮已经发射,轰隆隆的巨响回荡在南湾村的上空。山本一郎的车队很快就到达了南湾村的村口。
山本一郎夫妇从车里走了下来,陪同他们的是********赵冠杰。跟在山本一郎夫妇身后的是个穿着和服的年轻男子,身上还悬挂着武士刀,他长得非常高大,看上去孔武有力。
这个年轻人是山本一郎的小儿子,山本孝介,崇尚武道。这次山本一郎夫妇把山本孝介带来,很明显是别有用途。
山本孝介扫视了一眼,嘴角浮现出蔑笑,很显然,他并不喜欢这里,更是看不起这里。不过他的目光很快就有了落点,他在人群之中找到了顾惜。顾惜的美貌让山本孝介很是吃惊,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能见到如此绝色女子。
山本孝介原以为这次会是一次无聊的旅行,但在看到顾惜之后,山本孝介改变了他的想法,他现在觉得自己有很多事情可以做。
“山本先生,这儿就是南湾村了。”
赵冠杰热情地向山本一家介绍起了南湾村的历史,大多数都是胡编乱造的,按照他的说法,那南湾村至少也是个千年古村,而且是有深厚文化底蕴的古村。
山本一郎全家都精通中文,赵冠杰虽然带着翻译,不过一路上翻译根本没干活,他们全都是用汉语在交流。
“真是美丽的村庄!”
山本一郎赞叹道。
顾惜、江小白和一帮人迎上前来。
“山本先生,欢迎来到南湾村,再次见到您,我很高兴。”顾惜和山本一郎夫妇握了握手。
“这位小姐,你是瞧不起我吗?”
站在山本一郎夫妇身后的山本孝介开了口。他的一只手放在腰上的武士刀上面,显得有些生气。
“我没有啊。”顾惜解释道。
“那你为什么和我的父母都握了手了,却不和我握手呢?这难道不是忽略了我吗?”
山本孝介纯属没事找事,他想和顾惜握手,无非就是想摸摸顾惜的小手罢了。
山本孝介此人生的英俊威猛,因而颇有女人缘,此人也根本不懂得洁身自好,到处沾花惹草,欠下了不少风流债,做过的孽事更是数不胜数。
不过,山本孝介却是山本夫妇心头的一块儿宝,山本夫妇有两个儿子,对小儿子山本孝介尤为宠爱,因而经常带着他出行。
“小山本。”
江小白抢在顾惜前面伸出了手,笑道:“我先和你握,如何?”
山本咧嘴一笑,心想来了个自取其辱的,便伸出了右手。
二人刚一握手,山本骤然发力,他要让江小白知道强出头的滋味。但是让他感觉到奇怪的是,江小白的手很滑,握在手里就像是抓一条泥鳅似的,根本无处着力。
山本的震惊还在继续,他突然感觉到一股奇大的力量席卷而来,那原本滑如泥鳅的手突然间变得像精钢制作的铁钳子一般,死死地钳制住了他的手。
山山本孝介强忍着痛苦,努力地保持着面部的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