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笑:“原来你也怕痒,人家都说怕痒疼男人……”
徐莎不服气的反驳:“我还听说怕痒疼媳妇儿呢……”
两个人的眼睛对视上,噗嗤一声,双双笑了出来。
徐莎:“我们两个好无聊啊!”
江枫可不赞成,他觉得这有意思极了,怎么就是无聊?
一点也不无聊啊。
就算跟徐莎一起看蚂蚁搬家,都特别有意思。
江枫:“我觉跟你在一块儿,不管干什么都特别有意思。”
徐莎红扑扑的脸蛋儿更红润了几分,小声说:“还真是没想到,你这人还挺会说好听的话的。”
不说旁的,就从江枫这个人来看,就觉得这是个狗男人,智商高情商低那种。可是万万没想到,这处上对象,他还变得会甜言蜜语了。
果然,每个男人都不可轻视啊。
徐莎:“油嘴滑舌。”
江枫无辜的很咧,他真诚的说:“我没有吧?你看我就知道,我这人可不是这样。我都是想到什么说什么!”
徐莎鼓鼓脸蛋儿,江枫顺手一戳。
徐莎啊呜一声,差点咬住他的手指头,好悬江枫很快的撤了回去,要不然可就要被咬住了。他心有余悸的拍胸:“你咋还属狗的?”
徐莎:“不行的吗?谁让你戳我的?”
她认认真真:“你不可以总是戳我的脸,我姥说过,总是戳脸,是很容易流口水的。”
江枫好奇:“还有这个说法啊。”
徐莎:“那当然。”
她觉得,江枫很没有常识啊。
徐莎认真:“我跟你讲……”
她对上了江枫的眼睛,江枫的眼睛黑黝黝亮晶晶的,徐莎一时没忍住,突然劈叉了,说:“你小时候,听过故事吗?”
江枫:“……???”
他诚实的摇头。
徐莎:“故事里,像你这样认真听课的小孩,都被狼外婆,嗷呜一口吃掉了。”
江枫:“……”
他没忍住,伸手使劲儿揉了揉徐莎的头,说:“你胡说八道吓唬人啊。”
徐莎笑了出来,说:“这就吓人啊,你听过嘎嘣脆吗?你听过狼外婆吗?你听过人面怪吗?”
她同情的看着江枫,说:“你肯定都没听过。你对鬼故事,一无所知。”
江枫:“……”
就不知道,你知道几个鬼故事,为啥就得意成这样。
不过,他还真是有点好奇啊。
江枫:“那你讲给我听啊。”
徐莎:“不要。”
江枫:“……你故意的哦。”
徐莎咯咯的笑,说:“是的呀。”
江枫拿出一副坏人样儿,说:“你要是不给我讲,我就把你吃掉。”
只是,长得好的人,就是不太适合做坏人,明明摆出一副很凶狠的样子,但是生生让人看出几分滑稽,徐莎没忍住,笑的更加厉害,整个人都要笑弯了腰。
江枫幽幽:“原来你笑话我。”
他伸手:“你信不信,我对你不客气?”
徐莎:“嘿嘿嘿。”
两人虽然如同小斗鸡,你叨我一下,我叨你一下,但是看来也不过就是耍花腔,谈恋爱的时候,就算是彼此坐在一起手拉手。都是开心的。
只是,他们开心,不代表旁人也开心。
白莲花背着篓子上山,恰好路过,看到大冷天江枫和徐莎还能坐在卫生所门口甜蜜,她压根恨得痒痒,突出一句:“狗男女!”
徐莎耳尖的听见了,别看她不是很给力,但是耳朵很好用的呀。
徐莎冲着她反击:“恶毒坏女人。”
白莲花恨恨的看着徐莎二人,很快的,又露出凄楚的苦意,就那样看着江枫徐莎二人。
徐莎嘟囔:“在我面前装什么啊,我又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呵。”
这人最是会假模假式了,谁要是真的帮她,才是蠢了呢。
这人就是个欺软怕硬的缺德鬼。
徐莎冷飕飕的看着白莲花,一点也不示弱。
果然,白莲花缩了缩肩膀,露出一抹害怕,随即快走几步,赶紧离开。
徐莎看到了白莲花,原本的好兴致都消失了不少呢,她说:“一大早看见她,就跟出门踩了狗屎一样。”
江枫眼神漆黑的看着白莲花离开的背影,说:“你放心,我不会让她影响你。”
徐莎侧眸,浅浅的笑:“怎么?你要对她干啥?其实,不用的。”
江枫挑眉。
徐莎脆生生的:“何必为这种人费心思,你现在真的让她干啥,她也不敢的!白老二的事儿足够她害怕。我们不必为她浪费时间,就她这个人,自己就能把日子过的一塌糊涂,我们哪里还用去多为他费心思?你就静静看着,就会发现她一定会比一天过的更差。”
江枫点头看着徐莎。
徐莎笑眯眯:“我不想耽误你的事儿。”
江枫深深的看了徐莎一眼,说:“我晓得。”
徐莎笑了出来,嗔道:“外面有点冷哎。”
江枫牵住她的手:“走,进屋去。”
他说:“我给你熬红糖姜枣茶吧?”
昨天订婚,他兴奋的半宿没睡,好顿研究食谱。
他说:“女孩子喝这个很好的。”
徐莎:“那,好的呀。”
她凑在江枫身边,说:“我给你打下手儿呀。”
江枫:“好。”
“小江大夫,小江大夫……”
两人正说话,就听到外面有人叫,紧跟着,就有人进来了,进来的是知青点的几个女同志,她们扶着一脸血的洪知青,说:“您快给看看,她出事儿了……”
江枫:“赶紧把人扶到病床上。”
徐莎赶紧后退一步,不耽误事儿。不过却好奇的看着洪知青,洪知青是他们村知青里长得最好的,条件也是最好的。不仅在知青点深受喜爱,村里不少小伙子也都喜欢她。
而此时,洪知青脸色苍白,眉心皱的紧紧的,好像状态很差很差。
额头上的血迹衬托的她触目惊心,而送她过来的几个女知青也是神色各异,有担心的,有害怕的,还有庆幸的……
徐莎算是一个局外人,站在后头看着他们,真是各个儿都看的清楚呢。
她着重看了一眼那个眼神很害怕的,这是洪知青同期过来的女知青,当时就是她率先上了牛车,一看就跟洪知青不是一路人。也不知道,这个事儿跟她有没有关系。
徐莎这边思绪飞扬,那边儿江枫已经开始给人清理包扎。
这时,洪知青突然开口:“我这个伤口,会留下疤痕吗?”
江枫:“不好说,按理说不会。不过也要看你是不是疤痕体质。”
洪知青的眼睛,瞬间红了起来。
女孩子哪里有不爱美的呢。
江枫:“你别动。”
做大夫的,都是喜欢比较配合的客人:“先处理好伤口,你伤口没问题,后续才能谈伤疤的问题。你前期伤口都护理不好,那么更是要留疤的。”
洪知青立刻点头,小心了起来。
她的伤口很快被包好了,江枫叮嘱了一些细节,说:“你的伤口每天过来换一次药。”
洪知青点头。
处理完这个,江枫则是看向了徐莎,徐莎纳闷的看着江枫,随即在他的视线里恍然大悟。
她咳嗽一下,说:“虽然这是你们自己的事儿,但是作为村里的妇女主任,我还是要问一下的。你这个伤口……?”
这话一出来,果然就见开始就有点害怕那位就更紧张了,整个人都瑟缩了一下。随即立刻求饶的看向了洪知青,一脸的哀求。她这个动作,徐莎就更了解了。
不过她倒是没说什么,反倒是等着洪知青。
洪知青侧了侧头,嘲弄的笑了一下,说:“我这个伤口,是张芬芬打的。”
张芬芬:“我不是故意的!”
洪知青:“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而且,不管是不是故意的,我受伤都是事实吧?”
洪知青看向徐莎,说:“徐同志,我也不纠缠她究竟是不是故意,但是我受伤了,这个医药费还有后期换药,倒换祛疤膏的费用,她来出不为过吧?至于其他那些因为受伤的营养费,我都没要她出呢。”
这么一说,别说是徐莎,其他几个知青也都隐约点头。
这一看,洪知青就没想追究了。
这要是一般人,那营养费赔偿都是不能少的,现在才只是医药费,很应该了。
张芬芬:“!!!”
她立刻就哭了:“我没钱!你那么有钱,就别跟我计较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