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念看着李澄急匆匆离去的身影,心中不知在想什么。
可李苒听到这个名字,好像想起了什么。
是那位大师……
竟然是那位大师!
或许,成败就在此一举。
李苒坐在李若琪身边,看着她苍白的脸,心中酸涩。
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
李澄记得方圆住持曾经对他们说,她命中有大劫。
本来以为上次长时间晕倒就是她的劫,可或许这次才是真的!
“李施主。”方圆向李澄微微见礼。
“住持!”李澄的腰弯的更低,“住持小女……”
李澄的话里明显透着着急。
“李施主,老衲都明白。”
“住持……”
“劳烦李施主引路。”如果晚了,他怕她真的坠入那无渊之地。
“是!”李澄连忙带着方圆赶往李若琪的屋子。
可眼睛瞥到跟着方圆的那个未剃度却穿着僧袍的少年,心中略微有些惊叹。
可也只是一瞬间的惊叹,现在,什么事情也比不过他女儿的性命!
“澄儿……”李苒终于等到李澄回来,看到方圆住持,李苒又轻唤,“大师。”
可方圆住持只是略微看了一眼屋中的众人,弯身微微见礼。
可虽然只有一眼,李念却发现这个和尚看自己时眼神的异常。
“劳烦住持看看小女。”李澄将方圆引到李若琪的床边。
此时的李澄也不顾什么男女大防,直接当着杨辰潼、李念甚至方圆带来的这个外男掀开遮挡李若琪的纱幔。
“……”小丫头。
终于,魏瑾其能有一次这样的机会光明正大的看看他的小丫头。
“还请施主们暂时回避。”
“……”虽然李澄很想留下,可看了看李若琪越发苍白的脸,还是示意众人出了屋子。
“一切就劳烦住持了!”李澄做大辑。
“……”方圆住持微笑看着李澄出了屋子关上了门,这才坐到床沿把起李若琪的脉搏。
还好,他来的不晚。
“师傅……”刚刚方圆住持嘱咐他只能这么叫。
“有救。”不必担忧。
“……”魏瑾其看着李若琪那苍白的脸还有那没有呼吸的身子,心中却还是只有担忧。
小丫头真的能醒过来吗?
“落尘。”方圆已经从怀里取出一枚黑色的尖利物器形似一枚简洁的黑色簪子。
“……”魏瑾其伸出自己的手臂。
能不能醒,要试了才知道。
“……”黑色物器刺入血脉,魏瑾其本以为不会有什么,可那黑色物器却像活了似的,竟然在他的血管中拼命吸取他的血,甚至,他都能感到血液在流失。
“施主不必担忧,这物器只吸血。”
“嗯……”他倒不怕失血,只怕……
方圆将那黑色的物器取出时,魏瑾其看到那黑色的物器好像因为吸足了血,散发出红色的光芒。
而那最锋利处虽然挂着一滴血,却好像没有想向下滴的意思,只是在尖利处来回打转。
魏瑾其几乎屏息看着方圆的动作。
只见他将那黑色的物器再次刺入李若琪的眉心,可李若琪的伤口竟然不出血,反而是那尖利处挂着的一滴血竟慢慢钻进了李若琪的眉心,留下一颗红色的圆包,物器上原本吸足了魏瑾其的血而变得发红的地方也逐渐消散回归平淡。
物器离开李若琪的眉心,魏瑾其发现李若琪的眉心出现了一颗朱砂痣。
这是朱砂痣?
可这又不是痣。
明明……
“住持……”她何时能醒?
“余下,就要考李姑娘自己了。”方圆将那恢复原色的物器收入怀中,站起身子。
“住持,能不能等她醒了再出去?”
他看不到小丫头醒,他不放心。
“好……”方圆答应。
于是魏瑾其坐在李若琪的身边,轻轻拉起一只冰凉的手放在自己的双手掌心,静静等待她的苏醒。
小丫头,你一定要醒过来……
方圆住持看着那朱砂痣,心中知道还有最后一步要完成。
现在,他必须帮她离开那无渊之地。
门外,众人静静等待。
可每个人的面庞却又显露出深深的担忧。
到底,她能不能醒来?
他们不清楚,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只有等。
李念本想运用自己的内力听一听里面的人在说些什么,可听了半天,都没听到他们在干什么。
看来,他们的武功都比他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