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叫我臻子,我就先把你丢下楼!”罗臻极不厚道的倒戈。
臻子?他还贞子呢!多寒碜人!
见使唤不动罗臻,秦朗只能自己动手,后退两步,扣上黄玩玩的臂膀,无顾她的挣扎,强行将她拉进房。
“救命啊!非礼啊!”
都跟人家走到了这里才喊非礼,太假了!罗臻翻着白眼。
秦朗回过头,对着罗臻,“你也进来!”
“我?!”罗臻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不敢置信。
不要这么刺激好不好?
在秦朗如刀的目光中,罗臻耸了耸肩膀,随入。
既然对方都不介意了,那他还装什么矜持啊!
不愧是兄弟,有福同享!他喜欢!
待罗臻颀长的身影消失在门边的那刻,恭站在两旁的服务生这才悄悄的吐了吐口水,互相对视……3p?!
龌龊!无耻!
房间内,富丽堂皇的布置让黄玩玩原来就加速的心更得更加狂乱。
看着正优雅的坐在沙发里将长腿搭在茶几上的秦朗和带着痞痞笑容的罗臻,她只觉得头顶上天雷轰轰,暴风倾盆。
老天,你不要这么逗好不好?
要不,一个男朋友都不给她,要不,一下塞给她两个!
低头,绞着衣角。
“你很能打吗?”秦朗看着又在低头的黄玩玩,摁灭了手中的烟。
打炮?打灰机?
博览言情小说的黄玩玩听到如此带歧义的问话,脸一僵,如实回答,“不会……”
“那你耐打吗?”
“嗯,今天是第一次……”她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在心里补了句,请怜惜。
“呃?”这回换秦朗一头露水了,都能把他一掌摞得险此倒地,把史初平板押的嗷嗷惨叫,还说不会打?
过度的谦虚便是虚伪!
抬眼审视着黄玩玩那红如熟虾的脸,秦朗明白了。
这小妮子都想到哪去了啊!
果然女人色起来比男人还猛,不过看她的反应确实不像身经百战的老手。
缓解一下气氛,顺便找到是什么教育出这么“懂性”的女人,秦朗在罗臻探究的目光中轻轻咳了一声,“玩玩,你平时都看得是什么?”
日本动作片?三级?
“我从初一就开始看台湾小言……”坦白从宽。
“有什么问题吗?”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罗臻跟在黄玩玩话后出声。
有问题,有大大的问题。
通常在小幼苗长过程中,过早的施肥将会情致两种情况:一种是提前蓬勃地发育参天大树;一种是被活活烧死在萌芽期。
黄玩玩同学很明显是属于后者,对节操的概念早就胎死于十二三岁时里看到的某种不/良书本中。
“没问题!”秦朗嘴角轻抽,没好气的应着罗臻。
抽出新的一根烟,透过云雾看着黄玩玩,淡淡的说:“等会你即使不会打也要保证能够耐打,不然的话……”
话音未落,便被门外传来的一阵急促的扣门声给打断。
从扣门的声音可以听出来者是相当的愤怒。
在黄玩玩与罗臻的面面相觑中,秦朗站了起来,徒手掐断烟头,俊脸隐现兴奋,语调激昂的说了句:“来了!”
两秒后,门被人从外面强行打开。
两位服务生陪同酒店经理一脸歉然的站在门边。
“秦先生,罗总,实在不好意思,我们……”
罗臻挥手打断了经理的道歉,因为他已经看到了站在经理背后的人物了。
知道就是十个经理也拦不住对方。
挂着假假的笑,摆出东道主的热情上前,“秦老,你老人家怎么来了?啊,萧老也在啊?哈哈,大驾光临!”
“混账,滚过来!”秦老爷子无视罗臻的热情,将龙头拐杖往地面重重的一捶,一手指向秦朗。
秦朗摸了摸鼻子,悻悻的上前两步。
“爷爷,你怎么来了?”
面带敬意,眸底却泛着不羁。
“我再不来秦家的脸都要让你这个混账给丢光了!小岚,过来,告诉秦爷爷,是不是这个女人?”龙头拐杖指了指处于呆滞中的黄玩玩。
“爷爷,就是她!”萧岚刻意忽略了秦字,其中的讨好意味不言而喻。
秦老斧子点了点头,看了眼黄玩玩,轻轻说:“很好。”
这一句很好落在黄玩玩等人的耳中就变成了不好。
“你,也过来!”指名点向黄玩玩。
黄玩玩看了看秦老爷子,理智告诉她最好不要过去,可是现实却逼得她不得不迈开腿。
在众人屏息中,黄玩玩如壮士般走向秦老爷子,也许下一秒,她就可以晋级为烈士了。
果然,在她走到离秦老爷子一米远的时候,秦老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操起龙头拐杖便往黄玩玩的俏脸挥去,嘴里念着:“看你以后还如何不要脸的勾/引我家孙子!”。
出手疾速,下手绝狠。
正常的女人非死即废。
无奈,黄玩玩不属于正常范畴。
在众人惊叫中,她一个俯身意外的躲过龙头拐杖,同时探出右手袭向秦老爷子,大喝一声,“火中取粟!”
☆、第024章 我又不喜欢你
她口中的粟子竟是对方肚脐往下三寸处!快准狠!这种无耻的招术让曾叱咤黑白二道至今依旧宝刀未老的秦老爷子也是始料未及,老脸憋红,在黄玩玩快得手之际忙旋回龙头拐杖挡于腹前。
如果大伙以为*就此结束,那就错了!
黄玩玩在逼迫秦老爷子收回龙头拐杖之际,嘿嘿一笑,倏得将手往上挥,直罩老人家的脸面,嘴里还念着:“我最讨厌别人打我的脸了,谁想打我脸我就先打谁,除了我外公和我妈!”
不知这句话可不可以理解为她就是被外公和老妈打脸打大的,从此心里有了阴影?
原来她刚刚的那招火中取粟只是一个幌子,当老爷子反应过来时已经迟了,老脸硬是生生的挨了一记粉拳。
若说这是粉拳的话那肯定也是铁粉,烙上脸上死疼死疼的。
现场沸腾了,众人纷纷睁眼捂嘴,不敢置信。
罗臻捂上额头,他替黄玩玩的命运表示哀悼。
秦朗错愕回神后,嘴角却扬起了浅笑,太好了,这个结果正合他意。
秦老爷子老脸由红转青,再由青转黑,眯着那双犀利的眼深吸了一口气,挥手制止了欲上前的保镖,目光落在黄玩玩的脸上,似在所思。
另一位老人萧老爷子的目光也落在黄玩玩身上,不过目光却是飘渺而涣散,仿佛陷入遥远的回忆。
被两位年近八十的老人这么盯着,黄玩玩不免开始局促,她收回手紧张的搓着,怯怯的抬眼看向秦老爷子,嘿嘿的傻笑着,她知道自己错了,不该对一个老人家如此无礼,虽然是对方先出手。
硬着头皮,保持着傻笑,黄玩玩往后退了一步,保持一段安全距离后弯腰鞠了一躬:“老爷爷,对不起了,我不是故意的!”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只因这两招是并在一起的连环招术,而教会她的便是她那最近迷上广场舞的外婆。
黄玩玩的这两招唤醒了两位老人家沉封了半个世经的记忆……
那是刚刚和平的年代,那时的他俩也正值风华,倾倒众生,未曾将谁放在眼里,更别有哪个女人能敲开他俩的心。
直到那一天,烟雨迷蒙。
一个来自南方跟随其师兄街头卖艺的清丽少女当街使用了这种无耻的招术在时年二十三的秦时的脸上落下一记后,从此便扣开了两人的心。
为了这个少女,秦时萧洛这两个出生入死的兄弟一度恶交,甚至恨不得将对方置于死地。
而那个少女却在搅浑了这一池春水后,舍弃尚在襁褓中的婴孩为了追随她的师兄而跳海自杀,从此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她的消失成为两位老人今生不愿回忆的伤。
时光荏苒,转眼便是半个世纪。
看着黄玩玩,萧老爷子萧洛这才发现,她竟有着一双和那少女相似的眼眸,心念一转,有些颤抖的问:“水玲珑是你什么人?”
凡是溜过江湖的人都知道,只要当对方以这样的口气向你问一个人的时候,往往不是件好事,出生于武学世家的黄玩玩纵然没有溜过江湖,但好歹好混了人世间二十三年,白吃了二十三的大米,千年米虫也会有偶尔清醒的一刻,尤如此时。
“不认识!”她清脆的应着。
她可以发誓此言属实,因为她的外婆名叫水玉珑,不叫什么水玲珑!
“黄泽成呢?”萧老爷子继续追问。
“也不认识!”
她外公名叫黄泽,不带成字。
或许真的只是想像吧,两位老人的目光黯淡许多,毕竟时过半个世纪,即使当年的水玲珑侥幸存活,如今也未免就尚在人世。
望着眼前那隐约有着当年水玲珑影子的女孩,两们老人的目光不由变柔许多。
秦老爷子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甚至忘了要找黄玩玩算那一拳之仇。
萧老爷子那深陷的眼眶中浮起了闪闪的泪光。看来此生是真的无缘再见了,今生的他只能带着这份遗憾期待来世能够亲口对她说一句对不起。
年少的情怀果真能够牵制人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