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兰也知道唐梓汐最近的绯闻,说什么她倒追GK的太子爷,结果被人嫌弃,想必是被那位有钱的主子给甩了,找不到下家了。
唐梓汐见吴可跟阎家三叔走到了一起,还怀了孩子,将来一定会嫁到阎家做夫人,她心里不平衡,自然就想方设法的陷害吴可。
她连手都不用动,只需要告诉阎家三儿媳吴可怀孕的消息,阎家三儿媳就能替她摆平一切。
“唐-梓-汐!”唐兰叫着这个名字,连嘴唇都咬出血来。
高珍很满意唐兰此时癫狂愤怒的表情,这也正是她想要的表情。
“我听说你弟弟还来看你,留了钱,唉,大概是替他的女儿赎罪吧,毕竟孩子生下来,他可是亲舅舅啊。”
想到唐舟来时的那副表情,再想到他施舍般递来的银行卡,唐兰的眼中一片赤红,那是一副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恨意。
高珍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我知道你想报仇,可是冤有头债有主,你真正该恨的人不是欧冰,而是躲在后面的罪魁祸首。”
她缓缓的站起身:“刚才我问过医生了,他说你这病能洽愈的可能性基本为零,就算靠药物支撑大概也活不了多久,所以,在你有限的时间里,去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让逝者安息才是最重要的。你放心,只要你有任何的需要,我都会无条件帮助你。”
直到高珍离开,唐兰都保持着那样狰狞的表情,仿佛坠入魔道的恶鬼。
高珍站在门外看了她一眼,不由冷笑。
唐兰啊,唐兰,你怎么就不想一想,知道吴可怀孕的人还有我啊。
很抱歉,是我让人把这个消息透漏给欧冰的,也是我让护士告诉吴可她的子宫被摘除的事情,从头到尾,你们不过都是我用来对付唐梓汐和阎家叔叔们的武器罢了。
现在,是你发挥真正用处的时候了,失去了所有的你,我很期待你的爆发。
阎琛警告过她,不让她再对唐梓汐下手,她也的确做到了,因为对她下手的人不是她,而是她因怨成恨的亲姑姑。
这样,总赖不到她身上吧。
高珍想到此,露出胜利者的笑容,转身扬长而去。
吴家姑夫在楼下和唐舟说了好一会儿话,大概就是吐吐这些年的苦水,感叹一下以后的人生。
这是一个老实而又无能的人,终日生活在妻子和女儿的权威之下。
他只想过平平淡淡的日子,无奈却做不了自己的主,眼看着女儿和妻子为了追求荣华而一步步深陷,他无能为力。
直到造成今天这个结果,他谁也不怪,只怪她们太贪得无厌,可毕竟是他的至亲,他的难过无人倾诉,只有抓着唐舟一顿诉苦。
唐舟听完姐夫的诉说,也是感叹万千,又陪着他叹息了一阵子,两人才分开告别。
吴家姑夫回到病房,看到唐兰竟然从床头下来了,站在窗边看向窗外。
他心中一惊,还以为她也要寻短见,立刻就冲过去抱住她。
唐兰没有动,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楼下唐舟离开的方向,眼底的恨意像是噬人的魔鬼,已经快要把她吞噬了。
“你以为我想死?”唐兰的声音带着森然的寒意,这让吴家姑夫吓了一跳,“放心吧,我有未完成的事情,怎么也要把事情办好,让真正该死的人去死,我才能了却心愿。”
吴家姑夫只当她是说胡话,也没往心里去,安抚着唐兰在床头躺下,便开始说起唐舟的事。
他一个劲说唐舟是个好人,这听在唐兰的耳朵里却是无比刺耳,不过,她面色平静,什么也没表现出来,只是最后冷笑了一声:“会有报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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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沁接到了GK的请帖,邀请她出席GK酒会。
“GK方面让我以代言人的身份参加GK酒会。”唐沁把请帖递给容熙川,“合同还没有签,我总觉得这事儿不靠谱。”
“要不要我帮你探探消息?”
唐沁一笑,在他的脸上亲了亲:“不管他们有什么花招,尽管亮出来,我们一一招架就是了。”
“那容太太准备什么时候公开我们的关系?”他揽过她的肩膀,心疼的挑起她尖尖的下巴,“我不想看到这些人继续自以为是了。”
如果他们知道唐沁是容熙川的老婆,就算吃了一车的熊心豹子胆,也不敢为难她了。
“等我的电影上映的。”唐沁了解他的心思,下巴在他的掌心蹭了蹭,“再给我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
她拿过视后了,《神庙》和《丹龙》让她拿到影后不成问题,现在就差一部有口碑能卖座的电影,完成这一切,她将是势不可挡的唐沁,那时候再公开她与容熙川的关系,就不会有人说她是借着容熙川的背景,拿着容熙川来说事。
她是容熙川的女人,容家的主母,她要让世人认可她,承认她,做有资格陪在他身边的人。
唐沁心中所想,容熙川一直明明白白,虽然不舍得她如此辛苦,但正是如此,他才会更加的迷恋她,尊敬她。
他的小沁,不是一只依人的小鸟,而是一只翱翔的鹰,他喜欢看她搏击长空的样子,而他愿意做她的那个港湾,在她累了的时候任她停靠,这是他们两个人的心有灵犀。
“等我忙完这些,我要专心做一件有意义的事。”唐沁依偎在他的怀里,语气中带着无限的憧憬。
“哦?什么事。”
“容先生不是很会猜人心吗,不妨猜猜看。”唐沁狡黠一笑,故意卖关子。
“真的要我猜?”容熙川长眉微扬,“不怕受挫?”
“我就不信你能猜到。”这次她可是信心满满。
“好吧。”他没有认输,也没有说出答案,而是俯身将她往沙发上一压,说的话也是牛唇不对马嘴,“这个时间,家里不会来人吧?”
沁园9号还没有雇佣人,都是刘妈派人定期来打扫,所以这偌大的别墅里,只有他们夫妻俩。
“应该没人来。”唐沁不明所已,“问这个干什么?”
“干什么?是要干点什么……。”他的话拖着长长的尾音,耐人寻味,“干什么呢?”
他故意加重了这个“干”字,眼中带着邪肆的笑意。
唐沁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急忙想从他的身底抽身,可是已经晚了,这个男人颀长的身躯将她严丝合缝的禁锢于他的牢笼之中,双手也被按在了脸侧,动都动不动不了。
在力量压制方面,她一向处于弱势,更何况,她其实挺喜欢被压的。
唐沁没羞没臊的假装着挣扎了一会儿便投降了,“任你为所欲为了。”
容熙川贴下来,鼻息与她交融:“你不是说要专心做一件有意义的事吗?”
他的鼻尖压在她的脸颊,吐出的气息如同蛊惑的妖孽,有点凉意的唇在她的唇上来回的摩挲。
“不如现在就开始筹划吧。”
“啊?”唐沁努力抵住诱惑,“啥?”
容熙川低笑,“你所谓的有意义的事情,难道不是要一个孩子?”
唐沁震惊的同时,脸蛋也刷的红了。
尼玛,这……这都被猜到了,她还能不能有点自己的小秘密了。
气极败坏的某人在他的嘴巴上咬了一口,“容熙川,我不跟你好了。”
她用了很小的力气,但还是有一点疼,他知道这次真把她气到了,于是急忙服软,“那容太太也猜猜我在想什么。”
“你还能想什么,你当然在想XXOO那事。”唐沁哼了一声。
容熙川一副“哇,你好厉害”“哇,你是神算子”的夸张表情,“容太太果然也会读心术。”
唐沁:“……。”
别说,这哄人的技术还是一流的,她被成功的逗笑了,忍不住轻轻舔了一下刚才自己咬过的地方,“疼不疼?”
“不疼,甜的。”他目色渐深,“还想更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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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欣寒第一次来沁园9号,刚进门就被这里的华丽震惊了,吐着舌头感叹,“资本家就是不一样,啧啧啧,这哪是房子啊,这明明就是皇宫。”
唐沁从楼上懒洋洋的走下来,身上还穿着睡衣,打了一个哈欠才不满的说:“宴会是晚上吧,大姐,你大清早的来敲门。”
“你忘了今天要去片场吗?”
“没忘,但这也太早了。”唐沁无精打采的走到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不就是客串几个镜头嘛,很快的。”
她要在秦歌的新剧里友情出演一个角色,这个角色的戏分非常少,只露几次脸。
“你到底干了什么,累得像狗一样?”白欣寒打量着她,眼尖的在她露出的后颈上发现了几颗小草莓。
于是一番老子顿悟的表情:“容先生真是不节制啊。”
唐沁倚着料理台,喝着水,看向了她的身后,一时间充满了怨念。
白欣寒这才感觉到身后传来的强大气场,回过头就看到西装革履的容熙川,神清气爽,走路带风。
看人家这精气神,这体力,很明显,昨天晚上是一场单方面蹂躏的运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