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涛谄媚回答:
“君先生,我们是阿瓷的养父养母啊。”
他本就胖,一笑整张脸都被肥肉堆满,眼睛也眯成了一条缝。
君盛忍着恶心说:
“当初我们接阿瓷回来的时候,不是已经跟你们说清楚了,她跟你们已经没关系了。”
“你们今天这是来干什么的?”
君盛做了多年的君氏集团执行总裁,上位者的威严立时便朝着他们倾轧过去。
叶涛的儿子吓得忙把自己妈妈拉到了前面做挡箭牌。
他则心安理得地躲在了叶涛妻子背后。
叶涛妻子勉强扯了扯唇角,却怎么都笑不出来,不由自主地朝着君欢望了过去。
谁料撞进了君欢阴狠的眼眸里。
她浑身一个激灵,心惊胆战地说:
“君先生,我们对阿瓷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怎么能说断就断呢,而且……”
她眼珠子一转,大声地哭嚎了起来。
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她才拿起纸巾擦了擦后抽抽噎噎地说:
“其实要不是走投无路了,我们也不敢来找您啊。”
“您是不知道,早些年,我们家也不算富裕。但养了阿瓷后,也算是对她掏心掏肺,什么都给她准备最好的。”
“后来她生病了,我们家更是卖了东西给她治病啊,由此也欠了不少债。可自从她回了家,却连一分钱都没给我们……”
叶涛也红了双眼,“其实只是我们欠了钱倒也可以慢慢还,但阿瓷的哥哥还没有结婚,他连个像样点的房子都没有。”
叶涛的儿子捂着脸,眼泪从指缝间流出。
他几乎是带着哭腔说:
“阿瓷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本来是把她当成了亲妹妹的。可为什么……难道她回到了豪门,以前的恩情就能一刀两断了吗。”
“爸爸妈妈甚至为了供养她落得全身都是伤,如今我们没用了,她就把我们一脚踢开吗?”
叶涛一家三口的控诉,几乎是字字句句都带着血泪。
媒体更是嗅到了不寻常的气味,拿起摄像机跟照相机不停地拍摄。
记者们打开录音设备,手里的笔还在不停地记录着。
笑话,这可是君家的八卦。
就算现在荣家有隐约压过君家的趋势,但君家也是站在川城金字塔顶端的豪门。
君家才找回来的二小姐竟然是个不认养父养母,丝毫不感恩的白眼狼。
这要是报道出来,肯定引起广泛关注的,那关注度跟销量不就都有了吗?
君家请来的人则交头接耳地低声议论了起来:
“听说那位君家二小姐是君家人从乡下接回来的,想不到,竟这样薄情。”
“就是,好歹也是养了她十几年的亲人,她居然管都不管。”
“所以说,这孩子还是得在自己跟前长大的,品性才能保证。你们瞧瞧那君家大小姐,跟二小姐可不就是有天壤之别吗?”
议论的人根本没有刻意压低声音,甚至还有人不停打量着君盛。
君盛只觉得难堪至极,颜面尽失。
这个叶瓷当真是会惹事情。
这么多媒体在这里,恐怕不用两个小时。
君家二小姐对养父母刻薄无情的chou闻就会传遍整座川城。
君欢将君盛的愤怒看在眼底,温柔出声:
“我想这件事一定有误会,要不然我们等阿瓷来了再问问她。”
“我相信她不是这样的人,叶先生跟叶太太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吧。”
聚光灯下,她落落大方地端着温和笑容,越发将惹了乱子却并未出现的叶瓷压了下去。
媒体们更是抓住这次机会,争先恐后问道:
“君小姐对你妹妹了解得多吗,她真的不是这样的人?”
“是不是您觉得说出事实来不好,所以才想法子为她开脱的。”
君欢像是被人猜中了心事一般笑容僵硬了片刻,沉声否认:
“阿瓷不是这样的人,诸位就不要乱猜了。”
她虽然面上装得镇定,但演技稍显拙劣。
采访记者们个个都是人精哪里还看不出来她的心虚,都颇有默契地要将此事继续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