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是头一次叫我谢卿。(w-w--o-m)以前在宫中时,陛下都是叫我阿仁,如今却对这般生疏,可是因为宫中爱妃众多,已看不上我了”
谢仁双目微眯,眼中却隐隐有一股精光流转。宣帝只觉着他的手越发用力,摸的地方也越来越不像话,皱着眉头答道:“关宫里什么事。朕是气你不懂规矩,这青天白日的,你就这般无礼,简直不成体统朕才进城你便来做这等事,难不成朕与你之间就不能好好说话,非要弄得君不君、臣不臣的”
他的话虽说得硬气,但呼吸已然粗重起来,眼中不悦也叫身下兴起的情丨欲冲淡许多,握着谢仁的手也减了几分力道。宣帝一手撑在桌沿处支着身子,头已垂了下去,露出一片白皙颈项,随着谢仁放肆的动作微微颤动。
谢仁捏着宣帝的下巴向上抬起,在他眼皮上轻吻了一下,自嘲般笑了笑:“陛下宫中有三千佳丽,其中敢如我这般冒犯圣躯者又有几个我也一直在军中操练,不精于床第之术,如今陛下久疏此事,才能勉强允我亲近,待回了宫自然要宠幸别人,如何还会想起我我若不趁此机会亲近陛下,这辈子就只剩后悔了。”
宣帝叫他说得脸色时红时白,有心告诉他宫中那三个都敢如他一般冒犯,又实在张不开口,长叹一声,却是松开了手。
谢仁敏锐地感受到宣帝的默许,得寸进尺地将手探入他臀缝之中,隔着轻薄的细绸抚弄当中微微隆起的皱褶。他握着宣帝下巴的手也松了开来,五指顺着线条分明的脸颊向后滑去,扣着宣帝的后脑,低头深深吻了起来。
宣帝本来还想说有内侍在,后来想起方才该干的也干了不少,便展眼看向周围,想趁着自己还没被谢仁压倒时斥退众人。他在房中扫了两遍,才发现屋内早已空无一人,只有他们二人亲吻时发出的暧昧水声,和两人衣物摩擦的声音不停响起,才让他误以为房中还有人在。
那些内侍也忒有眼色了些,怎么谢仁一进来他们就知道避出难不成罢了,上回做得那么肆无忌惮,怕是营中将士都听到了,何况一直贴身服侍的内监们。
宣帝越想越觉脸上发热,深深垂下头,目光落至身上,才发现那层本就轻薄透光的素白罗衣已褪到了肩下,露出大片光裸肌肤,只被腰间衣带松松系在身上。他身上还有些淡淡红痕未消,与新添上的痕迹交错洒落在胸前,宣帝只看了一眼便闭上了眼,下意识去拢衣襟。
谢仁从他身上抬起头来,舌尖自那只手背上掠过,双唇轻启,含住了宣帝的指头。他按住宣帝的手臂,一点点将那只手指含进口中,用舌头裹着来回品尝,满是汗水的额头抵在宣帝胸腹间,温热的呼吸点点喷在他身上,令两人之间更显亲昵。
而宣帝身下被细绸单裤束缚住之处也高高昂起头来,洇湿了上小片。谢仁目光落在那处,看着透出白色绸布外的鲜润颜色,心中悸动不已,放开口中指头,低头吻上了那颤动的蕈头。
“啊”宣帝惊叫一声,身体猛然挣动,扶着扶手直起身来,急促地喘息了几声,低声恳求道:“阿仁,别碰那儿朕这么坐着不舒服,咱们还是到”
谢仁舌尖逗弄着那片湿润之处,将其舔得更透明了几分,而舌下那颤动之物也更显涨大。他仰起脸来含笑望向宣帝,神色绮艳难当,满含诱惑之意:“陛下若是真不高兴这样,就该叫我谢卿了,如今既然是叫阿仁,就定然是喜欢我这样弄。我平生少识风情,不比宫中贵人,难得有一回合陛下心意的,怎么能不接着弄呢”
宣帝眉间已皱出几条竖纹,抬起腿护住要害,满心都是无奈:“你听朕的话。这是在军中,朕允你已是不合规矩,岂能和平时一样乱来。”
他想到的“平时”却和谢仁想的不大一样。听了他的话,谢仁双眸一亮,精神一下子便提了起来,紧抱住宣帝问道:“陛下说的是真的等这一仗打完,便召我入宫,容我想怎样便怎样么若真如此,我这一年多来可真不是白等了。”
宣帝被他说得愣住了,一时忘了反驳。谢仁只当他应下了,忽然起身抄住他的腿围在自己腰间,双手托着他的臀部,如抱婴儿一般将宣帝抱了起来。
宣帝紧拉住他的衣襟,骇然叫道:“你发什么疯,放下朕”谢仁步伐顿住,为难地看了看周围,忽然松开一只手,拉住桌布用力向下一扯,将桌上茶具扯得满地都是,叮咣响了好一阵。宣帝顿时担心起有人会闯进来,提起精神看向门口,高声喝道:“朕不小心打翻茶盏,不必进来”
喊完才发觉,门外竟一丝声音也不曾传来,根本也没人想要进来。他心里略有些失落,连被人压到桌上都没什么反应,直到长裤被人撕开,后廷处叫一根微湿的手指探入,也自暴自弃地忍了下来。
反正他从宫里带来的人都听话懂事,就是在房中做什么,外人也无法知道的。何况谢仁怎么也比宫里那三个单纯得多,所做都在他可接受的范围之内
谢仁忽然在他龙茎上轻咬一口,那种刺激感令他全身一颤,竟就这么泄了出来。回过神来时,谢仁已舔着唇上浓浆叹道:“陛下正当少壮,竟不能持久,待回宫之后可要找御医进补,免得亏损了元气。”
他脸上还溅了斑斑点点浊液,却连擦也不擦,将宣帝身子翻了过去,自己从背后欺上,将那只威武昂然的尘柄贴在湿滑的股间细细摩擦着,伏在宣帝耳后说道:“陛下龙门已然洞开,我可要进去了。”
他的身体已嵌到宣帝微张的后廷处,微微用力压着,那种撑开的感觉一丝丝鲜明起来。这种时候,他那句话比什么淫词秽语都更令宣帝脸红心跳,身体却不自觉地翕张起来。宣帝几乎能感到自己那里每动一下,就要将他再往里纳入一分,就如自己张口将他吃进腹中一般。
谢仁身上的淡淡甜香从后头袭了上来,而贴在他背后的双唇更像烙铁一样,直将烙热的印记烙入宣帝骨肉中。宣帝只觉着双腿都有些打颤,十指紧紧攀着桌子边缘,身下那处却柔软湿润,毫无阻滞地容纳着抵在他身后的那物什。
谢仁紧握着宣帝的腰身徐徐递送,闭目享受着那种包裹的感觉,轻叹一声,满含期待地说道:“这一回若能平定百越,国内便再无战事,陛下也没有借口能把我发到外省了。皇后虽是朱氏族人,我也绝不会将与朱煊的恩怨加于他身上,陛下只管放心带我入宫即可。”
他将宣帝拉了起来,揽过他的颈子,侧身亲吻上去。濡沫相接许久才放开手,着迷地看着宣帝满面情丨欲的模样,继续幻想着两人的将来:“就算入宫之后陛下喜欢旁人多过我也没什么,到时候陛下不召我,我就去寻陛下就是。反正每次也是我求你,你总不肯要我”
“朕怎么不要你”宣帝一手撑在桌上,直起身急急分辩一句,说出话来却又觉丢脸,便把下半句咽了回去。他正扭着身子与谢仁相对,这下子尴尬得不敢睁眼,猫儿一样轻哼了两声,低低吩咐道:“把朕放下,这样不舒服”
谢仁轻笑了一声,满心欢喜地说道:“我早知道陛下嘴硬心软。”他又在宣帝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顺手抱着他坐到椅子里,将他双腿搭在太师椅的扶手上,托着已濡湿一片的臀瓣,从下方徐徐动作起来。
百越地气和暖,也不怕行房后会着风受凉。在椅上弄过一回后,谢仁便扶着宣帝到屏风后清洗,自己也踏入桶中,就着还温热着的水效法了一回戏水鸳鸯。
宣帝长途跋涉至此,本已十分困倦,再这么不知节制地弄了几回,便挂在他臂间睡了过去。若在平日,到了晚上谢仁也就主动离开了。但方才宣帝才亲口承认他的身份,他也就不再避嫌,躺到宣帝身旁,紧紧抱着那副温热的身躯,忍着百越的高温睡了一宿。
转天宣帝简直悔恨无地,但木已成舟,谢仁在他寝室中过了一夜,有什么没什么也瞒不得众人了。他也就死猪不怕开水烫,仍旧装作无事一般出入,连对谢仁的示好和众将充满怀疑的目光也都视若无睹,遮住耳目过起日子来。
不过这样的日子也过不了多久。转过两三天来,徐文昭领的那支队伍也有了消息,探子将徐文昭的亲笔信交与宣帝,秉报道:“徐将军再过五六日就能到番禺城下,若陛下能引得百越军出城,他便可从东江沿水路而下,直破敌城。”
宣帝拿着那封信反复看了几回,又示意谢仁,问他的意见。谢仁沉吟了一阵便道:“北江江面最宽处不过五里,细窄处不还不到两里,只是架桥难些。若是不架浮桥,而是以船身首尾相连,中间架设板子,再以铁锚固定,就方便快捷的多。不知陛下与各位将军以为如何”
殷正答道:“我等在西北多年,不习水战,士兵也多是从中原来,没有几个会水的。我只怕船浮在水上不稳,若有风起来,船身一晃,便不知要有多少士兵沉下去了。”
宣帝也不懂水战,只得去看谢仁。谢仁眉头微皱,却也痛快地应了下来:“我早有架桥之的打算,铁锁与木板都是早备下的。既然徐将军那边有信催促,就请陛下下旨,我与部将这就渡河造桥,好让大军早日东进。”
他领了旨,便去城中调集军士,将木板运上船,又在岸边钉下桥桩,以船拖着铁锁,横跨过江,将一道道铁链拴成桥型。对岸早有百越军马屯驻,因大船不能靠岸,小船又禁不住箭雨,水军在河上漂流了一日,只靠着弩箭射杀敌军,还要防备百越小船偷袭,一天也未能登上江东土地。
如此反复五六日,百越守军终于无以为继。谢仁在大船上指挥战斗,打翻了数条百越小船,又叫士兵乘小舟向河岸驶去,终于登上对岸。那些士兵与敌人短兵相接,扑杀了不少百越守军,令得夏军有了登陆安全地界。
大船上的士兵慢慢都乘小舟渡到对岸,连铁锁、木板之类也被分批运送上去。谢仁也弃了大船乘上小舟,准备到对面监督众人建浮桥。
宣帝在岸这边登高而望,也为江上这一场胜利高兴。然而未及他高兴多久,水中不知兴起了什么问题,那些小船似乎都摇摇晃晃,向下沉去。船上众人皆惊惶失措,有跳水逃生的,紧抱着小舟的,江水中渐渐有血水漫了上来。
宣帝正担心得几乎要跳下水去,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阵震动大地的马蹄声,一丛兵马不知从何处跃出,为首的一个约三十余岁,神色张扬,身披黄袍,耀武扬威地对着宣帝喊道:“夏朝人听者,孤是百越王赵延。夏朝皇帝,你中了我的计了你夏国如今怕已换了皇帝了,你今日定然逃不出我百越大军的包围。你若知趣,干脆也别再想回国的事,就留在我百越当个违命侯。我朝是礼仪之邦,朕定会好生看待你的”
宣帝连看也不看赵延,只盯着河中的谢仁,身子极力往前抢,高声叫道:“阿仁,快回来”
殷正和副将紧抓着宣帝,急切地劝他到后方避险。宣帝却什么都听不见,眼中只能看到谢仁所在的小船越晃越厉害,谢仁原本紧粘在船上的双足也有些不稳,身形踉跄,猛然被甩进了水中。
而他落下之后,水面翻腾起一片浪花,渐渐归于平静,只在水面上留下了一片鲜红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