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值又往上飙了几个度。
他的眉眼是冷的,没了黑发的遮掩,就像是离了鞘的刀锋。
寒芒乍现,也彻底没了学生气。
乐望江看着江翡玉细长浓密的眼睫被打湿形成一片鸦羽;看着他发梢上的水贴着他的脖颈往下落,顺着颈线滑落进了衣服里头;看着他滚动的喉结上沾着的小水珠……
视线越往下走,乐望江就越觉得燥热。
他心里、身体里像是倏地升起了一把火,方才那猝不及防的冷水明明让他感觉到了寒冷,现在他却觉得自己像是被人丢进了岩浆里。
艹。
乐望江想要移开视线,就听江翡玉喊了他一声:“小望。”
也不知道是因为他的恶作剧,临门浇下来的冷水让江翡玉的嗓子哑了,还是旁的什么,反正乐望江已经没有办法好好去思考,只能先垂眸看着地板上的白色瓷砖,胡乱应了一声。
随后江翡玉又说:“第一的战利品。”
“……”
乐望江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你想要什么?”
大概是因为有话题了,乐望江的脑子也终于可以转动了。
他想正好这两个月他都没有逃课出去,零花钱都攒着,江翡玉要什么他都可以买。
实在不行他还有一笔小存款。
好像他之前就说过要送这老狗礼物,一直没送。
这次也可以一起补上。
乐望江想的真的很好。
如果江翡玉不转身往他这边走两步,整个人的阴影都笼罩住他,终于让他后知后觉了的危险的话,乐望江可能还会想要送什么好。
当江翡玉的裤脚出现在乐望江的视线范围时,乐望江慢半拍的眨了一下眼,就听江翡玉哑着嗓子又喊了他一声:“小望。”
他想说叫魂呢,有事就说,老喊什么,但话到了嘴边又有点说不出口了。
因为他的鼻尖嗅到了一点伏特加的味道。
乐望江这时才惊觉一件事。
他和江翡玉因为校运会不方便,所以都没有佩戴信息素收捕环。
这零星一点的伏特加,就让他体内的信息素开始躁动了。
那是不同于江翡玉的冲动和欲.望,他的本能是排斥江翡玉的。
但他没动,只压着自己恨不得涌出体内警告踩在了界线边缘的江翡玉不要再往前的信息素。
“抬头。”
乐望江心里想着爹凭什么听你的,可面上却忍不住动了动。
他最终还是抬起了头,想要去看江翡玉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毕竟刚刚撩起头发,不过是一个侧脸,就已经让乐望江有点垂涎了。
然而乐望江没能看到。
因为他才把自己钉在了地面的视线挪上来,就感觉到自己的眼睫再一次被扫过,他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一个不同于以往的吻就落了下来。
江翡玉的唇因为冷水的浇灌有些冰冷,但别的地方却是炽热的。
颇有种冰火两重天的滋味。乐望江一开始没动,整个人贴着隔间的墙壁,一只手撑着栏杆,任由江翡玉压着自己的脑袋。
但当他发现江翡玉这老狗故意玩他,每次都只扫了一下他的牙关,根本不深入后
乐望江攥着栏杆的手瞬间松开,直接勾住了江翡玉的脖子把自己往上送。
于是铁锈味混杂在伏特加和冰薄荷里头一同蔓延开来。
乐望江整个人最终还是没了力气,几乎是被江翡玉抱着站着的,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抵在了栏杆上。
一直手又反手撑在了上头。
他不太清楚洗澡间的那个栏杆是用来干嘛的,看着很像是给残疾人士用来站立的。
如果是用来放毛巾挂衣服的的话——这设计有点脑缺。
因为那栏杆抵在了他的腰后,硌的他有点疼。
于是他不得不往前帖,却又恰好的贴在了江翡玉的腰腹上。
那个吻是结束了,但又没有结束。
因为有更细碎的吻往更下的地方落。
很轻也很痒,说是吻,倒不如说是磨过去。
就像是落在了乐望江的心里,密密麻麻的,痒得厉害…
再然后……
乐望江整个人都僵硬了。
两个人都是年轻气盛的小伙,都正值青春血气方刚时,这么闹一通,两个人还是水淋淋的,该有的反应都有了。
乐望江很少有这方面的反应,更别说被人抵着
关键是他和江翡玉都有了反应。
这他妈,
不是什么社死能解决的事了。
偏偏江翡玉还跟没感觉到一样,依旧埋在他的脖颈和锁骨的连接处。
乐望江这真的不能忍了。
他伸手去推江翡玉,却被江翡玉攥住了手往他身后拉,压着他的手在栏杆上,也将他半抱在了怀里。
这就算了,这老狗还他妈咬了他一口。
乐望江吃痛,倒抽了口冷气。
但某处的反应却更大。
要命。
乐望江闭上了眼睛,压根就不想睁开眼睛去看江翡玉了。
“你他妈,”
他的声音都变了点调:“滚。”
江翡玉只哑着嗓子说:“我帮你。”
乐望江一顿。
作为一个连片都没看过的绝世好青年,他真的第一时间没听懂。
还是江翡玉的手往里探了,乐望江才明白过来这个“帮”是什么意思。他理解过来的那一瞬间,又羞又恼又急又怒,声音却不住的打颤:“你他妈,滚开……”
乐望江停了停,攥住了他的手腕企图阻止他:“你有病吗……”
“奖励。”江翡玉摁了摁他的腰窝:“我要这个做战利品。”
他压低放轻了嗓音带着沙哑,像是过了电流一样,酥.麻得厉害。
加上又是贴着乐望江的耳朵说的,乐望江一时间脑子没法反应,江翡玉便又压着声音哄了几句。
乐望江就一个感受。
前有妲己褒姒祸国,后有江翡玉这老狗媚.主。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就晕头转向的点了头同意。
他只知道江翡玉的手真的很大,掌心里的薄茧也有点粗粝。
有点像粗糙的纸张,磨得乐望江的眼尾拉出了一道绮丽的嫣红。
乐望江的手紧紧的攥着栏杆,整个人都被江翡玉搂在怀里。
他的背贴着他,江翡玉搂着他上的手力气大的像是要将他嵌入骨子里,根本不允许他离开。
另一只手却又是轻柔的。
乐望江自己是没干过这种事的。
主要是他对这些没有丝毫的好奇心,再说生理课也只会教临时标记和终身标记还有如何照顾好Omega。
而现在
乐望江说不出自己究竟是什么感觉。
整个人像是踩在了云端上,有点飘,却也有几分恐惧和害怕。
更多地是说不出口的东西。
他只能用力攥紧手里的栏杆,任由自己手背上的青筋暴起,也只能咬紧了牙关不让这空荡的洗澡间回响。
可不知道是哪个憨批在这个时候打了电话进来。
乐望江都要疯了。
尤其江翡玉原本缓慢的动作突然加快,先随手开了开关,让温热的水直直的淋下来冲刷两人,这才伸手去摸手机。
见他打算接电话,乐望江终于慌了。
“别……”他的声音里不自觉的带了颤音,听上去像是随时要哭出来一样:“别接。”
江翡玉舔了舔唇,忽然很想看看这样子的乐望江,于是他松了手,将乐望江的扳过来正面对着他:“没事。”
他垂眸看着乐望江,看着他那双薄荷绿的桃花眼蒙上一层迷离,像是一杯绿色的清酒:“别怕。”
江翡玉到底还是接了那通电话,乐望江便只能停住自己紊乱的呼吸,这时候已经没法思考的他全然忘了水声是能掩盖住很多东西的,也忘了江翡玉这人就不是个人。
是他亲口喊过的老狗。
江翡玉接通电话的那一刻,动作也继续了下去。
“乐哥!”
电话那头传来不知道是谁的声音,混杂在水声里,不是很听得清楚,江翡玉也懒得去思考:“有事?”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