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宁省华安市,苟家。
门口,一个杵着拐杖的老人站立在门口很久,微闭着双眼,如果仔细看,会发现那杵着拐杖的手轻微的颤抖。
屋内十几个人,没人出声。
这位老人叫苟忠年,苟洪的爷爷,过了大约两三分钟,才迈进了屋。
“爸……”
苟忠年制止了大儿子苟宜山,一路走到了孙子的好尸体面前,老泪纵横。
这辈子只有三个子女,除了苟宜山只有两个女儿,对两个孙子,苟忠年极为看重,小孙子不成器,大孙子是苟家的未来。
人终有死的一天,他老了,儿子也会逐步步入老年,以后苟家还需要一个领头人。
如今,最好的人选就安静的躺在这里,变成了一具尸体。
此时的苟忠年,整个心都凉了。
“哥!”
随后赶到的苟涛,冲到了尸体面前,看着已经僵硬的尸体,浑身剧烈的抖动,“怎么会这样,哥怎么会死。”
啪!
一记重重的耳光,将苟涛打在了地上,脸上迅速冒起了手指印。
“为什么?”
苟宜山大声的咆哮,“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
实际上不论是苟宜山还是苟忠年,都知道苟涛被砍了一只手,但从没想过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在他们看来,有人敢对苟家人下这样的狠手,必定会付出代价。况且这次苟洪还带了家中几位高手一路随行,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所以没有横加阻拦。
也因为他们的听之任之,才导致了这个局面。
“常顺清。”
爬起来的苟涛冲到常顺清面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双眼通红的道,“到底怎么回事,是谁做的。”
常顺清道,“小少爷,谁做的,你心里有数。”
“是那该死的死胖子吗?”
见常顺清没有回答,苟涛才想起了另一个人,那个在萧轻舞身边的男人。
陆风,没错,那杂种叫陆风。
“你怎么不死在云海,你也该死。”苟涛用力打了常顺清一拳。
这一拳打得常顺清嘴角渗血,也打得他心中凄凉,狗就是狗,要变成人真的很困难,在苟家眼里,他什么都不是。
苟家不会去思考他有多少本事,更不会去思考走到这一步,自己是否有错,他们只知道一件事,苟洪死了,苟家的人不能动。
苟家吗?
常顺清甚至有一个疯狂大胆的想法,陆风这次来会摧毁苟家,打碎苟家。
“够了!”
苟忠年用力杵了一下拐杖,冷漠的道,“小涛,事情你惹出来,你哥替你而死,你还想怎么样?”
“爷爷!”
自己的小孙子是什么德行,苟忠年岂会不知。
因为溺爱,什么事都由着他来,如今才明白,这是害了他,害了苟家。
“你叫常顺清?”
“老爷子,是我。”
苟忠年眯眼道,“告诉我整个经过。”
然后,常顺清没有隐瞒,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全盘托出,连苟涛如何威胁逼迫林青青成为禁脔的事也说了出来。
“逆子,这就是你做的好事。”苟宜山咬牙含恨。
活到他这个岁数,要看得更远,这畜生儿子就为了一个女人做到了这步。
没错,以苟家的能量,整个西宁省也没人敢招惹。
可大家族也应该有大家族的风范,要女人,什么要的女人得不到,偏偏这逆子用这种方式。
“爸,我错了,真的错了。”苟涛含恨的看了常顺清一眼,心中火气升腾。
“老子!”
苟宜山高高悬起了巴掌。
“行了。”
还没有打下去,苟忠年就开口了。
子不教父之过,苟涛不成器,依靠着家里的能量为非作歹,苟宜山有责任,他这个当爷爷也有责任。
事情已经发生,打死苟涛又能如何。
大孙子死了,正如常顺清所想,不论起因怎么样,苟家死了人,这就是仇。
一个小小的云海市,居然敢如此目中无人,砍了苟涛的手不够,还杀死了苟洪,这口气不出,难消心头之恨。
当然,苟忠年不是苟涛,这次苟洪带了四个高手,还有两个在苟家长达二十年的老人,他们也死了。
仇要报,绝不能掉以轻心。
“什么来头?”
被苟忠年看着,常顺清立即抱拳,“老爷子,查不到对方的真实来历,只知道他是云海本地人,曾经当过兵,而且……”
“而且什么?”
常顺清环视了一下周围所有人,吞了一下口水,跟着才道,“他还让我带句话回来。”
“什么话!”苟宜山追问。
常顺清唏嘘了一声,屏住呼吸道,“他让我转告苟家,洗干净脖子等着,他三天之内就会来。”
当话音落下,整个厅堂静如止水。
紧接着就感觉到了,每个人都怒气横生,就连苟忠年也怒火涌动。
“岂有此理!”
苟宜山大怒,儿子死了,他没去找对方,对方竟然还先放出狠话,让苟家人洗干净脖子等着,真当他苟家是泥捏了的。
“好,老子就等他,看他到底是不是有三头六臂,哼!”
不是吹嘘,以苟家在西宁省的能量,别说一个毛头小子,就算是坐拥燕京的大家族也不敢如此口出狂言。
何况还是在西宁省,在苟家的地盘。
苟宜山不怕陆风来,就怕陆风不来,来了才能将他杀死,为儿子陪葬。
……
是夜,云海市。
某个地方,房间里除了陆风就是小胖子七人,没有他人。
“叫我们来到底怎么回事,就为了给你的女人出口气,我说你能不能做点有意义的事。”
外科医生秦浩伸出小拇指掏着耳朵,吹了吹耳屎。
刚说完,玛丽塔就吹了一个泡泡,“没错,本小姐可是很忙的,没有好玩的游戏,我就先闪了。”
“头儿,用不用我搞点其他东西进来,前些日子我搞到了一批上好的白磷,上帝可以作证,保证会倍儿爽。”马丁一脸灼热。
然而,陆风却安静的抽着烟。
小胖子,吉塔,横川信树,图,四人没有说话,都将目光转移到了陆风脸上。
烟抽完了,陆风丢掉了烟头,“怕死吗?”
这一问,没人有异常的反应,相反,交替眼神之后,每个人脸上都绽放了灼热之光。
疯子之所以称为疯子,最喜欢干的就是疯狂的事。
越是危险的事,就越刺激!
“别墨迹,赶紧说。”小胖子搓了搓手,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