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怜一脸娇羞的说道,微微抬头,还冲着那少年抛了个媚眼儿。
虽说这张脸算不上绝色,但白小怜勾搭人的效果,却是一等一的。
只是大部分时间不想那么做罢了。
少年的眼睛顿时一亮,简直不敢置信,谁能想到,好端端的竟有这样的美事?简直太好了!
“今夜,望月楼三楼,春花雪月包间。本少等你~”
此刻的少年,哪里还有之前的戾气,一双眼睛瞬间变成了色眯眯的模样。
尤其是那小眼神儿,恨不得将白小怜给吞了。
白小怜在心底冷笑,见过不要脸的,但这么不要脸的,却还是头一次见到呢!
好呀,那本姑娘就保你过一个“难忘”的夜晚~
与“色少”分别后,白小怜随便抓了旁边的一个小摊主,不由问道:“刚才那男人是谁?”
小摊贩:“……”什么都不知道,您居然敢赴约了?小的佩服的五体投地。
白小怜耸耸肩,为什么一定要知道的。
若非不是怕那小子逃了,她才懒得问呢。
小摊贩若知白小怜此刻心中所想,估计会直接疯掉的吧!
最终,在白小怜的再三追问下,小摊贩的口中才终于吐出三个字来:“王,王家人……”
白小怜的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
鬼知道上辈子和姓王的结了什么仇,怎遇上的一个个都是王家人。
之前的那些破事都还没完全结清呢,这不,居然又来了一桩。
“王家嫡出的少爷么?”
如果白小怜没记错的话,白家的少爷倒是见过一个,王照。还有王雪妙,是嫡出的小姐、
莫非刚才那个,是他们的弟弟?
白小怜最不喜欢的就是古代这点了,孩子太多了,尤其是那种大家族,有的估计连他们自己爹都认不全。
小摊贩摇摇头:“不是啦,据说是远房亲戚,报考帝国学院的,来了有一阵子了。”
白小怜白眼,看那嚣张的样子,还以为是多么牛逼的人呢。
不过当白小怜想到,白栾城内,同样嚣张的白家分支,也就能理解了。
毕竟好歹都算是皇后的母家,嚣张一下,也是在所难免的。
“那这位王少爷,这般嚣张,白家和京城的官府,就没有人管吗?”白小怜又问。
那小贩儿摇摇头,叹了口气。
毕竟这假王少爷也只是小打小闹,算不上什么杀人放火,官府就算是看在王家的面子上,自然也不会说什么呀!
白小怜点头,这话很有道理。
王家人估计看在他们同宗的份儿上,只要不犯什么太大的错误,自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白小怜摸着下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既然如此,那就给他个机会,犯大错误好了,算是为民除害了。
其实,白小怜还是有那么一小会儿犹豫的。
据说,王家的那位老爷子,也就是王皇后的父亲,也是帝国学院的八大长老之一呢。
可惜,白小怜已经完全不抱希望了。
从她在白栾城杀了不少王家人之后,就算是彻底没戏了。
不过,白小怜倒是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人——百里炀。
据说他的外公也是八大长老之一,或许可以一试。
想到了主意,白小怜自然是毫不犹豫就出发的。
那就去找百里炀,但愿这家伙这次能老老实实的帮忙,完全不要再故意刁难了。
当然……
白小怜也并没有对那家伙报什么希望,能让他乖乖的,难如登天呀!却就在白小怜才刚走了一半的路,忽得见前方一片喧腾,许多人都围在一堵墙前,正纷纷议论着什么呢。
白小怜很好奇,待走近一看。
墙倒是很普通的墙,或许唯一的异常,就是墙上贴了一张纸,上面有些密密麻麻的字。
不用白小怜亲自去看,从旁边人的议论声中,便明白了事情的缘由。“皇宫失窃了?天呐,谁这么大能耐,不想要命了,连皇宫都敢偷?”
“是呀,是呀!据说丢失的玉玺呢!皇帝很生气,此刻正狂发火呢!”
“妈呀,这世界简直太可怕了。难不成有人要造反不成?”
“……”
一时间,周围那种议论声纷至沓来,一声又一声赞叹的语气不绝于耳。
白小怜听罢,也不由得咂舌。
啧啧,厉害了我的同行!
偷玉玺这种事情,白小怜的脑海中倒也曾经冒出过这种想法,但很快就掐灭了。
首先,她要那东西实在没什么用,就算是出售的话,估计也没几个人敢买。
这叫偷不成狐狸,反倒惹得一身骚。
再就是,皇宫的戒备相当之森严,太难闯了。
算算下来,根本就不划算。
讲真,白小怜对于这位“大哥”还是相当之敬佩的,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敢偷那东西的。
感叹了一阵子后,白小怜也就离开了。
她还要去找百里炀呢,时间宝贵的紧。
好在,这次进景王府,倒并不像是进宣王府那样难。
白小怜之前来过,府内的人还是有印象的,自然不敢耽误,麻溜进去禀报去了。
百里炀正在书房看信。
那是一封密信,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需要通过特殊方法才能解开。百里炀着实费了些时间,才终于打开。
但信纸却并没有字迹,哪怕就算是连一个符号都没有,白纸一张。
倘若旁人见了,定诧异极了。
而百里炀却仿佛极为常见,面无表情。
只见他自袖中摸出一小巧且精致的匕首来,大拇指放在上面,轻轻那么一划,便有血珠顺着匕首刃滴了下去。
鲜红的血,滴滴啪嗒哒落下,印在洁白的纸张上,并没有形成圆圆的那么一滴,而是迅速的晕散开来。
很快,几滴鲜血便晕散开来,很快便连接成了一大片。
很快的整张白纸,都变成了粉红。
但上面依然什么都没有。
百里炀倒也不着急,他将信拿到油灯前,隔着一段距离,那么轻轻一烤。
奇怪的是,原本稀释了的粉色鲜血,又重新开始凝结。
只不过,却并非重新变成血滴,而是汇聚成了一个个字。
信纸又恢复了原来的洁白,较之一开始,上面却多了几个字。
百里炀在在看完后,俊脸越发凝沉,很快便放在火焰上,彻底燃烧殆尽。
而这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接着初九的声音响起:“王爷,来客人了。”
百里炀的面色凝沉依旧。
他没有抬头,依然定定望着烧完的纸张灰烬,完美且性感的薄唇轻启,淡淡道:“不见。”
初九摸了摸鼻子,自言自语的低估道:“就连白小姐,也不见吗?”
接着,房间内传来了一阵阵的静谧。
初九正疑惑,难道自家王爷真的不见吗?
然,下一秒却见门忽得就开了!
初九开口,正准备说话,但愣是一个字都没发出来呢,只觉得眼前一阵旋风袭击而过,只觉得裙衫跟着烈烈而动。
再定睛再看时,哪里还有百里炀的影子。
而房间内,空空如也。
初九的嘴角沉沉的抽了一下,说好的不见呢?
白小怜被安排在客厅,正百无聊赖的喝着茶,却见一道身影忽得出现。
“你来做什么?”淡淡的声音传来,像是没有任何温度。
白小怜哼哼了一声,怎听这话,似乎并不怎么欢迎自己的样子呢?
她下意识的想要怼回去,但忽得想到自己这时有求于人呢,便生生将所有的坏情绪都压下去。
她笑眯眯的起身,很是恭敬地福了福身子。
倒是把百里炀给吓得后退了一步。
他在心里疑惑着,这女人该不会是又打什么坏主意吧?
百里炀微微眯眼,一抹寒光闪过,很快便平复情绪,面无表情的坐在了一侧。
天知道,如果可以选择,白小怜才不愿意去求这男人呢。
但眼下,不得不低头呀!
“那个,是这样的,我呀,最近遇上了一件比较刺手的事情。”
白小怜走过去,便开始给这男人揉肩,一脸的讨好。
百里炀瞬间便明白了。
原来如此呀!
依照这女人变色龙的性格,突来示好,定是有所图谋。
不知怎的,百里炀却有些不悦。
这该死的丫头,难道就不能因想他,而来探望么?
反倒是每次,都是他主动过去,而那丫头却还是爱答不理的模样。
心底,仿佛升腾起了一股莫名的怒火,灼灼燃烧着。
且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明显。
“说吧,本王听听看~”
表面上,百里炀依然是那样的云淡风轻。
白小怜叹了口气,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哎!还不都是报考帝国学院那件事……”
白小怜大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当然,最重要的是不忘装可怜,表现出一副无能为力弱女子的模样。
当然,她还不忘将百里炀好一番夸赞,毕竟这位才是金主爸爸嘛!
百里炀的英眉微微皱起,眸色越发深邃了几分。
“所以,你的意思是?”
白小怜知道这是最关键的时刻,赶紧转手,开始给百里炀捶腿:“我听说,只要能得到三位长老的推荐,就能免报名入学?”
百里炀略一沉思,继而点头。
的确是有这么个规定,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