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他去医院,快点!”
陈小醒这才如梦初醒,找人将司修祺搬上车。
林茉怡原本想要坐上去,被陈小醒拽下来。
车子被司机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开向医院的方向。
凤千萱好不容易缓过神,她抱着司修祺的身体,用手捂住他的伤口。
血还是止不住的留下来。
凤千萱咬着牙,狠狠道:“真以为自己金刚不坏啊,以为自己摔不死吗,我才不要你当英雄,你这个样子真的一点都不帅,真的一点都不!”
“是不是我刚刚许愿的时候,只许了子慕,忘记替你祈福了,所以你才会出事?”
“司修祺,拜托你不要出事,否则我可是要欠你一个大人情,这样的话我是要替你养司子慕的,我身边带着一个孩子,以后怎么嫁人啊……”
“你有未婚夫……还担心这个问题?”
低低的声音带着沙哑,司修祺动了动手指。
凤千萱睁大了眼睛,脸上划过惊喜:“司修祺你还活着!”
“啧,我可不想死。”司修祺晒笑一声。
“那你就不要逞英雄啊!这个样子真的是逊毙了!”
“我欠你……”
“……”
“我没事,你放心。”
“谁关心你啊!我才不会关心一个陌生人,我就是觉得我一个公众人物,面前死了个人的话,肯定会造成负面影响。”
凤千萱抹去脸上冰凉的泪水。
“既然你说你欠我,那我也不需要愧疚了。”
“嗯……”
“司修祺?”
“司修祺?”
凤千萱声音发抖,目光直直的看着司机:“你转转头,看看他死没?”
“别看了!你开车,我们快点去医院,他这种祸害遗千年,没那么容易死的。”
司机一个漂亮的大转弯,停在医院的门口。
剩下的事情再也没有用到她的地方。
她静静的立在一旁,看着司修祺被推进手术室。
有人认出来她,不少人打着手机拍照片。
凤千萱懒得阻止,也没有心情阻止
反正公司都会压下来的。
手术持续到早上,旭阳高升,橘红色的阳光打在玻璃上,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下。
凤千萱直直的从椅子上站起来。
医生走出来:“病人已经脱离了危险,不过肋骨和右腿受伤严重,需要住院一段时间。”
“谢谢。”
凤千萱松了一口气,感觉支撑着自己的那一口气松下,眼前一黑。
高炀快走几步抱着她朝病房走。
“凤千萱你这个傻女人!”
*
麻醉的药物一过,司修祺便对腹部的疼痛疼的睁开眼睛。
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子慕……”喉咙里火辣辣的疼。
“爸爸。”司子慕眼眶里都是泪水。
“我没事……”
“疼的,我知道疼的。”
司子慕看着他睡着时的表情,小孩子知道有种表情叫做痛苦。
这是他在幼儿园学过的表情课。
“一点点。”
“骗人,你骗人!”司子慕眼泪啪啪落下来。
“疼就告诉我,不要忍着。”
司修祺无奈的道,“行,我很疼,特别疼,不过身为男子汉着点疼是可以忍受的。”
“司先生你醒了?”林茉怡惊喜的道,她边说边打开饭盒,“医生说你需要住院一段时间,ALi姐给我和子慕放了假,让我们照顾你。”
“Ali这个时候竟然会放过这颗摇钱树。”
司修祺开了个玩笑。
“正因为是摇钱树,才不能累坏了身体,是不是啊子慕。”
司子慕矜持的点点头,脸上露出骄傲的神色。
自从他称为国民儿子之后,现在是众人的焦点。
司子慕以前非常讨厌被人注意,现在在聚光灯下,心里只有开心。
林茉怡将粥盛碗里,司修祺刚醒,只能吃些清淡的粥。
“我自己来吧。”司修祺想要接碗,却发现胳膊无力。
“你身体消耗严重,而且又受了伤,你就不要乱动了,这是我的工作,你要是不让我工作就是辞退我,司先生。”林茉怡笑嘻嘻道。
司修祺无奈的摇摇头,任何男人对笑容甜美的女孩子,都生不出拒绝的心。
“行吧。”
走廊里,凤千萱拎着饭盒朝病房走。
“萱姐,你怎么又下床了,高少爷说了让你在床上好好休息的。”陈小醒叽叽喳喳在身后。
“你今天早上还晕倒了,发烧更严重了,你再这样下去,Ali姐就要辞退我……”
“我就是去送个饭,这个时间,司修祺也该醒了。”凤千萱打着哈欠。
她这场发烧,正好赶上流感,幸好周家的少爷过来给她治疗一下,否则,她都有可能折在这场发烧中。
她的脚步停在病房门口,透着中间的玻璃块,看清里面的场景。
林茉怡温柔的吹凉勺子里的粥,小心翼翼的递过去。
司修祺被她的神色逗笑,不经意露出几分温柔。
凤千萱的脚步一转朝回走。
“这个粥你晚会儿去送给子慕。”走了会儿,凤千萱又说道。
回到病房里,凤千萱走进洗手间掬了把水泼在脸上。
镜子中,因为生病而苍白的脸色有着严重的病态,最近消瘦的太过严重,双眼显得又大又有神。
凤千萱举起手在玻璃上划下一个名字。
一个中年男人出现在她的身后,看着玻璃上的字,醇厚的声音问道:“司修祺?因为这个人,差点把自己折腾的没命?”
凤千萱心里一惊,面不改色的回过头,勾勾唇角:“爸爸,您怎么来了,也不提前打个招呼?”
“我要是打个招呼,你不是早有准备?”凤父哼了一声,走出去。
“高炀是不是都告诉你了?我就是淋了点雨,正巧碰上流感。”
“不是高炀,是周家小子云祈告诉我的。”凤父气场强大,坐在沙发上,身后站着几个保镖。
周云祈?
这个男人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以为Ali不和他一起走,是因为自己?
所以报复来了?
“我没事的爸。”
“那个司修祺,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凤父虽是坐着呢,但是有股居高临下的气魄。
“前任,现在陌生人,我的病也和他没关系,这个解释不知道爸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