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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英文名有很多称呼的习惯,例如一般关系称呼姓,关系不错才会称呼名。
但本书里为了阅读,会穿插使用。
喜欢讲究细节的朋友,忍受一下。
为了辨识度,没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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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宁子默脑子里闪过的情节就像是电影一般,带着他又重新走了一程。
可现在,女孩羞涩的冲他点了点头,就像是那一切没有发生过。
哦,确实。
重生了呢,
这一切还没有发生过。
宁子默嘴角轻轻地翘起,算是回应了她的点头。
姑娘望着他朱唇轻启,“你能再帮我拿一下那一本书吗?”
调动了好大的气力,宁子默才伸出手拿到书架上女孩指着的那本书。
这一次,那本书是她踮着脚就能够到的高度。
但,宁子默却没有多少气力去想那背后的原因。
女孩左手接过书,右手却伸到宁子默的面前,“你好,我叫凌胜男-壮志凌云的凌,胜利的胜,男孩子的男。”
宁子默艰难地伸出手与她握在一起,面色淡然道。
“我叫宁子默,宁可我负天下人的宁,子弹的子,哀默的默。”
凌胜男的表情凝固了一下,勉强地笑了笑,“你这个人真有趣。”
微笑着点头以示回应,宁子默收回手后就转头从书架上拿起刚刚看好的书翻看起来。
余光里凌胜男歪着脑袋看了他几秒后,也学着他的样子面对书架站在一旁看了起来。
五分钟的时间,就像是一个世纪那般漫长。
终于,胳膊被人轻轻点了那么一下。
侧头过去,凌胜男将书抱在身前,俏生生地冲他再次微微点了点头,“我就买这本了,谢谢。”
“客气了。”
微风拂过人已远去,
这一次,宁子默却很难按下心内波澜。
等了有一分钟,宁子默才叹了一口气合上书准备去收银台交钱。
却不想快走到收银台方向时,凌胜男的背影却又出现在那里。
放缓了步伐,宁子默听到她和店员说的话。
“不好意思,我的钱可能掉在哪里了。”
宁子默闻言,下意识地就掏了掏口袋。
摸到钱的瞬间,却被自己下意识的动作施了定身术。
有些事情,
好难忘记啊。
宁子默只能压下心中的不适,迈步到收银台前。
将兜里的两张百元大钞递了过去,“我帮她付吧,顺便把我的书也结一下”
凌胜男似乎对于刚刚还冷漠的宁子默能作出这样的行为不太能理解,一时间楞在一旁。
收银员的眼睛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末了还是将钱接了过去,又递回零钞和书。
宁子默接过收银员递来的东西,将书分开放在两人面前。
转身正准备走,却被身后的凌胜男一把拽住了衣服。
“你等一下。”
凌胜男问收银员借过纸笔,俯身写下一串qq号,再递到宁子默的眼前。
“谢谢你,这是我的qq号,我会还你的。”
凌胜男执拗的眼神,就像她每一次攻克bug时那么坚决,就像是她向自己恳求时一般柔弱。
受不了那种眼光,宁子默接过那张写着qq号的纸。
冷漠地转身,
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书店。
凌胜男抱着书,看着宁子默远去的背影,
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堆满积雪的身后,留下宁子默一长串的脚印。
紧了紧领口和帽子,宁子默脑子里在想着一些事情。
前世里有一次,宁子默从另外一个好友林长信那里听到过这样一个问题。
如果你知道你一生的命运了,你还会继续活下去吗?
这还用问吗?如果命运不可逆,每一天醒来都会知道今天能做到什么程度,甚至于明天的不幸即将出现。
那么,谁还有活下去的勇气?
所以未来之所以是不明确的,那是因为会有无限可能啊。
而重生呢,最大的意义不在于改变吗。
改变前世那些不可能,让一切都变的更为美好!
冰冷的空气顺着鼻腔刺激到宁子默的头脑时,他踹在包里的手正巧捏到姑娘递给他的纸。
可勇气这个东西,
大部分时间是氛围激发,
少部分时间才是习惯使然。
新世界前再相遇,
真的是因为缘分吗?
可那份缘分最后,
依旧会是分开的调两条线吗?
***+***
“回来啦,中午饭吃过了吗?”郑雅文一边帮儿子拍打着身上的积雪,一边轻声问着。
手顺着儿子肩膀快要拍到头顶的帽子时候,动作却顿了顿。
毕竟是一起生活了17年的儿子,宁子默情绪里难以察觉的低落却被郑雅文轻易察觉到。
“怎么了?”
一只手抓在了宁子默的胳膊上,郑雅文透过衣服似乎都能感受到儿子那轻微的肢体颤抖。
母亲的轻声追问总算让宁子默回过神来,望着她一脸关切的神态,宁子默嘴角轻轻翘了翘绕过话题,“妈,我想吃腊肉,给我蒸一些吧。”
这些天里,郑雅文见到了和以前完全不同的儿子。
他认真时的样子与以前截然不同,神采奕奕的状态更是让人惊讶。
唯独刚刚,见到他脸上的神色,不似前几天那般精神。
但,
儿子大了。
也有自己的小秘密。
既然,他不想告诉自己。
就随他去吧。
郑雅文抬手在儿子的肩上拍了拍,“如果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可以和爸妈说,妈这会就去给你蒸。”
给足儿子足够的自由空间,
郑雅文转头就忙去了。
不一会,一盘热腾腾的腊肉就被她端来放在了宁子默眼前。
有的时候,食物也是不错的治愈装备。
有的时候,工作也是。
再吃了一小碟腊肉,宁子默就自顾自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打开电脑,
透过眼前的屏幕,
那里是另外一个世界。
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
…
邮箱里躺着一封yu pan的来信,为了彰显他的种花出生竟然还用上了中文。
看到略显不通顺的语句,宁子默顿时一扫刚刚的郁闷,乐了起来。
脑中浮现起前世在看到他照片时,那个戴着眼镜西瓜头的斯文形象。
那个人很低调,前世的网络上甚少他的信息。
但是,宁子默一向就喜欢低调的人。
所以,潘宇的信息,他也了解过不少。
潘宇祖籍是光西dayz自治县,1976年底出生在南柠市。
在光西大学附小读二年级时,其父应聘赴米协助nasa教授。
在nasa资助下为国际相图委员会评估合金相图及热力学性能,次年其母带他及妹妹到芝加哥与父团聚。
自幼聪明好学的潘宇,对数学及计算科学特别兴趣。兄妹以优异成绩先后考入誉为伊州科学家摇篮的伊利诺斯数学科学院(简称imsa)。
他在那接受受严格的科学训练,在贝宝的工作就是潘宇从学校里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
前世宁子默之所以会去留意到他,是因为他是和倍宝现任ceo彼得·蒂尔一起创立倍宝前身公司康菲尼迪时,六个先发创始人之一。
别看他名声没有后来创立油管的陈士骏那般耀眼,他可是在离开倍宝之后也创立自己的公司,献身于生物科学领域的大拿。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都在做着俯身钻研的工作,他们在各自的行业内都是牛人,只是不为人知而已。
相较于陈士骏的耀眼,宁子默对潘宇这样的人有天生的亲近感。
过去的10来天时间,潘宇已经和宁子默往复邮件聊过数十次,两个人在往来的通信中,已然成为了笔友。
这一次的邮件中,潘宇延续着上一次的话题:
倍宝的软肋。
虽然都是第三方支付平台,与支付宝相比起来,倍宝确实有先天性缺点。
支付宝一开始推出的时候是由淘宝网推出的,与倍宝和交易平台亿倍之间存在竞争不同,支付宝先天性就有优良的生存环境。
但倍宝不同,倍宝与亿倍的竞争在于,亿倍一直都想用自家持有股份的“票点”公司的支付产品,来替换掉倍宝。
在这样的前提条件下,倍宝其实一直都存活的很艰难。
要不是因为米国富国银行拥有“票点”的35%股份;
要不是倍宝不断引导用户呼吁交易自由;
要不是“票点”自己不争气;
亿倍早就可以替换掉倍宝。
而倍宝尴尬的是,它发展时所处的时间,不具备支付宝培育数年客户习惯后,庞大的金融需求市场。
当然,但凡有几点同时发生,就不会有互联网企业的第一个奇迹-2002年倍宝被亿倍以15亿美金收购。
过去几天的联系中,宁子默为潘宇细细解读倍宝面临的困境,不是无聊到显摆自己的眼光。
他的主要目的,还是为了推荐自己当初的第三个小计划。
看完潘宇的来信,宁子默细想了想便点击了回复按钮。
潘宇你好,
见字如面……
***+***
只要进入到专注的状态,时间往往就会过得很快。
当宁子默在地球的这头钻进被窝的时候,在地球的另外一头。
寒冷的米国加州,有几个人却在大冬天的清晨围坐在一张圆台前看着一台笔记本。
居中位置的人,正是宁子默见字如面的潘宇。
他的身边围着4个人,卷头发的东方面孔是陈士骏,白人眼镜男子正是倍宝cto列夫琴,另外一个卷发白人则是目前倍宝的业务主管-戴维·萨克斯。
之所以有这么大的阵仗,是因为过去那些时日,潘宇发往宁子默的信件其实是列夫琴的主意。
从第一次收到宁子默的小程序后,列夫琴就对宁子默产生了莫大的兴趣。
于是他鼓励潘宇和宁子默保持联系,也在潘宇的一次次回报中更了解大洋那头的人。
宁子默不断展现出的视野,让列夫琴暗自心惊。
倍宝所面临的窘境,除了少数倍宝高层了解外,连潘宇这样的高级安全顾问都不是很清楚。
但,那些困境,却被一个远在东方的少年细细陈列在屏幕上。
瞧到身旁看完潘宇显示器上来自宁子默的邮件后便眉头紧锁的萨克斯,列夫琴冲他扬了扬下巴,“怎么样,伙计。你感觉他说的如何。”
“从他对我们细致的分析,以及他另辟蹊径的创意看来,他真的不像是一个17岁的少年。
更像是个从业很多年的高手一般,并且,他还具备非常棒的市场思维。
说实在的,我更愿意相信他是一个近40岁的中年男子。
因为,他的思维和眼界,不是他那个年纪的人应该具备的。”
戴维·萨克斯摸了摸他那一脸的胡子,突然露出好奇的表情,“只是我很好奇,他把自己的计划完完整整的罗列出来,不怕我们抄袭吗?”
坐在中间的潘宇闻言侧头向他笑着,“在我们种花,他这叫做阳谋。”
“阳谋?”
“是的,阳谋。”潘宇点着头继续道,“他的这款软件,很明显也是个第三方软件。但这款软件如果是我们发布,又成了和亿倍打擂台的局面,依旧要受到管制。但他去做却不同,他本着第三方身份去做这件事,就不会受到直接的抵制。”
萨克斯笑了笑,指了指门外的工程师办公区。
那里,坐着不少倍宝的软件工程师,有着几十人的规模。
“先不说我们可以重新开设一家小公司去做这个创意。就说我们聚齐一群人去做这件事情,不会比他更快吗?”
听闻这句话,
潘宇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他想剽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