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钱勇语气平缓,脸色温和,可毕竟是一点都不含糊的指出,我绝对跟沈佩雅有那种关系,这让我无法接受。
然而面对具有超强场面掌控能力的钱勇,如果怒发冲冠的话,相比之下,倒显得我色厉内荏,做贼心虚了。
我只能装得像他那样,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甚至还勉强地挤出一丝微笑,虽然看不见自己的样子,但我觉得一定会很难看。
“钱先生,我虽然无法接受,但却特别赞赏你对你母亲的这种态度。至于你母亲这次来江南,是不是想见心中的某个男人,我不敢妄加评判。但有一点我必须提醒你,如果江南真有你母亲想见的那个男人,那也绝对不会是我。”
我不敢说自己是第一次见沈佩雅,因为我不清楚,他们在来江南之前,沈佩雅是否当他面提到过我?
如果提到,而我现在却说第一次见到她,那就等于做贼心虚,不打自招了。
钱勇依然坚持他的谈话风格,并不是针锋相对的回答我,而是淡淡地一笑:“我老妈最大的优点,就是不贪财,在我的印象当中,一般私营企业老板是很难接近她的。所以当孙总出现在车站门口的时候,我都感到了奇怪,但看到站在孙总后面的你之后,我终于明白了,因为一脸善良,甚至还带有一些土气,但却充满青春活力的你,对于像我老妈那样身处更年期的女人来说,或者有一种特别的魅力,令人难以抗拒。”
我勒个去,他是认定我了。
“这么说,你认定我跟你母亲有那种关系了?”
“那只是我见到你第一面时的感觉,你大概不知道吧?出国之前我在大学学的是法律,比较擅长逻辑思维和推理,尤其注重证据和事实。”
“那你说的证据和事实——”
“你有没有跟我母亲发生那种关系,我现在不敢肯定,但我想,我母亲之所以这次陪我到江南来,而且允许孙总带着你接着站,只能说明亮个问题:一是你与我母亲发生过关系,我母亲很想见到你,儿孙总是想通过你傍上我的母亲,借我这次回国的机会与我合作。”
我冷笑地摇了摇头:“恐怕是你想多了。”
“二是孙总通过别的途径认识我母亲,也知道我母亲不贪财,所以想通过你进行姓贿赂,所以才带着你过来接站。还装模作样的说什么,因为我们都是年轻人,假如以后有合作的机会更好沟通,其实就是在给我母亲下饵,只要我们的合作成功,你就可以陪伴着我母亲平安的度过更年期。”
“哼……”
“不要忙着辩解。”钱勇又喝了一杯茶:“我追菲菲出酒店的时候,她执意不让我送,好在一会儿钱瑛出来了,我只好目送她们姐妹俩离开,然后一直站在街的对面,看看你们离开酒店之后,将会是怎样的一种安排?”
我心里一沉,看来之前估计的不错,钱勇是一路跟下来的。
“我看到你上了的士,而我母亲上了孙总的车,这就让我感到有些奇怪,你们为什么要分乘两辆车?你完全可以坐在孙总的车上,把我母亲送到酒店之后再离开,作为社交场合的礼节来说,也必须是这样的。”
我不得不承认,这是沈佩雅安排上的一个漏洞。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在于,我们谁都没想到钱勇会在街的对面监视着。
“所以我也打了两的士,跟在你的的士之后,看到你走进了酒店,我就已经肯定自己的推断,差不多有百分之百的准确率了。而随后不久,孙总把我母亲送到酒店,你要跟我母亲一块上电梯,整个过程,我没有什么遗漏吧?”
我被他说的脸上红一阵子白一阵子,正考虑着如何辩驳。
钱勇把手一摆:“别想着用谎言去掩盖事实,我敢肯定,不管你现在说什么理由,为什么会兵分两路,然后又跟我妈一块儿回到她的房间,我妈肯定是不知道的。也就是说,只要你说出理由,我当你面打电话给我妈,我可以保证你们俩说的不一样。”
巨汗!
我一个学环艺设计的大一学生,当然干不过眼前这个法律专业,而且还在国外留学过的大佬。
但硬要我承认与沈佩雅有那种关系,那也是不可能的。
俗话说得好,捉贼拿赃,捉尖在床,只要不是被人在床上当场捉住,任何人都不会承认这种事情的。
我忽然想到,这个时候怎么辩解都显得有些苍白,必须以攻为守,才能抢占先机。
“钱先生,你想多了,我并没有想到要去辩解什么,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