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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有好几个工业园区,a市几大重点企业工厂都建在这里,也是因为这样,这里是外地成千上万的务工人员集结之地。这么多人集结在这里,自然会有大量房屋出租,可以说是成片成片的。
刘国栋一家就是搬到了这里。
这里人员流动性强,天南海北什么人都有,谁也不认识谁,谁也不会管你曾经是什么人,未来又是什么人,所以告别过去不想让别人找到,这里无疑不是最佳场所。在一个,在这里找工作没有那么多限制,只要不怕苦不怕累,糊口还是没有问题的。
一栋堪有白蓝红马赛克瓷砖的五层楼房,在午后的阳光下显得干燥而不起眼,因为周围到处都是这样的楼房,每一栋楼房外面的窗户上都挂着这样或那样的衣物,电线网线裸露在空气中纵横交错,水沟里的垃圾混合着发黑的淤泥,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秦白站在楼道间的一间房门前,带着一丝忐忑和不安,敲响了房门。
屋里卫生间,正蹲在地上洗衣服的她,停了一下,似乎听到了敲门声,仔细听,是在敲自家的房门。于是朝门外喊:“谁呀?”
没有回应,敲门声依旧在响起。
她目光沉吟了会儿,站起身来,甩了甩手上的白沫与水,出现了卫生间来到门后:“你每次出去都不带钥匙,你说。你……”
门打开,外面不是丈夫。
门外站着一个身穿白衬衣陪着黑马甲的高个子,脸上还戴着口罩,露出一双复杂的眼神。
“你找谁?”她谨慎的问。
秦白想说话,却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来,就这么看着门里的她。她穿着宽松的连衣长裙,像睡衣,头发扎在脑海,额前有着两缕凌乱,多日不见,风韵虽犹存,脸上却多了几许憔悴。
“你怎么不说话?不说,我关……”
“师母……”
正要关门,秦白喊了一声,伴随着师母怔住,秦白摘下了脸上的口罩。一张刀刻般俊逸的脸显露无疑,秦白的脸。
“秦白……你不是被枪毙了吗?”师母大为不惑和震惊。
“是,我被枪毙了,但我没死……今天来,是来请罪的,也是来解释那天发生的事。”秦白朝屋里看了看,问;“师父呢?”
师母脸色已经变了,一提起那天的事,她就羞愤难当,咬牙切齿:“你还有脸来……你把我们家害得还不够惨吗?滚!”
啪!门被关上。
关门的力度,让整栋楼房都似乎摇晃了,也震颤了秦白的心灵,闭上了眼。
傍晚时分,刘国栋下班回来了。
刘国栋穿了一身制服,头上还有帽子。这是一套保安服,他在附近一家工厂应聘了保安,换句话说就是看大门。手里提着一瓶酒,一边走一边喝。
自从那天的事发生后,刘国栋就喝上了酒,每天都喝得伶仃大醉,也很少回家,回家要么倒头就睡,要么就是和妻子吵架。脾气是越来越暴躁,看什么都不顺眼。可以说和妻子的感情因为那件事,是名存实亡了,还生活在一起,也不过是为了孩子而艰难的维系罢了。
喝着酒,哼着歌,刘国栋上楼回到了自家门前,开始拍门,开始喊:“开门……”
“师父。”
门还没有开,喝得有点醉的刘国栋就听见了声音,左右看了看,没有人啊,甩了甩头,又开始拍门。可是刚刚拍门,声音又传来来了:“师父。”
这次,刘国栋是清晰听见了,听见了声音的来源,他下意识投眼看去,发现往上的楼梯拐角站了个人。那个人黑裤皮鞋,白衬衣配黑马甲,胸口挂着一支钢笔,脸上还有口罩。
“师父,是我。”秦白摘下了口罩,一步一步沿着阶梯走了下来。
刘国栋见到是秦白,先是微惊,紧接着脸色变了,眼里都有血丝,浑身怒火直冲天灵盖。也是这个时候,门开了,屋里的师母望着门口的丈夫:“你回……”
来了两个字还没有出口,丈夫就消失在了门口,提着酒瓶跑了,下一秒就听见一声“嗙”,伴随着一句怒吼:“你tm还有脸来见我!”
师母出门惊看,发现往上的楼梯上,秦白被一瓶子打破了头,鲜血一下子就覆盖了秦白的脸,地上散落着一地玻璃渣子。丈夫这个时候没有罢休,一手揪着秦白的衣领,一手朝秦白挥着拳头。
秦白至始至终一动不动,任由师父朝自己挥拳。
“别打了,别打了……”师母赶紧上前拉丈夫。
师父的怒不可揭,师母的哭泣劝拉,惊动了住在这里的其他租客,纷纷赶来看热闹。对于这一幕,秦白对师父说:“师父,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能听我说一句吗?”
“谁要听你说,滚!”师母含着怒斥,然后拉着丈夫回屋。
啪!门被关上。
“看什么看!”秦白冷喝一声,将赶来看热闹的人喝得一愣,然后赶紧离开,毕竟现在的秦白满脸是血,极其凶狠和可怖。
出租屋里,师母拉着丈夫回来,丈夫却把她一把推开:“一边去,不要你扶。”推开了妻子,自己却摔在了地上。
师母被推开,也不上前扶了,就默默的哭。
也是这个时候,屋里客厅的空气突然一阵抖动,凭空出现了一双脚,站在摔在地上的刘国栋眼前。这一幕把刘国栋看呆了。
不仅是刘国栋看呆了,师母也瞪大了不可思议的双眼。
但见凭空出现的那双脚一直在长,出现了大腿,出现了身子,出现了双手,出现了脖子,出现了头和五官。秦白!
秦白凭空出现!
“啊——”师母吓得一退。
刘国栋更是吓得一个激灵,翻身就朝门口跑。
“师父,师母,你们不用怕,我不是鬼,这是超越我们这个时代的外太空科技,我也不会伤害你们。”
正要开门跑的师父和师母僵住,对望了一眼,回头看向秦白。
脸上的脸色已没有了鲜血,冷峻的一张脸看了看师父,又看了看师母,从身上取出一个银灰色录音笔,将其拿在手里:“师父,师母,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们都不会信,但我只想给你们说,我没有做对不起你们的事。这是录音笔,这些日子我为什么会犯罪,为什么会变成你们不认识的秦白,答案就在这里面。”
说着话,秦白将录音笔扔给了师父。
师父接住了录音笔,看了看录音笔,又和妻子对望了一眼,紧接着又投向秦白。此时的秦白转身走了,走向厨房,一边走一边说:“我找你们快一天了,我饿了,你们先听,我自己做点吃的。我可不会拿自己当外人。”
师父和师母见秦白进了厨房,目光就将信将疑的看着手里的录音笔。
下一秒,录音笔在客厅传出了声音。
这录音被秦白剪辑过,只有在看守所孙科和秦白两人的谈话。这段谈话录音已经能说明一切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客厅里的师父和师母是专心的听,越听是越惊诧和震撼。到现在他们才知道,原来整个国家都在陷害和对付秦白。
听完后,两人沉默了,久久不能平息录音里带给他们的震撼,就这样望着秦白。
秦白坐在客厅的椅子上,什么话都不说。
客厅里一时间显得很安静,一根针掉地上都能清晰听见。
“我还是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这太匪夷所思,就感觉是……”师父摇着头:“在听一个科幻故事。”
“师父。”秦白抬眼看向师父,一字一句的说:“我知道这很难让人相信,但方才我的出现,你和师母不是已经看到了吗?我凭空出现,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是啊,方才秦白的凭空出现,这可是亲眼所见。一瞬间,师父和师母无话可说了。
忽然,师母问:“那晚,我们到底发生了关系没有?”
这话一出,旁边的师父脸色很不好看。毕竟录音里都说了,被打了催情针,试问孤男寡女,不会发生关系吗?绝对是相当银乱,不堪回事。
对于这个问题,秦白沉了口气,看向师父,又看向师母,真诚的说:“我今天来这里,就是为这件事来的。我知道对于那晚的事,我说什么,都不可能证明那晚什么都没有发生,因为文字是无力的,所以我给你们看那晚的画面。”
“你,你还把那画面录了下来?”师母震惊。
师父也脸色铁青。
“不是,您们不要误会,我给你们看的画面,不是我录的,是……怎么说呢。这样说吧,这场较量是要被载入时空史册的,所以全程都被两个记录员在无形中见证了,现在给你们看的画面,就是记录员提供的。”说着话,秦白取下了胸口挂着的钢笔,看着钢笔说:“开始吧。”
话音刚落,钢笔就朝虚空射出了一道光,这道光在客厅里的虚空中呈现了一个透明的框架,像一块透明的液晶屏幕,各种数据在里面飞梭转换跳动,极具视觉冲击力。
忽然,画面出现在了那晚的师父刘国栋家。
“对对对,那晚我和圆圆在看电视,然后你开门回来,石毅先进来,然后你进来,又是秦白进来。”师母看着客厅虚空里的画面,点头说。
“我那晚没有回家啊,我那晚被人关在一个屋子里,这,这人不是我……是假的。”师父指着画面里的自己怒不可揭。
“师父,是真是假,现在重要吗?只要知道这画面不是我伪造的,就可以了,相信师母可以从里面看出到底有没有伪造的痕迹,时间,人物,动作,说的话,吃了什么等等一切是否和记忆里的画面吻合。”秦白看了一眼师母,然后看着画面:“继续往下看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