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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如意

半年未到,笃其凭借自己小聪明逃出了齐云山。

因身怀血烟坏种,便携半卷祖辈残书去妙月求问,希望洞灵真人可医好他体内血烟种,但洞灵真人不在,刀疤老道便用幻月双瞳透他真气,发现血烟种竟与他身体真气融汇一体,便是不会再发作蚕食,想来时笃其自己克服心魔,这齐云山下部心经对他毫无损坏力,算是个意志坚定的人。

在强迫修炼下卷魔经的时候,笃其借由家中古经心法冲散魔之力,在入静克幻后习得上乘心法,造诣算是不小,不过能从齐云山出来,是震动全武林,而后躲过四怪多次追杀,再后来,便是魔教叶奈他不和。

“照看来,此番江公子对手也是内功深厚者,这下他可有苦头吃了。”

“对于他来说,想必麻烦是有些,苦头我看就未必会有。”

舒洛儿与严今初二人在台下分析拌嘴,竟还赌起胜负来了,苏星也凑了热闹,不过除了严今初,其余人全预算夏寒胜出。

“你说这是不是武当老头儿故意而为?挑了个新力军中最出色的笃其,看来是为他家大弟子铺路了。”乔汝城有些不屑,不过还是喜大于愁,对于能及时除掉这新贵出头鸟,算是七大门派共同的寄望,也大大增加自家夺魁得胜算。

南天仲倒是得意,笑道:“这次不死也扒你一层皮。”

台上,二人对擂而立,明显那笃其颇有气场,八字小须下禁没的一张小嘴,圆溜深邃的眼神一看就是饱经沧桑事故,也不知道这个江湖过去对他刻下了什么伤痕,留下了多少欢愉,才有了今天这张毅坚冷峻的脸庞,夏寒见他面相虽距人远交,但可估计他内心是个嫉恶如仇的人,便主动上前拜道:“前辈有礼了。”

笃其比夏寒高出半截脑袋,一开始听说叱咤江湖的新贵江澜是个狂悖的人,藐视七大门派,四处凭手脚了得欺压新人,可自昨日见来,与自己听到的江澜完全不同,现下突然上前礼拜,让笃其完全将之前对江澜道听途说的印象抛诸脑后,笑道:“久闻江少侠使得一手少林金刚坐,想必是内修颇有造化,今能再武当之巅讨教几招,也算是笃某幸缘,还望江少侠多多指教才是。”

“指教实在是不敢当,能聚武当山的都是江湖大手,对擂切磋比试,赢得是情深,输了是进步,前辈,我会认真对待的。”

笃其右手挥单开迎,对着夏寒爽朗道:“甚好,那么江少侠,请吧!”

夏寒全力以赴,双手成爪,唤真气聚于十指之尖,虎视眈眈望住笃其道:“前辈,小心了。”

这时,擂台下子觉声音沉闷道:“少林龙爪手,嘿。”

夏寒右爪挥出,散魂真气成几道利刃破空朝笃其袭去,毫无歪斜,笃其身手敏捷,见夏寒此招雄浑迅捷,也不含糊,直接是聚气于双腿闪避,只听传来“轰!”一声,夏寒这爪在擂台厚大石板上留下道清晰可见的抓痕。

“好功夫!”

笃其失口大赞,话语间不忘手中凝聚真气,造化出个真气圆球,正在双手掌心飞速旋转,闪发出耀眼青光。

“散!”

舒洛儿见笃其手中功夫,而后大惊失色。

“师妹,不就是真气聚集在手么,有何本事?”严今初见舒洛儿慌里慌张,一时间来了兴趣。

“师兄有所不知,这散不同简单内力,这时笃其在齐云山击退魔头的招式,是由全身大半真气汇聚在手,威力巨大,压缩成细丸后可作兵器,随心幻化,可谓是难以捉摸,应对复杂。”

“如此玄乎?”严今初半信半疑,至于内家功夫他只能算是优秀,不及舒洛儿专修精通,自己剑法多为招式,配合内力的招术也有,但是他总是觉得这样便失去剑法的精妙与灵性,不是自己想象中的人剑合一,只能算是真气御剑,虽然不怎使用内力功夫,可在严今初心中,还是佩服内家高手,武学之源实是不假。

“少侠,小心了。”

笃其内力果然了得,不出几步路功夫便引导出半身真气聚集在手,夏寒透过感知察觉这招危险,想着等击法自己是前所未有,与其说是击法,不如说笃其是个赌徒,这样讲半身真气汇聚在手控制,强化攻击而疏于防御,寻思他外表看起来是个谨慎细微之人,可不想武学上却是胆大敢行的开拓者,对自己来说,他是有备而来,此招必先躲闪,切莫迎吃,夏寒打定主意,仔细盯着前方笃其一举一动,维持手中龙爪姿势,道:“前辈功力高深,将真气汇聚积细在手,晚辈实在佩服。”

笃其见夏寒对自己招式看穿,也不惊讶,只抬腿朝夏寒奔去,手中真气内力作势打出,霎时间夏寒便移身闪躲。

“好快!”严今初惊叹台上夏寒与笃其身法迅速,仿佛二人都对对方接下来的攻击手段了如指掌般,闪转腾挪间全是怡然姿态,看得他是心旷神怡。

“这招简单避过全赖江公子揣摩笃其多时,开始他使龙爪手击出时见对方左右脚前后位置便知晓攻击方式,实在是高手过招,细微入至,且是一两招便可分出胜负。”舒洛儿看得仔细,分析起来也是头头是道。

“师妹眼力非凡,可否说说,这场江兄胜算如何?”严今初见台上夏寒与笃其二人焦灼来回,应是他迄今遇到的最为强劲对手。

“我想,江公子对武学多有天赋,比起一年前在妙月山的身手,他如今已熟练的阅读对手,而不是单单只靠一招金刚神佛取胜,当然,依照他现下所学一招制胜也不是不可,我想他应是多了些谨慎,你看笃其,招式大开大合,且多为进攻,在招式威力上,也是数一数二的无可比拟,但若一旦教江公子察觉到他弱点所在,那便是比试结束之时。”

舒洛儿说的不无道理,台上夏寒只一昧闪躲,符合他一向谨慎战略,且笃其上来就是绝技尽施,但却无一效果。

严今初正还在自己思绪海里,这时,左右看台一阵骚动,待回身朝台上望去,却是无比惊悚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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