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就是……我不是怕毛球孵不出来嘛，我可不想在那么多人面前出丑。”凤九卿随口编了个理由。
“就因为这个？”帝凌天细细的打量了她半晌。
“什么叫做就因为这个？我可是女孩子，女孩子最怕丢脸了，而且还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凤九卿摆手，那样子看上去倒是很认真一样。
看着她这个样子，帝凌天眼底多了几分探究，不过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看到他同意，凤九卿眼底的情绪才缓和了些。
这小家伙多半是能够把那个苍穹蛋给弄出来的。
明日定会有许多人围观，也可以趁着这个机会给帝凌天提一提名声，左右她是要离开的人，这些虚假的东西对它没有什么用，不过对帝凌天来说，还是有很大的帮助的。
就当做是她送给他临别的礼物。
“对了，南国的人当真不能修灵吗？那个二皇子真的没有任何灵力？”凤九卿忽然想起之前的事情，出声询问了一句。
“嗯，南国人经脉的问题是天生的，你师傅曾经还为其诊断过。”帝凌天点头。
“我师傅？如果连我师傅都这么说了，那么就不会有错了。”凤九卿摸了摸下巴。
可如果是这样的话，之前在殿里她明明感受到了南风身体里灵力的波动，难道是她看错了？
“怎么了？”看着她这个样子，帝凌天问道。
“我刚才好像是感受到了南风体内灵气的波动。”凤九卿还是说了出来。
一听凤九卿这话，帝凌天当即蹙了蹙眉头：“一般来说，南国人是修不了灵力的。”
“你知道他们的经脉出了什么问题？”凤九卿询问。
“南国境内盛产灵石，这是他们在九荒耐以生存的根本，但也是灵石让他们的身体经脉发生了改变。当年你师傅曾说，如果想要改变他们经脉的问题，那么就必须牵出南国，这样加以调理，说不定几辈以后能够修复受损的脉络。”帝凌天解释了一句。
“灵石？该不会是辐射吧？”凤九卿差异。
“辐射？”帝凌天有点没太懂她这个意思。
“这个怎么跟你解释呢，就是……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会散发出某些对人体不太好的物质，就好像是毒药一样，只不过毒药大多都是明显的，而这些辐射确实不明显，甚至是需要日积月累才能够显露出症状来。”凤九卿尽可能的简化成帝凌天能够听懂的意思。
“这也是你们神医谷的用词？”帝凌天询问。
“……算是吧。”凤九卿眸光动了动，随后绕过这个话题，“那么就以他们现在的情况，真的不能修灵吗？”
“经脉受损，修灵十分困难，而且勉强修灵的话，最后会落得经脉爆裂而亡。”帝凌天摇了摇头。
唔唔，这个死法可不是常人所能够忍受，南风应该不会这么傻吧？
“那可能是我看错了。”凤九卿喃声说了一句。
“不过那个南国二皇子确实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可欺，我已经让人盯着他了。”帝凌天开口。
“嗯，确实应该盯着他，他还派人盯着我呢。”凤九卿启唇。
“盯着你？”帝凌天蹙眉。
“是啊，那家伙也不知道有什么居心。”
另外凤九卿的话，帝凌天眼里多了几分明明灭灭的幽光，或许他应该再好好的去会一会那个南国的二皇子。
帝凌天直接把凤九卿送回了凤府。
“好了，我就先下车了，明日你再通知我。”凤九卿开口。
“嗯。”帝凌天点了点头。
“喂，我们该走了。”凤九卿将视线落到还趴在帝凌天膝盖上的毛球。
唧唧～
毛球叫唤了一声，看上去十分的不舍。
“你要是现在不跟我走的话，以后你就一直都不要来找我了，正好我也不是很想要你。”凤九卿双手环胸，淡淡的说了一句。
一听凤九卿不想要它，毛球当即抬起头来，精神都恢复了不少。
作为一只忠诚的远古灵兽，是绝对不能背弃自己的主人的。
毛球一脸纠结的看了看帝凌天，最后终于是不舍得从他的怀里站了起来。
那样子简直是三步一回头，五步一留念，眼神凄凄惨惨的，就差没哭出来了。
凤九卿站在一侧，额角抽搐的厉害。
这家伙怎么表现的好像在跟自己的情郎生死离别似的，而她就是那个棒打鸳鸯的人。
唔唔，凤九卿抬头望了望天，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最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一把揪起毛球，直接跳下了马车。
“明日我来接你。”帝凌天出声说了句。
“好。”凤九卿点了点头，随后大步进了凤府。
一直到凤九卿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帝凌天眼底的情绪才清冽了些。
“夜七，让夜五把南国派来的那些人全部解决。”帝凌天低声交代了一句，那言语间透着几分危险。
“是！”夜七当即应声。
……
凤九卿提着毛球一路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看着毛球打拢着脑袋，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痛心疾首的戳了戳它的脑袋。
“虽然你是一只灵兽，但作为兽，那也是有兽的尊严的，你怎么能见什么人都扑上去呢？而且还那么主动，你还要不要面子了？矜持知道怎么写吗？”凤九卿教训道。
唧唧～
毛球挑眉看了她一眼，作为兽，他们一向都是随心所欲，喜欢什么就会用最直接的方式表达，哪像他们这些人，说句话都要绕好几个弯，累不累？
“你还敢顶嘴，信不信我把你的毛都给拔了？看你变成个无毛的兽还敢不敢再去人家面前蹦跶。”凤九卿威胁。
唧唧！
听到凤九卿要拔掉它的毛，毛球当即急了，叫唤的声音也变得急促起来。
它可是一只有尊严的灵兽，怎么能够受这样的耻辱呢！
“你要是不听话，别说是给你拔毛，把你烤了吃了我都敢做。”凤九卿定声。
毛球看了一眼凤九卿，确定他不是真的在说话，当即觉得兽生没有什么依恋的了。
它沉睡了几千年，好不容易被唤醒，结果居然得了这么一个嫌弃它的主人。
不仅想要拔掉它的毛，还动不动就要把它给烤了，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悲催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