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北堂卫刚给蛋糕签收,安筱暖就噔噔噔的跑下来。
北堂卫皱了皱眉,结婚前就这么风风火火,结婚后还这样,顾太太,你老公到底有多宠你!
“哎呀,我的蛋糕到啦!”
看到吃的,安小猫就化身安小狼,恨不得一口扑上去。
被北堂卫一只胳膊拦在一米开外。
“时间没到,不许吃!”
安筱暖挥着拳头:“这是我订的!”
“是你订给曜辰的!”北堂卫帮她矫正。
安筱暖气呼呼的撇撇嘴:“哼,好女不跟男斗,我去找苏大哥。”
苏竞这会正在酒窖选酒。
安筱暖已经过来打前站了,要不了多久,顾慕白南宫湛他们也就到了。
借着给曜辰过生日的名义,不过是他们这群大人庆祝一下罢了。
自从那件事发生以后,大家真的很久没有好好聚聚了。
“苏大哥……”
清脆的嗓音从酒窖门口传来,一听就知道是馋嘴的小猫来了。
“我在下面,筱暖要下来吗?”
“嗯!”
只听上面应了一声,很快响起脚步声。
苏竞家的酒窖分为好几个区域,红酒、白酒、香槟全都是分开保存的。
苏竞现在就站在香槟区,是打算拿几瓶上去给筱暖喝的。
安筱暖一双眼珠在那瓶香槟上滴溜溜转了两圈,忽然笑靥如花的问:“苏大哥,你这里有没有包装特别像的香槟和红酒啊?”
“嗯?”
苏竞一愣。
她赶忙解释:“就是瓶子长得差不多就行,实在不行,找两个红酒瓶子灌上香槟也成。”
苏竞英眉挑了挑,声音温润:“你想干什么?”
安筱暖一脸贼笑:“当然是有用处了!”
在安筱暖把自己这一酒窖的酒都给砸了之前,苏竞果断的给她找来两瓶,无论是外型还是包装看起来都十分相近的红酒和香槟。
安筱暖美滋滋的拿着上了楼,南宫湛和简凝也已经到了。
小寿星被苏瑾抱出来,跟大家一一打过招呼,按惯例,长辈们给包了大红包。
小曜辰这时候对钱还没什么概念,完全是被那鲜艳的颜色攫住了注意力。
“这小子抓周的时候抓的是什么啊,别告诉我就是钱?”南宫湛捧腹。
苏瑾一头黑线,她能说他们家曜辰抓周的时候还真是抓的钱吗,而且还不是一点点。
最开始,只是安筱暖开玩笑,在那摆了几张百元大钞,谁知小曜辰径直朝着百元大钞爬过去。
后来越玩越大,银行卡,支票,凡是跟钱有关的,摆了一溜,他一样也没放过。
“行,会赚钱好,要是不会赚钱,以后可养不起顾家大小姐!”
南宫湛笑的肚子疼,也不知这见钱眼开的性格是随了谁了。
大人们有说有笑,谁都没注意到被苏瑾抱在怀里的北堂曜辰,在听到“顾家大小姐”的时候,清澈通透的眼睛里闪过的与这个年纪不相符的亮光。
顾慕白赶来的时候,已经是午饭了。
脱掉一身风尘的西装,脸上还带了些许倦色,一夜未合眼,只在飞机上休息了一个小时,眼角些微有些血丝。
安筱暖看的心疼,麻溜的接过外套:“你可以晚点再赶来嘛,不错过切生日蛋糕就好了!”
顾慕白凤眸幽深,从巴掌大的小脸上一寸寸移过。
他当然着急回来,这次出差一走就是一个星期,他都一个星期没看到她了,别说几个小时,几分钟他都等不了。
“唉唉唉,我说行了啊,要秀恩爱回家秀去,今天可是给小寿星过生日的!”
南宫湛一脸嫌弃。
安筱暖冷哼一声:“还不是因为你们!都是腾跃的老板,干嘛只辛苦我老公一个人!”
南宫湛赶紧把嘴里的一块肉咽进去,一本正经的说道:
“顾太太,这就是你不厚道了,哥几个当初都围到你家楼下了,就差拿枪指着你老公的头,求他别那么劳累了,换我们来劳累吧,你老公也得肯那!”
安筱暖无语。
当初,貌似还真是这么回事。
“可这也不能成为让我男人给你们当牛做马的理由!”
“咳咳……咳咳……”南宫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这个真不怨我们,你老公忙,完全是替你这个董……”
“就你话多是不是!”
顾慕白一个眼神瞪过去,森冷肃穆,跟刚刚的柔情似水,完全换了一个人。
南宫湛举双手投降:“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简凝一根鸡腿塞进他嘴巴里:“就说让你少说话,多吃饭吧!”
顾慕白落座,安筱暖乖巧的小媳妇似的,给他夹了半碗菜:
“今天的饭菜特别好吃,你要多吃点。”
顾慕白心里暗道他家小野猫什么时候这么善解人意了,就发现事实并非他看到的那样。
桌子底下,安筱暖偷偷踢了南宫湛一脚。
南宫湛一双桃花眼扫了一圈,忽然举起酒杯,清了清喉咙道:“今天是小寿星的生日,我提议为小寿星干杯!”
面无表情的北堂曜辰一脸懵逼。
周围的大人早已举起酒杯:“干杯!”
“小曜辰生日快乐!”
“祝曜辰生日快乐!”
苏瑾很少喝酒,但是既然是为了宝宝庆生,当然没有不喝的道理。
视线一扫,北堂卫的酒杯也已经空了。
空杯刚放下,简凝朝着北堂卫礼貌的笑笑:“早就听苏瑾提起你,今日一见,十分荣幸,我敬北堂少爷一杯。”
北堂卫眼中似有似有片刻怔忪,视线从苏瑾脸上扫过。
毫不意外的从对方脸上看到淡漠的表情。
北堂卫苦笑一声,举杯:“简小姐,客气了!”
举杯,一饮而尽。
“哇~没想到北堂卫酒量这么好,酒逢知己千杯少,来,我也敬你一杯!”
南宫湛再次抄起了酒瓶,为北堂卫倒满酒。
即便再傻的人,此时也看出来这几个人是有意要灌北堂卫的酒。
北堂卫心里跟吃了黄连似的,苦不堪言。
他答应苏竞,今天是留在这里的最后一天,为曜辰过生日,也好好的看看苏瑾。
可是看这些人的架势,是连他最后的心愿也不让他得到满足吗。
举杯,北堂卫跟喝药似的,把酒喝的涓滴未剩。放下酒杯,清秀的脸上扯开一个苦涩的笑容:“接下来,是不是该筱暖了!”